第180章 豔光撩人
尼娜回到大廳,臉色出奇的差,經過的服務生紛紛避讓。她翻了翻酒店的客人記錄,對著聶晴天的名字狠狠地瞪了幾眼。原來兩人真是情人關係。
男人這樣寵法難怪女人會這麽囂張,連貝爾都拿她沒辦法,可貝爾衝她發火做什麽,她哪裏做錯了。她可比那個女人乖巧聽話多了。
這時,前台對進店的客人進行登記,隻見對方三人提著衣物的精美包裝袋,全是法國高檔品牌的手工禮服,看得檢查衣物的小姑娘眼睛都瞪直了。
“聶總對他的妹妹好好啊,這麽多衣服,穿一輩子都穿不完啊。”
“昨天才送來幾套女式西裝,今天又那麽多禮服。”
“哪有哥哥對妹妹這麽好的……你們傻啊,兩個人都住一塊了,有一次聽sale說她去敲門,快中午了女人還迷迷糊糊的,脖子、手臂上都是紅玫瑰……一定是晚上折騰得太累了。”
“啊……那我們不是都沒有機會了。”
“什麽機會?做夢去吧,聶總待了幾天,何時抬頭看過你們幾個……啊,快看,來了來了,他們兩終於同框了,這下你們該清醒了吧。”
尼娜快要把手裏的報表都捏皺了,忽然四周的私語聲一靜,她朝著電梯口望去。
男俊女靚,兩人牽著手,不知男人俯身對女人說了什麽,女人細細地笑起來,還伸手擰了下男人臂彎內側。女人穿著低領高腰的晚禮服,梳起馬尾,平時的墨鏡也取了下來。當看到女人整個麵容時,那些躍躍欲試的小姑娘立馬卸了氣。隻瞧著是個白膚水靈的美人,便是若隱若現的蝴蝶骨都呈現粉色的透明狀,這種白皙與歐洲女人的蒼白又有不同,帶著靈氣和生動,不僅僅美,自有一種天生的高貴,氣質這東西可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仿佛她天生就是應該站在這個男人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尼娜隻覺得被女人胸前的鑽石胸針閃得眼疼,當兩人經過時,她還能聽到女人銀鈴般的歡笑聲,是真的喜悅和歡愉。
“聶先生,酒宴上是不是有好多法國美女?”
她酸溜溜得問,男人的病氣還沒有完全好,來到法國之後又連續幾日工作,晚上也不休息,經常要把她弄昏過去才罷休,這樣持續“運動”和工作,不止沒有一絲一毫得損減他的俊逸,反而增添了少見的落拓不羈,她都看得癡迷。方才那些在兩邊偷偷望來得目光,更是讓她恨得牙癢癢。
“你不是有用視頻盯著,我身邊都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他挽著她的腰,輕輕揉著,好像對待珍貴的寶物一般。昨夜他不管不顧地衝撞,事後她邊抽泣邊嚷著腰上酸,害他擔心了一晚。
宛晴天聽了不依:“你起得那麽早,我哪裏能時時刻刻盯著,方才那些法國女人,眼珠子差點要粘到你臉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男人可沒有女人想得那麽木訥,他們對女人的挑逗和好感有著更敏銳的洞察力。
若是男人說一無所知,她才要懷疑是不是哄騙她的。誰知,男人隻是貼著她的耳朵淡淡道:“每天被你折騰地筋疲力盡,早上起來眼前都是模糊的,到了會場燈光一打才瞧清文件上的字,現在除了文字和你,恐怕誰的我麵前都是一團影子。”
宛晴天滿臉通紅地用手垂他擰他,沒想到人前正經冷漠的男人到了晚上就化身為狼,一遍一遍要著不知疲倦,嘴裏輕哄著身下卻不放鬆一分一毫,如今還能拿著難以啟齒的事兒取笑她,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拿住她的手在手心裏輕輕撓了撓,用了比方才還要沙啞一分的聲音道:“之前怪我晚上不留下,現在晚上又哭著讓我出去,你一個人我都伺候不好,又哪裏有心思注意別人。”
宛晴天臉上爆紅,尤其是他在說到出去兩個字時,她晚上被頂得狠了支撐不住頭暈目眩,可不就是哭叫著他趕緊出去,這一語雙關得意思,真是沒誰了。
她隻不過玩笑地說了一句,沒想到聶先生回擊得她虛虛軟軟說不出話來,她隻能紅著臉可著勁兒虐待他的身體,若非出門在外,恨不得對著他正兒八經的俊臉咬上兩口。
不過,聶先生對著她又窘又羞的粉頰隻是溫溫的笑:“你吃醋隻是因為別人看了我兩眼,你那些追求者個個登門追上來,我的氣又要往哪裏撒?”
雖然笑著,但是聲音明顯冷了一分,半抱怨半嚴厲,宛晴天呆了呆,隨即不甘示弱地抬頭:“聶先生,這不是你自找的麽?若不是你,我才不要認識他。”
聶風雲一噎。當初到底存了哪些心思,他現在已經辨不清了。隻覺得追悔莫及,若是可以,他寧願把她藏起來再也不要示人。
但那終究隻是奢想。
看著他冷然的樣子,女人捂嘴悶笑起來,支著腰點了點他的胸膛:“卓爾不凡的聶先生,不僅會吃醋,還會自卑……真想不到,可真想不到啊。”
她那樣子可真得意,不止是得意,還有驕傲,似乎還有滿足,還有丁點感歎……
眼看著就要走入宴會大廳,臉色越來越差的聶先生突然手上用力,把她拉進旁邊的樹叢中,不時裏麵就傳出吸佐聲和嚶嚶的低呼:“不要咬這裏,這裏也不行,才用粉底蓋上的。。。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
男人咬牙切齒:“不說什麽?”
“再也不說聶先生自卑,聶先生小心眼,聶先生無理取鬧……”
“還真是……”隨即,呼聲化作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低泣,伴著隱約的甜膩酒香,餘韻久久不絕。
有賬立馬算,這是她和聶先生達成的協議。
等到入了宴會廳,女人的頭發由紮著的馬尾全部披散下來,長度不偏不倚,正好嚴實地蓋住後背,還有兩撮使勁兒地往胸前撥弄,可是遮了前麵遮不住後麵,小嘴腫腫地還在不停抱怨:“讓你別親這裏,你還非要親……”
男人神色如常,勁挺筆直地攬著她緩緩邁入宴會廳。
在酒宴的都是商賈名流,看到走入的一男一女眼睛都不動了,隻見男的俊女的靚,別提多登對亮眼。在場的一些豪門貴女,之前看到俊雅溫潤的男人都躍躍欲試,誰知男人清冷異常,拒絕起人來毫不客氣,中場的時候突然疾步走出去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沒想到一轉眼牽著個中國女人直接步入舞池,自然要擦亮眼睛看看他的舞伴長得如何模樣。
歐洲的舞曲大多數歡快激烈,舞池中現在就跳著探戈,女人的烏發在空中甩動飄揚,腰肢柔若無骨地擺動,力度不足,腳步跨度也不到位,甩出藕臂時嫩虛虛的還叫人擔心會不會摔下去,但是男人把握地非常好,一鉤一攬一挑彌補了女人虛軟的力度,男女契合地恰到好處,眼裏的情意仿佛任何人都摻和不進去。女人被抱起來轉圈時,眼嬌含嗔地凝睇和無骨豐腴竟然散發了另一種魅惑勾人,美得動人心魄。
貝爾走入場中,恰好就看見了兩人起舞的一幕,周圍的人無一不在驚豔中。
手中的葡萄酒倒入口中,泛著藍光的瞳仁盯著舞池,也許是池中的燈光太閃,他竟然以為兩人化為了一人。
想到聶風雲對這個女人的重視程度,他再次冷哼。
“貝總——”這時,一旁的兩個美國男人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他轉眼看去,是聶風雲美國分公司的經理,他在會場沒有見過,卻是在大廳裏看到他圍繞在女人身後,於是不無調笑地說道:“你們聶總把自己女人放在公司裏,還任意觀摩會場情況,你們不僅不阻止,還配合著他一起折騰?”
男子乍聽之後愣了愣,才了然他的意思:“您是指聶夫人麽?”
聶夫人!貝爾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晃了晃,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
“聶夫人是我見過IT屆最強悍的精英,我絲毫不覺得為她做事是一種羞辱,若是單純的論技術和計算能力,恐怕她還要在聶總之上。會場上的程序演算基本上都是聶夫人完成的,我們隻是給她打下手而已。”說著,他微微一笑:“您也許氣惱的是我們把會場情況用視頻傳給聶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歡在任何地方留下音像記錄,所以聶總特意交代了,除非您離開會場,不然不允許打開視頻。”
貝爾臉色微微泛紅,眸光晦澀,男子以為他是在意生氣,急著說道:“貝總,實不相瞞,看出雷氏酒業股份的微妙變動,然後要我們給您做出提醒的,其實是聶夫人。那天雷氏董事會的所有人都在,會上臨時要進行資產分配,您也被叫了過來,您是知道的,聶總被董事長叫出會場,他的手機落在桌麵上,聶夫人無意間聽見了你們的談話,說來也不算商業機密,她其實沒必要管這個事……貝總,貝——”說到後麵因為急切而結巴,但是維護之意顯而易見。
貝爾轉身就走,握著高腳杯的手指微微發白,他聽到腦海裏有什麽綻開了,難怪他疑惑女人怎麽對他參加會場的時間一清二楚,難怪他一直不解聶風雲那個時刻不在居然會給他發來提醒的信息。
要知道即便晚一會,等到會議結束一切就成為定局,這個時候他肯定為了股份被調走而無計可施,而會場上,連他這樣記憶力超群也不能同時做出計算,她居然可以,無端的,他就相信,男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這個能力,甚至在聶風雲之上,他完全相信。
他突然覺得侮辱貶低女人的那些言語顯得這麽滑稽可笑,他從來沒有為了對一個女人做出這麽低俗的行為而感到不光彩。
他回身望向舞池,音樂劃出了最後一個音符,燈光閃爍,好像所有的光芒都定格在女人彎腰抬眸的笑靨上,而男人扣著她的腰,握著她的手,如此堅定,如此情深,如此,令人羨慕!
難怪聶風雲把她當寶貝藏著掖著,難怪她有資格反嗤他的無能,難怪聶風雲說,即便她恃寵而驕,她所依仗的,也是她的才能。
舞池上的人兒豔光撩人,周圍響起掌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