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要其他男人
車子開到了一間豪華會所,宛晴天跟著他來到裏頭的高爾夫場。入目是一片翠綠,陽光很強,風很溫和,倒是打高爾夫的好天氣。
見兩人一到,一個高大年輕的法國男人就走過來,用著她聽不懂的話與聶風雲打招呼,聶風雲笑著上前,與他擁抱,很熟恁的樣子。
宛晴天驚訝於男人的年紀,原來以為這位在全球開了37家酒莊的老板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才對,卻看著與聶風雲差不多年紀,聶風雲已經是個奇葩了,原來還不止如此。
不過,若是靠家族企業也不足為奇,她微微一曬。
正打量著那個男人,沒想到他跟聶風雲打完招呼也特意走了過來。宛晴天看著日頭大,而且她不會打高爾夫,是站在遮掩傘下的,見主人走過來也不好意思不動,徑自走過去。
當她踏出去走入陽光下時,原本上前的法國男人腳步一滯,深藍的瞳眸劃過毫不掩飾的驚豔。女人身材極好,高腰的長裙配合小外套,又柔軟又嫵媚,白皙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晶亮,一頭柔順披肩短發隨著走動好像要飛揚起來,小臉帶著幾分適宜的微笑,竟然有種叫人晃眼的錯覺。
宛晴天走近,聽到他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然後就伸出雙臂,勾出大大的笑容作勢要來抱她,她倒是無所謂,歐美國家這種招呼方式並不唐突。
隻是他的雙手剛要觸及到她的腰間,就被大步走上來的男人不動聲色地攔住,聶風雲擋在兩人中間,熟視無睹好友的遺憾,安然自若地介紹:“她是我的助理,宛晴天。”
他用法語跟聶風雲嘀咕了一句,宛晴天莫名其妙,卻見他隨即咧開大大的笑容,深藍色的眸子在笑容下變淺變淡,十分吸引人:“嗨,我是貝爾。”
幸好是中文,不然宛晴天真不知道怎麽做好這次工作,她眉眼彎彎地與對方介紹。
令宛晴天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入正題,天南海北地寒暄了一通之後,聶風雲就去場下換球服。
他走了之後,遮擋傘下就隻剩下兩人。
“宛小姐對打高爾夫沒興趣?”貝爾笑著問。
“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他接道,語調親和得過分,深藍色的眸子始終盯在她身上,好似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宛晴天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她調整了下麵部表情盡量不露出心裏的厭惡:“我不喜歡這個運動。”
他緊追不舍,雙手置於腦後,想了想:“那宛小姐對什麽運動敢興趣,遊泳、排球、桌球、或是跳舞……這個會所樣樣都有,總能找到一個你喜歡的。”
宛晴天並沒有回答,纖手指了指場中兩個妙齡女子意有所指:“那是貝爾先生帶來的麽,她們好像在等你。”
她一來就看到球場上還有兩個打扮時髦的女子,顯然是貝爾帶來的女伴,兩人一開始還打得開心,笑聲如銀鈴般傳來,待到她與貝爾獨處,那兩個女子就把目光投向她,隱約帶著敵意。
貝爾充耳不聞,本來還仰靠著椅子的身姿突然俯下來,距離她隻有半臂的距離,宛晴天甚至能看見他眸中的倒影。
“這是你不喜歡打高爾夫的理由?”他聲音裏帶著不同尋常的曖昧,流裏流氣的笑容收住,露出自認為一本正經的神色:“你知道麽,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中國女孩。風雲的確很有眼光,我很滿意。”
“貝爾先生真開放,我可沒有覺得比你帶來的女伴要漂亮。”她的反擊突然頓住,水眸緊盯著他:“你很滿意?這是什麽意思?”
他促狹地笑著,歐洲人俊挺的五官很迷人。
“帶美人來談生意,宛小姐不會不懂裏頭的含義吧。我帶來的,可不是我自己的女伴。”
聽完他的話,宛晴天小臉白了白,她不是傻子,自然聽懂了,難怪兩人一直未進入正題,原來根本就不用,他們隻是拿女人來做生意。
氣血翻湧,她倏然站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不等他回應扭頭就走。
聶風雲回來正好看到女人鼓著腮幫子跑走的樣子,臉色沉然地問好友:“她怎麽了?”
貝爾聳聳肩,看見他認真的樣子笑得愈發欠扁:“我怎麽知道,你這個助理白長了這麽好看的眼睛,我這個大帥哥主動撩她,她卻放著不理,偏偏看中你這根木頭。”
聶風雲皺著眉頭沉思不語。
宛晴天蹲著想了很久,等到心情平複了,慢慢想站起來,發現腿有些麻。正要打開門,聽到外邊有人進來。
“Sinsa,貝總這次的客戶真帥死了,難怪大家都搶著來。”
“那自然,這位可是很有名的信息界才俊,若非跟著貝總,怎麽有機會見到他,可是方才你也看到了,他身邊的女伴好像挺漂亮的,貝總對女人一向好,尤其是我們兩,而你看,那女人來了之後他都沒有回頭看我們一眼。”
“遠遠得沒有瞧清楚,不過,必定是沒有你身材好的,腿短又沒胸,怎麽跟你比。”
宛晴天下意識地朝著自己領口去看,她今天的外套是寬鬆版,鞋子也是平頭坡跟,的確不如兩人纖細高挑胸波蕩漾。
她暗暗咬了咬牙,直接推門出去。還在聊得熱火朝天的兩女頓時收住話題,隻見到鏡中一道身影閃過,容色未瞧清楚,不過那衣服倒是記得,正是她們方才熱議的女人,不禁砸了砸舌。
宛晴天走出來,自然不想回高爾夫球場去,她拐過走道,就見聶風雲坐在鹿皮沙發上等她。
他已經換上球衣,柔軟的短發,修身閑適的衣服,俊如勁鬆的身姿,儼然是和風溫煦的陽光少年,難怪把兩女迷得團團轉。
她走到他麵前,生硬道:“讓丁助過來吧,這種工作我應付不了。”
聶風雲抬頭看她,眸光輕笑:“第一天就說應付不了,這就是你口中一直所要憑借的東西?”
“東西”兩字咬得很輕,但是如有實質,在宛晴天心裏猛地一刺。
小臉帶著慍色和氣憤,一字一字道:“聶總,我想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不知道為什麽你一而再把我往那種方麵想。”
由於惱恨,她都用上了聶總的稱謂。
“往什麽方向?”注視著她嫣紅欲滴的臉,他幽幽道,詢問的語氣半真半假。
“你會不明白?”
她瞪著他泫然欲泣,已經顧不得現在處於什麽場合,失控大吼:“我想回到你身邊,我要憑借的是我的能力,我可以取悅你,討好你,甚至不顧尊嚴,不要我的驕傲。我知道你要利用我,我認了,我甚至很開心我還對你有用,為了以前的過失我付出了代價,可是你為什麽還要逼我,你居然,你居然要拿我去做生意,難道我在你心裏已經是這麽不堪的女人?”
她漲紅了臉,雙手止不住抖動:“你一直在說我的過去,那你呢,你五年裏沒有一個女人麽,除了唯曼,你生意場上用過多少女人,別墅裏那些女人的衣服到底是誰的,你以為我想到那些心裏就不痛麽,我的妥協忍受在你心裏是不是一文不值,為什麽你總揪著我的過去不放呢,我是離開了你五年,回來在被你拒絕之後想過離開你另找出路,可是除了你,我的身子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不管你信不信,那藥若是你不來,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要其他男人。那你呢,你敢說,你隻有我一個女人麽?”
淚水漣漣,情緒泄堤,就以這樣猝不及防的方式,把兩人獨處時都難以啟齒的話都倒了出來。
她吼完心裏也舒服了,見他一動不動也不想再理,語氣下沉:“我回公司去了,這裏,你另找高明吧。”
扭頭時,手腕被他輕輕扣住,他站起來,不怒,反而聲音很輕柔:“誰說要拿你做生意,讓你來就是做記錄,以後你免不了跟著我去談生意,多熟悉一些。”
宛晴天頓住,全身似被定格住了。
他第一次在工作上跟她講這麽多,也是第一次回應她的質問,聲音如春風吹拂,舒爽地把心裏濤濤怒火一下子澆滅了。
“真的麽?”
以後她會經常跟著他,還要讓她多熟悉,這意思是讓她留在他身邊了。
真是沒有比這更動聽的話了。
他沒有解釋很多,但是僅僅是這樣,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回頭,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如今卻因為他簡單一句話就不爭氣地露出笑容,嬌然白皙的小臉突放光芒如千樹萬樹的梨花盛開。
“自然是真的。”聶風雲看得失神,手就不自覺地在她鼻子上刮了刮。他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眼神裏煥發的神采泄露了情緒間的微妙變化她說,若非是他,她寧願死也不會把身子給別人,他要她的時候很清楚,她是第一次。當時的認知也遠不及她如今的話帶給他的震撼。
仿佛能撫平所有的創傷一般,全身通暢和滿足!
這個動作一出來,兩人皆是一愣。宛晴天笑得更加嬌俏,總覺得那個寵溺著她的逆風雲回來了,若非在會所裏,她真想撲如他的懷中,真實感受這份失而複得的溫暖。
咳咳!
後麵傳來一陣清咳聲,宛晴天正對著高爾夫球場的入口,首先看到笑得輕邪的男人,單臂撐著牆角,不知道在那裏看了多久。
宛晴天臉上一燙,聽到他道:“我說你們兩個上哪裏去了,原來在這裏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