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這樣美的你，我見過兩次
一曲桑巴跳得性感妖嬈，場上沒有絲毫聲音，都被怔住了，還好衣服足夠貼身，她跳起來遊刃有餘，穿梭在眾男子之中蹁躚而動，感覺到他們的僵直更是酣暢淋漓。
她是一團火，輕而易舉地燃盡了所有的熱情。
公司舉辦了這麽多次年會，沒有比這一場更為驚豔的了。籌辦年會的人員都吃驚地望著，原本是沒有這一場女子獨舞的環節的。
一直到音樂結束，她才立在中央向大家致謝。
舞台下的人都把眼看直了，直到魏總走上台才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魏龍上台牽過宛晴天的手，拿著話筒道：“啊呀，太美了，本來是要給晴天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最終還是她給大家帶來了一場驚豔。不愧是我們的王牌，在這裏我要跟大家宣布一個喜事，那就是，今天是我們王牌的生日，我給她發了一個大紅包。”
羅助上前，打開一副魏龍親手題寫的大字：眾星攬月。反麵是紅包的數額，5000萬！
底下發出眼熱的驚噓聲，抬上的女孩即便是不知所措，也閃亮得驚人。
“你們，怎麽知道今日是我的生日？”她水眸蕩漾，說不出的感動。
“羅助搜集每個人的信息訂票的時候發現的。”
眾男再次把她舉過頭頂，歡呼著：“王牌生日快樂。”宛晴天咯咯笑得不停，廳頂的燈光忽遠忽近，她覺得心在飛揚。
真正的眾星捧月，榮耀無比。
大家似乎意識到，這一次，聶總為魏總召開的年會，徹底是被王牌奪了風采，成了她一個人的年會。
年會結束，眾人散場。
一個挺拔筆直的身影佇立在會所頂層巨大的露天陽台上，他端著紅酒杯，眺望著女人去而複返，隻是一個影子，他就知道是她。
果真下一秒，酒店經理的電話就打過來：“聶總，宛小姐上來了。”
“好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由專車送回，隻是，唯小姐似乎喝醉了，是否要留住酒店？”
“隨她去吧。”
電話剛掛斷，就聽到有高跟鞋踩動的聲音。
宛晴天把鞋子踩得咚咚響，忽然的安靜她還不適應，陽台上掛著年會的裝飾燈籠，一盞盞在黑夜裏搖曳，喧嘩散盡，如今隻覺得詭異。
她站在男人身後，輕輕地喚了一聲：“聶總。”
他的酒杯搖晃了一下，磁性醇厚的聲音平靜無波：“今天很開心？！”
她不知道他的用意，隻是輕應。
他輕笑，酒杯裏的紅酒隨著笑聲搖晃地更加厲害：“一個5000萬元就把你收買了？我應該提早把這個給你。”
他猛然轉過頭，笑容在燈籠的映照下無丁點暖意，旋即，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她。
在她仲怔的目光中，銀行卡呈拋物線掛在她禮服的小兔子上，然後，掉在地上。
眼睛瞬間濕了濕，她聽到他說：“十億元，買你的忠誠，夠不夠？”
她咬著唇，彎身撿起，一滴淚落在銀行卡上，新開的卡鋒尖利無比，握在手心刺得一痛，她仍緊攥著，鋒利在手心攪動，她輕聲道：“謝謝聶總。”
深吸口氣，她揚臉，直視上他褐色銳利的眸子：“作為回饋，我想對您說，魏總的項目，十有八九是一個軍工項目。”
努力地想從他臉上找到是否提前知曉的信息，可是她什麽都看不出來，他的眼裏是一汪潭水，冰冷又凜厲。
等了半響，他都沒有說話，她轉身想離開，他突然道：“生日快樂！”
她回頭，欣喜的眼眸在碰上他更寒的目光時一陣收縮。
“今日，你真的很美，比之當初你離開我的時候還要美。”他笑，朝著她慢慢走過來，手掌中的手機舉起來，定格在一張照片上，是當年她穿著婚紗的照片。
屏幕刺眼的燈光照出她吃驚煞白的小臉，宛晴天別過頭，抓住他的手臂，啞著聲道：“風雲，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的，你告訴我，是你沒有離開我，沒有和那個男人結婚，還是沒有一走就是五年，你告訴我啊。”沉然的聲音敲得心口咚咚直響。
她望著他定定凝視的眼，發不出聲音。
他笑起來，甩開她，譏誚的眸光從她身上打量而過，他的臉沉痛鬱結，同時又清冷決然：“你知道嗎，這樣美麗的你，我見過了兩回，都是在你的生日。一次你穿上那個男人給你的婚紗，這一次，你穿了另一個男人送你的禮服，漂亮，一次比一次漂亮。”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宛晴天僵直了後背，蟬絲質地的料子最為貼身，她感覺到毛孔被灌入冷風，冰透徹骨。
他舉手擊掌，緩緩從她身邊走出去。
另一個摩登城市，男人在辦公室灌了五瓶年份已久的紅酒，狹長的眼睛半開半合，目光像是定在牆麵上一般直勾勾地盯著，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型海報，上麵的少女穿著婚紗，美得連明星都要自歎不如。
這個辦公室平日都是緊閉的，隻有閩嘯天才有鑰匙進來。桌上還放著少女在這裏時擺放的文件用品，她在這裏學習和上班，整整五年，除了少數人知道她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還以為隻是閩嘯天的另一處辦公室，因為裏麵的人尊貴無比，他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直到她走了很久很久，外麵的人甚至都不知道。
他醉得不醒人事卻沒人敢勸，最後，汪經理才在一邊試著叫人去抬他回沙發，結果他緊閉的眸子突然睜開，大吼了一聲。要去抬他的手下哆嗦著退到一邊，無人再敢上前。
“現在是中國時間幾點了？”他啞著聲音問。
“回，回閩少，現在應該是午夜了。”汪經理小聲回答。
“都午夜了……”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甩開欲過去扶他的眾人，酗酒之後猩紅的雙眼看著少女，眸底發出異樣的柔光。
“小宛，24歲生日快樂！”
話音一落，眾人吃驚地看到，他對著海報上少女的唇吻下去，然後，閉上眼睛沿著牆壁向下滑，徹底昏醉過去。
年會過後，大家都集中精力搞項目，會議室裏的男人一個個筋疲力盡，要被女人神乎其神的速度給帶得送去半條命，終於在行程前大功告成，大夥歡呼著要去慶祝，宛晴天卻謝絕了。
西餐廳中，宛晴天把牛排切成小塊放到對座的碗中，笑得很狗腿：“好悠悠，我這次去美國，你可別告訴你哥啊。”
顧悠悠撇撇嘴，心安理得地把牛肉塞入嘴中：“才不會，你要不開心，我哥回頭肯定會讓我更不開心。”
宛晴天捏捏她的臉，笑道：“乖！”
“你知道我哥在哪裏麽？”她突然間問。
“知道啊，他給我分享了位置。”宛晴天邊吃邊道，想到能夠見到他，也許是現在唯一的溫暖，心裏不禁也很期待。
“哦，那我這個做妹妹的就提前恭喜你們了，有我哥在，我爸肯定會同意的，說不定啊，你們在美國就舉行婚禮了。”
宛晴天手裏的刀叉差點拿不穩，“怎麽了？”顧悠悠問。
“沒什麽，怕被你家裏人嫌棄。”
顧悠悠笑起來：“隻要我哥愛你，有什麽可怕的，我爸和我哥的戰爭，在我哥20歲之後都是我哥獨領風騷。”
宛晴天被感染，笑意愈發甜膩：“對了，昨天年會怎麽沒有見到你？”
“我忙得要死，一堆項目要熟悉，不過我都聽說了，魏總的那個眾星攬月字幅還是特地給你畫的，你跳舞的視頻也傳在了每個適婚男子的電腦裏，我們部門的幾個男人天天對著看，都沒空叫我去買外賣了。”
宛晴天抿嘴偷笑，一隻手被顧悠悠牽住：“回來之後，或許就要叫你一聲嫂子了，我哥在那邊雖然叫我一直監督你，可是我天天提心吊膽的，你這麽優異，我就怕你被別人拐跑了到時候我哥回來怪我。之前我對你百般冷嘲熱諷，對不起。”
宛晴天把另一隻手附在她手上，“我知道，我知道，我從來沒有在意，是我不過仔細，總讓你們擔心，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也沒有安全感，是我的錯，等合同到期了，我就辭職，安心在家裏。”
“嗯？你現在是公司的大紅人，以後前途無量。”顧悠悠盯著她的臉審視：“看你不似看重事業的人，為什麽，你來風雲集團，有什麽苦衷麽？”
宛晴天把手收回來，垂著眼：“你別問了，可能等我從美國回來，就不在這裏幹了。”
“這倒也是。”顧悠悠吃著豐盛的晚餐：“你現在是魏總的人，魏總的總部在美國，不過我要提醒你，在美國，隻聽說過聶風雲，可是從來沒有聽過有魏龍這號人物，雖然他現在看中你，可是論業界的名氣，他比聶風雲差遠了。但是，你到魏總那裏，對我哥可是一件開心的是。”
手裏的刀叉頓了頓，六分熟的牛排，突然感覺這麽硬，嚼得嘴裏都是腥氣。年會上的風光曆曆在目，最後他們是否會發現，被他們寵愛護著的人，卻是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