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有她在，就不會有問題
驗收會比報價會更加嚴肅莊重，十八個單位隻來了十六個，分坐在圓形技術台隔間中，有兩家單位係統建設沒有成功，提早離去，也就是說，剩下的就是十六個單位的競爭，其中區級單位也就隻屬顧卓然帶領的一家。
鑒於驗收會的嚴肅性，所有媒體和廣告都被拒之門外，隻有幾個央視高管坐在最末尾，私人攝像機和手機一律不準帶入場，i集團趙總隔著紅心控製台朝這邊招手，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顧卓然沒有做回應，倒是Ellen走上前朝那邊揮了揮手。
“你若願意，可以去那一頭。”顧卓然打開總控，所有人的程序就緒。
“我要想走，還會等這一天麽。”Ellen依然在朝四麵八方拋著媚眼，敏銳地捕捉主辦方的攝像機，精致妝容描繪了優美的五官，身姿妖嬈，尤其是和顧卓然俊挺立體的男人站在一塊兒，兩人在場中也算一道風景。
“我要的是和你一起，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誰對你的幫助最大。”她輕輕道了聲就退出了技術台，探照燈下放大了兩人喁喁細語的一幕。
所有計算人員陸續到場，單位的其他人員都往後朝觀眾席上就位。
顧卓然走到每個人麵前詢問狀況，來到元霖麵前時，道：“沒有問題吧？”
元霖一愣，總覺得他的聲音特別包含了深意，結巴道：“沒，沒有問題。”抬頭瞧見他的目光投在電腦右下的序列號上，慌忙用手一擋：“老大，我這沒問題，你還是去看看其他人有沒有困難。”
顧卓然點點頭就走向幾個主力方向，元霖輕輕抹了一把虛汗，一直都沒有出問題，最後這個時刻自然也不可能暴露，依照商量的，宛晴天在後台做計算，程序結果會直接傳入總控台，他隻要在場上擺擺樣子就行了，但是沒有手機，心裏總有些不踏實。
電腦上MSN跳出她的ok就緒符號，總算是安了心。
“沒問題吧？”顧卓然依舊是同樣的問話。
江中羽從調整著的程序中抬起頭來：“有她在，這個項目就不會有問題。”他沒有提這個她是誰，但是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了然，還有信心。
想到那個女人，顧卓然俊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簡直能溺死人，不明所以投向這邊的目光都發出陣陣尖叫，何瑞用電腦擋著臉，對著他罵道：“喂，技術台可沒有女人，你這一笑，可起不到麻痹敵人的作用。”
“有笑麽？”顧卓然不明所以地揉了揉嘴角。
“能溺死一群花癡了，還是多想想怎麽把她收了吧，別笑得太早。”不乏貶損之意，若是換了別的女人，何瑞還沒有這個想法，第一回，竟然產生了一種連顧卓然都不一定搞得定這個女人的奇怪念頭。
正說著，主辦方已經宣布驗收會正式開始。
那邊是隆重的開場儀式，宛晴天這邊可是清靜得很，她盯著電腦，現在界麵是總控台，隻等大家輸入數據，就可以進行演算了。
江中羽說顧卓然擔心會場臨時發生狀況，已經把主導的程序控製權分給了他，所以現在她可以任意進入每個人的程序，連密碼都不用，隻要任何顯示狀況的，她都能第一個知道。
19層會議室除了她，空無其他人，她總算能從沙發上搬到了會議桌，以免靠著沙發的軟皮子就昏昏欲睡。此時，msn上元霖正給她發布著會議議程，現在正一一介紹每個參加的驗收單位，隨後還有主辦方的講話。
時間還早，她接通了黃桃打來的電話。
“哎，晴天，你怎麽能接電話，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在看台上麽？”她一向直來直去。
“你知道還打過來。”宛晴天見怪不怪：“我沒去現場。”
黃桃在另一邊立馬尖叫：“你這個懶蟲，這樣大的場麵你居然不去，哎呀呀，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宛晴天不緊不慢：“這個時候你怎麽有空打電話？”
“你不知道區裏為了等項目消息，特意給大家留了半天假嗎，若是成功的話，區長特赦下午集體慶祝。”聽筒裏都能感覺到黃桃的緊張和關注：“你知道麽晴天，大家現在都圍在食堂觀看衛視呢，可惜沒有直播，隻能等消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想象著會場和區裏都是一樣緊張吧，可是宛晴天在這個安靜的會議室中，她的心卻出奇地平靜，對她來說，計算方麵的能力已經讓她能夠很平靜地參與任何會議甚至挑戰。
因為，她從來沒有失過手。
早知道不必出席現場，她現在也沒有穿統一製服，會議室裏打了恒溫，她穿了一條白裙，隻在袖口上有很少的一層粉淡歐根紗，簡約卻極美。
會議室的門大敞著，樓層的waiter例行收走了昨夜遺留在桌上的茶杯，給她衝了一杯熱奶茶，然後退出去，走的時候，還貼心地給她把會議室的頂燈打開，幾乎是燈一亮，少女絕美的小臉就露了出來，waiter深深輕歎，這個女子，不管是在暗處還是明處，都美得想教人驚叫，會議期間，她回回經過都會看得著迷。
“晴天，你給我介紹的大才子，八字有沒有一撇？”黃桃對著她之前提過的人可是念念不忘。
“當然有啦，告訴你，我現在可是他的妹妹，你要先來巴結我。”
“哎呀，這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那等著哈，先別把我的真麵目告訴他，我預約了美容院翟眉，你看看，哪裏還需要微整的，我一並做了。”
“嗬嗬……”宛晴天咯咯笑個不停：“桃子，你的美名都傳遍全區了，隻有你不認識的，哪有不認識你的，你現在去整，是不是太晚了。”
“別啊，遠看和近看哪能相同啊，何況上電視和台下的更不一樣，我要的可是表裏如一。”
宛晴天拿她神一樣的思維簡直無語，外麵開始嘈雜，媒體被堵在會場外，誰都不肯走，就等著一有結果就進去一手資料的采訪。她走過去，把會議室的門給關上，無意向外張望時，發現waiter已經把安全通道的門都打開，隻是保留著電梯通行的權限。
等她回來的時候，總控的程序居然開始動了，沒想到驗收會的儀式這麽簡單，這麽快就進入正式環節。
係統建成，隻要輸入數據，每個人按照正常程序進入演算就可以，但是這回主辦方好像偏離了一些預期軌道，因為她看到，每個人輸入在程序的不是一組數據，不是兩組，不是三組，十組過去了，數據還在不斷地輸入。
宛晴天一眨不眨著盯著電腦，她沒有動，因為數據還在不斷輸入，12台程序一直在進行單一的數據輸入，她不知道主辦方到底給了多少數據。手機在不知什麽情況下掛斷了，現在又開始不知疲倦地響起來，她索性按了關機。
現場靜得仿佛能聽到大屏幕閃爍的呲呲音，16個單位的總控進程毫無例外地顯示到了屏幕上，而另一邊的大屏幕上，用紅底白字公布著今日驗收會的所有數據，密密麻麻地竟然弄了一整屏。
會場觀眾席上唏噓一片，這哪裏是半天就能出結果的，若是放在普通的信息化公司，弄上一周都不一定完成。
幾個單位的帶頭人都大汗淋漓，這麽多數據，光輸入和核算就要費上不少功夫，稍不留神還怕把數據給弄錯了，所以想快還快不起來，有幾個坐不住的也不管程序怎麽樣，就盯著大屏幕看，就怕哪個單位的總控領先了。因為是圓形的會場結構，攝像燈隻要打一圈就能把所有單位的狀況一一收入。
主辦方和幾個重量級的領導慢慢品著茶，料定不會這麽快結束，早就做好了長時間觀望的準備。
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開始有了角逐的痕跡，16台總控的程序都進入演算階段，但是進程不分彼此，因為基礎模塊運行光靠經驗就能完成，基本的編碼都是提前就在係統裏麵設置好的，幾乎沒有難度係數。
又過了一個小時，可以說程序都已經初見端倪，這個時候，主辦方的攝像燈亮了，屏幕上按照總控的程序進程給16個單位排出了先後順序，目前稍稍領先的，哦，是京區隊。
觀看席上懂行的早就發出唏噓聲，雖然才冒出一點頭緒，因為幾十組還不知是上百組的數據，涉及起碼總計有上千個模塊係統，現在每個單位都在進行第一組第一個模塊係統的集成，京區隊也不例外，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總控上顯示，上千組每個涉及第一個的模塊係統都有在運轉，這樣就有一些不可思議了。
主辦方的美方承辦主席都摘下眼鏡擦了擦，就怕自己看錯了一樣，他定眼瞧了瞧，給一邊中央高層打了個大拇指，輕輕道了聲：“great。”
雖然領先了隻有1%，但是隻要上千組模塊同時在運行，這樣的速度就很可觀，果然，剛過了五分鍾，京區係統進程就拉開第二名皇克集團2%，再五分鍾，5%，再五分鍾，8%。
場上觀眾倒吸了口氣，誰都能看出來，不出意外，京區簡直就是穩拿定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