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受波及
知曉老大昨夜發火的事，Ellen領著玲薇一早就過來蹲著，比酒店的服務生還勤快。
江中羽進來時，詫異地看見元霖已經坐在位子上開始工作了，於是上前關懷道：“好點了麽，怎麽樣？”
元霖的臉色更差了，但他回頭無所謂地道：“沒事，就是有點感冒的征兆，老毛病了，隻要身邊一有人生病，我立馬也逃不了。”
Ellen立馬若有所指地道：“這裏也就江才子和宛晴天前些日子生過病，你倒是發作地晚。”
正說著，宛晴天隨一波人從外麵走進來，隻好聽到Ellen又道：“宛晴天生病沒事，反正閑人一個，你和江才子就不同了，可別這時候生病，不然影響了總任務那可糟糕了。哎，若是後麵一個接一個都病了可真完了，這感冒可是能一傳十，十傳百的。”
宛晴天一僵。
“誰生病？”隨著冷冷的一聲，顧卓然已經走到了麵前。
“沒有。”江中羽下意識地就去維護她，用手捂著嘴：“是我，咳咳……昨晚著涼了……”
“沒有最好。”離開前卻是撇了宛晴天一眼。
顧卓然打開總控電腦，昨夜5個紅燈隻剩下3個，說明那2個在別人休息之後又趕進度追上了大家的速度。
他進入那5個紅燈的模塊，開始一個個分析程序，演算，模擬，調試。等一個紅燈成功綠了，已經到中午了。
晃了晃酸脹的脖子，發現總控上居然比之前的紅燈不少反而還多了一個，鬱悶地一錘額頭罵了聲shit。
他雖然什麽都精通，但是這樣下去隻會奇慢無比，每個模塊都是獨立的，他進去前得先熟悉各種數據以及程序，等弄明白到解決浪費的時間至少是原來的兩至三倍。
更令人惱火的是，如今故障越來越多，幾乎每小時都有5個紅燈亮著，他每天不睡覺都無法解決得了。
“怎麽還有3個紅燈？”何瑞從餐廳回來，給他稍了晚飯。
顧卓然低低地吼了聲，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先吃吧，你中飯都沒吃，你垮了大家可都不用幹了。”
半天，才聽他張了張口：“還剩十天，三千八百模塊，三千八百個……”
“你急也沒用，大家已經很拚命了。”
“就是知道大家辛苦我才更急。”顧卓然打開飯盒，吃了兩口就拋在一邊，兩手揉著太陽穴。
“你別這樣，要不，咱們再用回舊係統，起碼不用在這些模塊上廢功夫。”
顧卓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我可以直接領隊回家了。”何瑞笑嘻嘻地拍了下他的肩：“這才對嘛，你也知道解決了這些模塊咱們就等於成功了，還有十天，說不定後麵會越來越好。”
“但願如此。”
晚上，顧卓然調整了策略，係統模擬是最關鍵的組，每晚10點之後，江中羽就不再拉速度，而是與他一起處理開紅燈的模塊。
宛晴天無所事事地坐在後排的沙發上，屏幕上原本不抱希望的頭像突然閃動起來，瞬時，心跳不知怎麽就漏了一拍。
NO.2：你想知道什麽？
7007：前輩，我想學怎麽建模塊。
NO.2：恕無能為力。
7007：可是……那些你給我的數據，我怎麽知道有沒有問題。
NO.2：你自己決定，我不負責解釋。
7007：……
“霸道。”宛晴天心裏暗暗罵道。
NO.2：你透支了我的承諾，請勿再打擾我。
頭像突然就暗了下來，未等她再次回複，連對話框都一並消失，宛晴天搜索著他的頭像卻始終找不到，隻有一個原因，被拉黑了。
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又酸又苦，記憶像開閘一般擋也擋不住地湧進腦海。
女孩笑嘻嘻地站在男孩麵前，眼角都笑得彎起來，卻佯裝不滿道：“你怎麽欺負人家了，居然把她氣哭了？”
“小丫頭！”男孩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我的小丫頭是醋桶，我不把她弄哭，待會你就要哭了。”
“誰哭啊，我才不哭。”女孩捶著他的肩，在他懷裏樂不可支：“她是你學妹，人家問你專業問題呢，我怎麽會吃醋。”
“那你氣哼哼地躲開做什麽？”
“我，我……”
一抬頭，撞上男孩笑意滿滿的眼眸，女孩不幹了，從草地上站起來：“原來你是故意做給我看得，若是我不在，你，你是不是就，就和她討論一整天的所謂專業問題。”說著說著眼淚就在眼眶中掙紮：“人家都說信息專業女生少，我怎麽覺得那麽多，那麽多，成天繞著你，轉啊轉的。”
男孩急了，拽住人兒的手，“我已經說了有女朋友，甚至比我還厲害，要她們找你去，也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找上我。”
為什麽？當然是被美色勾引的啊，沒事長那麽帥幹嘛。她把鼻涕眼淚都往他身上蹭。
“晴天，晴天，別哭，我以後再也不保存任何女孩的信息了，好不好。能用設備聊就不見麵，聊完我就拉黑，你監視我的電腦，好不好？”
“誰要監視你。”她嘴硬，心裏卻在得逞得笑。
以後，他的手機和電腦裏真的隻有她一個是女孩，她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但是，這種被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宛晴天！”怒氣十足的喝聲差點讓她腿上的電腦都拿不穩，她立馬站起來。
“你還有時間發愣。”顧卓然黑眸裏烏雲卷卷，總控台早被他合上了，底下的人都膽戰心驚地低著頭。
元霖紅著臉站著，比昨晚上的情況更糟糕，整個人都虛軟無力，江中羽扶著他，臉上一派憂心忡忡。
“老大，沒事的，我就是小感冒。”元霖還想撐著，但是看起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燒得都暈過去了，還是小感冒，那怎麽才算嚴重？”
“老大，是我不好，他是我組員，我生病的時候難免跟他有接觸，他這樣我難辭其咎。”
“你當別人都是傻子？”話音被打斷，好幾日的熬夜使顧卓然的眼圈紅著，光看著就可怕。
他轉向後排始終怔怔的女人，用手指著她：“你，不管用什麽辦法，如果明晚他還沒有好起來，我拿你是問。”
宛晴天直到出了會議室才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原是元霖在程序計算時燒暈過去，溫度還不低。
她就這樣被波及了。
元霖不肯去醫院，回了房間就躺下睡了，她連忙出去給他買藥。這個時候，缺一個人就等於在熊熊火上又添了把油，她明白大夥的焦急。
“元霖生病有很多種原因，你怎麽老是拿晴天出氣，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何瑞顧不得很多人在場，就替宛晴天打抱不平起來。
這女孩子也真是的，被人這麽三番五次指著鼻子罵，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了，她還能忍著，如果真像顧卓然說的那般有心機，那他實在是挑不出她任何毛病。
“有閑空趕緊做自己的事，你那亮燈了，別想著我去幫你解決。”顧卓然重新戴上眼鏡，整個人都緊繃著，根本無時間理會他的指責。
緊張的局麵已經讓他有點失去理智，任何事情都可能觸上他的炸點。
“暴徒！”何瑞低罵一聲，掃了眼座下，看到大家都偷偷瞄他，又罵道：“看什麽看，自己的紅燈盡快解決，不然老大炸毛了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