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老少通吃
顧卓然打了幾個回合走下場來，拿出背包裏麵的毛巾擦汗，好久沒有這麽暢快淋漓了。
“看什麽呢？”見一旁的何瑞盯著遠處，他問。
“你的小秘書是不是怕你，隔了那麽遠，看來你的魅力發射度還是有限的，想當初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隻要是女人就往你身上撲，把我這個男人當隱身的，我還為此挫敗了好久。”何瑞陰陰笑說。
口上毒蛇，不過心裏還是感激顧卓然的，若不是妻子小榮當時迷戀他，也不會整天扒拉著自己給她引薦，他也不會趁機抱得美人歸。
“什麽隻要女人就往我身上撲，你知道的，我對這種虛榮的女人向來沒有好感，若不是上下級關係，我可分分鍾不想見到她。”
顧卓然的目光定在宛晴天的笑容上，何瑞說的對，這個女人除了對他，可是對其他男人都好得很，你看她笑容璨爛得煙花一般。
“虛榮？我就不明白了，若是按照你的說法她是那種女人，那也太蠢了，是我的話就該挑你才是，那王大女兒都上小學了，有什麽好的。”
“我怎麽知道。”顧卓然冷著聲音，坐上長凳子，目光強製性地收回來。
何瑞仍是盯著他們倆，半天又說道：“不過王大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祖上留了一棟百平米的房子，是**市少見的擁有地皮的本地人。當時市政府選址在這裏，可是聽說花了一大筆錢把這批人請走，還承諾解決他們一家老小的工作，不然他一個農民能進咱單位。”
顧卓然聽著覺得心裏堵得慌，想到昨晚那個男人，雖然就說了三個字，聽著也是個年輕男人，不像是王大這種粗嗓子，看來這個女人的目標還不少。
往遠處瞟了一眼，兩人還在說笑著，想必是沒完沒了。他拿出提包裏麵的手機，果斷按下，隻見對方看了眼來電顯示，很疑惑地往他這方向瞅了一眼，不過還是在下一秒接通了。
“顧主任……”她想不通後麵還有什麽事是需要她做的，而且需要這樣隔得遠遠地跟她打電話。
“給我過來！”顧卓然脾氣惡劣地說完，叭嘰掛了電話。
尼瑪！宛晴天隻敢遠遠地瞪他一眼，跟王大道了一聲拜拜就屁顛屁顛向他奔過去。若是她記得沒錯，現在可是下班時間，她怎麽就這麽沒骨氣地逆來順受呢。
“卓然，沒見過你真正發火的時候，太MAN了。”何瑞唯恐天下不亂，還想說什麽，見女人奔過來，馬上閉嘴。
“顧主任，何主任……”她恢複一臉小心恭敬的麵癱表情，與方才的粲然笑容截然不同，顧卓然沉著臉色打量她。
今天她穿了一身棉質的運動裝，顏色是灰褐色，上麵繡了少量的玫紅圖紋，襯得身材玲瓏，他發現這個女人即便穿個滿大街賣的衣服都很顯窈窕。
“晴天，聊什麽那麽開心？”何瑞打圓場。
“沒什麽。”宛晴天不知道能說什麽，何況她也不想說。
顧卓然盯著她手中沒有喝完的半瓶礦泉水，臉色不善道：“我們的水呢？”
呃？宛晴天莫名其妙得抬頭，看到兩人滿頭大汗的樣子，球打了這麽久，哪能不口渴。腦子飛快地轉，她怎麽就缺根筋，忘了還要準備水的。
信息處的其他同事也都下場走過來，聽到有人在喊。
“晴天，水在哪裏，我好口渴。”
“是啊，晴天，飛飛姐每次都會給我們準備一箱子礦泉水的。”
宛晴天握住礦泉水瓶子的手指泛白，她哪能想那麽多，這種秘書的活她真的不適合幹，看到顧卓然的臉色越來越黑，在他就要發怒前她忙說道：“我這就去買。”說完跑了出去。
“我這就去買。”何瑞捧著肚子忍著笑，陰陽怪氣地學宛晴天說話：“卓然，我看她是真怕你，對著美女你就不能態度好點。”
顧卓然一臉陰沉地看著她小跑而去的背影，丫得！她以為自己能搬得動一箱子礦泉水？
沒多久，一箱子礦泉水就擺在了眼前。
“顧主任，何主任，水來了。”王大放下水，還幫著宛晴天說好話：“我那管理處正好存著水就給提來了，你們先用著。”
看著女人對王大感激的樣子，顧卓然的臉更黑了，他猜得沒錯，這女人夠本事，老少通吃！
“王大，謝謝你來救急。”何瑞一臉壞笑，意有所指道。他的意思其實是替宛晴天感激王大的英雄救美。
宛晴天倒是聽明白了，眼裏瞧見流氓兔boss的厭惡和何主任臉上的戲謔，忍住情緒道：“顧主任，何主任，若是沒什麽事，我能不能先下班了？”
她早就下班了，何必吃力不討好地在這繼續看人臉色。
顧卓然點點頭，她躲他，他也不想見她。
得到許可，宛晴天轉身就走，走著走著，眼淚不爭氣地下來了。身旁的王大急了，伸手給她去擦，又不好意思地收回來：“晴天，哭什麽，我那箱子水不用還的。”
宛晴天本來委屈著，聽到後噗嗤笑了，擦擦眼睛道：“我沒哭，是水喝多了。”
兩人的動作看在他人眼裏，又是一番胡亂猜測。
“卓然，你說得沒錯，現在國內的女孩子，哎……倒是比國外的女人還要豁的出去。”
咳咳咳！顧卓然一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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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已經晚上8點了，見到小女孩坐在她的辦公桌上，一手拿著薯片，一手拿著筆，乖順地寫著作業。
“小西……”宛晴天把一袋水果放桌邊，上去跟她搶零食：“小孩子吃這個沒營養，沒收！”說完，自己嘎嘣嘎嘣直往嘴巴裏麵塞。
“晴姐姐，”小西嘟著嘴兒，不一會兒又聽話地寫作業。
宛晴天在一邊給她切了個蘋果，遞過去，看見小丫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便笑著在她腦門上打了個爆栗：“看什麽呐，我臉上又沒有作業。”
“晴姐姐，你有沒有收到過情書。”小丫頭天真地問。
“怎麽，你收到了?說明我們小西很有魅力。”宛晴天笑起來很好看，眼芽兒彎彎的，結合了少女的純真和女人的嫵媚。
“是嗎？”小西似被猜中了心思一般靦腆道：“晴姐姐那麽漂亮，一定收到過好多情書吧？”
“那當然啦，你晴姐姐我魅力無邊。”宛晴天大大咧咧承認，“當初我可是學校的讀書尖子，可受男生喜歡了，我的書包裏每天都有不知名的情書。”
“哇，我也要好好讀書，讓好多好多男生愛慕我。”
宛晴天知道目的達到了，微笑著摸摸她的頭。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從隔壁的主任辦公室傳來。宛晴天心下不由一驚，抬頭看看時鍾，都八點半了，怎麽他還沒有回去。
機關單位沒有多少活兒，一到下班的點，人就跟鳥一樣散了，很少見到晚上還有人的。
宛晴天給小西講解了幾道疑難問題，見她安靜地寫作業，便出辦公室透透氣兒。
深秋了，走道裏涼颼颼的，兩邊的筒燈因為晚上隻開了一邊，有點兒晦暗。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眼睛盯著窗戶外黑夜裏撲簌的樹葉子發呆。
“你在給王大的女兒補習功課？”身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宛晴天愣了下轉過頭去：“是的。”她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要跟他匯報吧，顧主任！
他的眼神在晦暗的燈光裏看不出神色，但是宛晴天卻瞟見他的唇角勾了勾，聲音似笑非笑：“為什麽不去家裏，你家或者他家？”
什麽？宛晴天聽不明白。
“去你家或許會得罪另一個金主，那為何不去他家，這樣進展可能會更快一點兒。不過我提醒你，後媽不是這麽好當的。”
腦子變得空白，手中的拳頭捏了又捏，眼睛迷糊了，身後的冷風吹過來，背脊一片冰涼。“謝謝提醒！”宛晴天忍住不哭，細腰挺得直直得走過去。
擦肩而過，她以為自己夠堅強，忍不住要給自己鼓掌，該死地上哪來的水，她一個不穩就往地麵摔去，一隻手臂及時伸出來，攬住她。
“走開！”她邊叫著邊去推，沒料到對方反手一勾，把她重重推到牆壁上，整個身體傾上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手兒死死撐住他結實的胸膛，男人的氣息一陣一陣地往鼻尖兒裏麵撲，她又點兒發懵。
“記住！欲擒故縱不是個好計策。看來你是忘了我的話了，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
宛晴天突然清醒了，鬆了口氣，按捺住狂揍他的衝動，截斷他的話，她抬眸莞爾一笑：“顧主任，您的話仍猶在耳，不過呢，現在怎麽辦，我的金主都丟了，眼前隻有你一個男人呢，既然欲擒故縱不是個好計策，那換個試試，霸王硬上弓如何？”
宛晴天說完，拉著他的雙臂猛地向後一扯，腳尖兒一噔，快速地靠近他，用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唇。
讓你一口一個金主，我就要惡心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