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血色修羅場
正在用一股探針探測著通天河的景正,隻覺眼前出現了一道血色,周圍的場景就飛速地褪去。
在定神,自己已經從通天河邊退後到五十米外的荒原之中了,看著不遠處,通天河中衝天而且的巨大的血色光柱,以及六尺老祖拉著自己的,還殘留著一絲深藍光色的小手,不禁有些後怕,還好是六尺老祖,不然自己就要被那道血色光柱侵吞了。
“老祖,實在是太感謝你了!”景正恭敬地衝六尺老祖一作揖,表示感謝。
“不用這麽客氣!”看著景正標誌的作揖的動作,六尺老祖感覺有些難受和不自在,畢竟在東海這種地方,少有這麽標準的禮儀。
景家這種從中土遷徙而來的大家族,還是始終保持著中土那一種習慣。不過,六尺老祖有些感慨地想到,很快就會被東海這邊的習俗給改變了吧!
看著迅速泛紅的通天河,感受著血色光柱中爆發的威力,六尺老祖一臉輕鬆地對景正說道:“看這威力,也就中位武者的水平,老夫實力雖然被封印了大半,但麵對中位武者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六尺老祖的話,充分地展現了他的信心,也讓景正鬆了一口氣,修羅魔氣和混沌邪氣連番出現,他都有些害怕,北地是不是已經被修羅和邪魔占據了。
“老祖,晚輩想來這修羅魔氣爆發住處應該就是邪穴所在之地了吧!”景正看著被修羅魔氣不斷改造的通天河的一段,說道。
“沒錯,老夫估計,就是那邪魔和修羅在戰鬥,才會產生如此大的動靜!”六尺老祖點點頭,根據自己的經驗分析道。
“著通天界竟然還藏著修羅和邪魔,看來我蒼羽群島,應該是要好好地測查這個通天界了,畢竟是關乎人類未來的大事!”景正有些憂心忡忡。
“聯席會那群老東西,什麽都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實屬正常!”這已經是六尺老祖第二次鄙視聯席會了。
就在此時,衝天的血柱中飛出一個身影,掉落在通天河畔,直接躺倒在地,昏迷不醒。
“老祖,那是?”景正有些驚訝地看著到底的人影,下意識地向六尺老祖發出詢問。
“他身上有修羅魔氣的氣息,不過正在褪去,是我人族,應該就是他發動了這個魔柱,我猜是被修羅附體了,顯然,修羅放棄了他的身體!”六尺老祖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深藍色,幽幽地看著倒地的人影。
景正聽到六尺老祖的話,二話沒說,就上前扶起了倒地的人影,隻見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七竅流血,整個人的精神氣非常差,眼睛半睜著,鼻腔內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景正從納戒中取出幾顆丹藥塞進少年的嘴中,少年的氣息才逐漸平穩下來,七竅中正在溢出的鮮血也緩緩停止。
景正等了一會兒,見少年恢複的差不多了,才問道:“你好,小兄弟,我是東海,蒼羽群島,景正,請問你是哪裏來的?”
“北地,烏龍山,弘寧!”弘寧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被景正的問題問的有些懵,現在是報家門的時候嗎?
弘寧之所以被整成現在這幅衰弱的樣子,全是因為泣血神槍透支了他自身的血氣,讓他元氣大傷。
雖然這道泣血神槍蓄勢許久的血柱威力巨大,超過了天品,成功驅散了大廳的混沌邪氣,邪魔也受到重創,生死未卜,但是對於弘寧的損失也非常大。
本來就要到達一萬滿值,晉升尊品的飲血值被清空了,而且還不夠,透支了弘寧的血氣,和泣血神槍溫養已久的一部分本源力量,才爆發出這樣強大的攻勢。
這還是修羅場,不過是加大加粗的修羅場,被泣血神槍器靈通過某種特殊手段釋放出了,而因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器靈再次陷入封閉狀態,下一次蘇醒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也因此,弘寧的最高戰力又一次回到了目前的階位水平。
“哦,小兄弟是烏龍山之人,據我所知,這處域外空間是屬於草原的,為什麽小兄弟可以進入!”景正滅有懷疑弘寧的話,隻是有些疑惑。
“我被兩個該死的草原人騙了,他們告訴這裏有很大的好處,讓我幫他們辦點事而,我還天真的相信了,真是,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多要一些補償!”說到回去,弘寧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鑰匙”和豎笛,這是器靈陷入沉睡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不過九韶命石沒有拿,他怕會影響那位草原女子和邪魔殘骸的鬥爭。
“咳咳!”六尺老祖咳嗽一聲,走到弘寧身邊,他有些心急了,景正問半天還在客套,一點兒也沒有說到點子上,這中土人的假客氣真是一個壞習慣。
六尺老祖平視坐在地上的弘寧,問道:“小子,老夫且問你,這地下的邪穴中發生了什麽,你和修羅有什麽聯係!”
弘寧看著眼前還沒有他坐著高的小童,有些好笑,“小朋友,你這麽屁點大,裝什麽老夫啊!“
六尺老祖頓時有些氣急,手中出現一道藍色的光團,就要按在紅星臉上。
景正連忙拉住六尺老祖,轉頭對弘寧說道:“弘小兄弟,不得無禮,這是我蒼羽群島的六尺老祖,武道第九重的高位武者!”
“高位武者?”弘寧看著眼前的小童,實在無法將高位武者這個詞和他聯係,不過景正如此說,應該是真的吧!
對於這個救治自己的景正,弘寧有很大信任和感激,他認真地衝六尺老祖的道歉,然後回答他的問題,“這下麵有一個邪魔殘骸,占據了一名草原女子的身軀,不過那位草原女子的意誌還存留著,不知道現在如何?”
“下麵邪穴內的大廳裏的混沌邪氣都被我的修羅場清理了,但是我沒有找打邪氣的源頭,不知道是否還會有邪氣噴發!”
“你的修羅場?”六尺老祖和景正都一臉凝重地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