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7 抉擇

  “是嗎？我說陳彪，你啥時候俘獲了我家娜娜的芳心，有兩下子啊！”薇涼拍了拍陳彪的胳膊，臉上露出開心地笑容，畢竟金麗娜是她的閨蜜，她知道閨蜜的事情自然而然非常開心。


  不過，片刻之後，她的眉頭突然皺起，“那娜娜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嗎？”


  “沒有，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該把你的情況告訴她啊，畢竟她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不能分心！”說到高考，我們都陷入沉默當中，偌大的屋子突然一陣死寂。


  我和薇涼都參加不了高考了，薇涼一定非常傷心，高考寄托著她的夢想和希望，不曾想突然會被空如其來的一場疾病所打碎，這場大病打碎的不隻是她近在咫尺的夢，還把她所有的希冀和美好都打破了。


  “哎呀，一初，你幹嘛說高考啊，我們說點別的！”陳彪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異樣，趕快扭轉話題。


  “沒事，沒事，什麽高考，與我這場病相比都顯得那麽地微不足道。”薇涼的臉部沒有一絲笑容，她的眼神有些遊離地看著前方，淚水從她的眼眶溢出。


  我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周圍的那些富家子弟或者說公子哥經常會說，什麽考試，什麽高考，都去死吧！在他們的眼裏，高考根本不值一提，他們也沒有努力的必要，他們的家庭背景顯赫，根本不用什麽努力，就可以找到好的工作，隻要他們想繼續上學，那大學的大門永遠都為他們敞開，其實起初我也是這樣想的，隻要何旭一個人努力就好了，反正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何旭在打理，我根本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可是現在我卻不這麽想了，也許是我和薇涼一起努力奮鬥過，又或許是何旭出國了，我沒有了靠山，是啊，何旭走了，我就開始任人擺布了，還要接受那樣無厘頭的事實。


  以前何旭在的時候，繼父很少會以那樣的狀態和我講話，他是會對我發脾氣，會教育我不錯，不過他絕對不會逼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要是何旭在的話，什麽偽造結婚證，什麽關梔悅，這些東西也許早就被送入亂墳崗了。


  突然開始想何旭的各種好。


  總覺得這種好不一般，就像是夏維光對夏薇涼那樣的好，血緣親人那樣的好。


  “薇涼，隻要積極治療就一定可以康複的！”我不想看到她突然的傷心，繼續安慰她，其實心裏卻很虛，是啊，誰不想接受最好的治療，可是這些治療都要花費巨額的錢財，對於他們兄妹兩人無疑是巨大的壓力。

  也許隻有何旭回來，才能拯救薇涼。


  “是，隻要治療，一定會康複的！現在科學這麽發達，一定會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陳彪緩緩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搭我的話。


  “嗯，我會努力治療的！”薇涼撇了撇嘴，看著我們，“好了，我沒事，對了，陳彪，把我的祝福帶給娜娜，希望她能在考試中取得優異的成績！”


  “會的！”


  看著他們姐妹兩，又想起了繼父的那段話。


  也許真的是該我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為了薇涼，也許這樣做是值得的。


  想想那些快樂的時光。


  那些最美的畫麵在我的腦海裏回蕩著。


  我和薇涼手牽手走過的那段最最美好的歲月……


  隻是因為在大雪覆蓋的操場多看了她一眼，讓我們的緣分可以繼續。


  ……


  大雪過後，操場上一群依然保留著童真童趣的高中生在潔白的雪中互擲著雪球。


  我也不例外，下課鈴聲響起，我就帶著班裏的同學一同跑到操場上瘋玩著。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那個女孩，她戴著針織的白色的帽子，穿著粉色繪著白色鴨蛋圈的絨毛大衣，戴著白色可愛的小熊的毛線手套。


  她低著頭，蹲在雪地上，揉著雪球。


  沒有看清她的臉，好奇心催促我向他走近，她抬頭的瞬間，一個大雪球打在我的腦袋上，頓時一陣冰涼滲進我的脖頸中。


  但是那時我卻驚呆了，楞在原地，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這女孩，就像是每個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生一樣，齊劉海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格外的迷人。標致的瓜子臉，小巧玲瓏的鼻子下還點綴著一隻櫻桃般的小嘴。


  她撲哧一聲笑了，臉頰泛起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看見她笑了，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異樣，趕快整理自己的衣襟，粗糙的打理自己的頭發。


  ……


  那麽美，那麽讓人留戀！


  我要讓這份美得以繼續，我應該讓這份美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