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1 暫停的心跳
撲通撲通……
心跳的聲音那麽地強烈。
似乎快要從我的胸口跳出來。
那麽痛!!!
心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我緊閉著雙眼,有一個聲音一直呼喚著我,好幾次我都以為,我真的要死了,就是因為那個聲音,讓我又挺了過來。
那個聲音那麽小,小的快要聽不見,但是卻依舊能夠感受那個聲音的魔力,我想要回應那個聲音,卻發現我的身體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呼吸都是間歇性的。
我的意識漸漸清晰,似乎可以聽得見周圍的一切聲音,隻是回應不了,就像是被點穴了一般。
“一初,一初,你醒醒好不好?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我知道你雖然失憶了,可你對我的愛還是那麽深厚,而我也還愛著你,確切說,我已經愛了你好多年,怎麽會舍得放棄你?”一陣冰涼掉在我的手背上。
別哭!
我的心抽搐著。
想要告訴她,我很好,不要哭,不要為我難過!
當自己已經對活著失去信心的時候,一種愛的力量支撐著我堅持了下來,當我感覺我快要被死神帶走的時候,一種愛的聲音聲聲的呼喚著我,我祈求上帝,祈求死神,不要把我帶走。
心跳聲漸漸地衰弱下去,似乎聽見滴的一聲,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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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你對我多麽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
一段熟悉的音樂響起。
我緩緩蘇醒,總以為聽見滴的那一聲就意味著,我已經被判了死刑,因為心跳都沒了,怎麽可能繼續活下去?
可是聽見這段音樂我竟會突然蘇醒。
音樂戛然而止,滴答,滴答,滴答,似乎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我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白熾燈的燈光那麽的灼熱,眼睛有些睜不開,側頭,看著一旁,窗戶旁邊背對著我站著一位白衣少女,頭頂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
醫院,我依舊在醫院。
我想要喊她,卻似乎喊不出來聲音。
緩緩地坐起身體,輕輕地將被子掀開,找著地上的鞋子,這間病房好空,一張床,床上一個枕頭,一床被子,還有一張厚厚的床墊;一盞白熾燈,發出灼熱強烈的燈光;一位白衣少女,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我站在窗戶旁邊,窗戶上有一盆花,護士似乎在澆花,右手提著一個噴壺,左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裏。
地上沒有鞋子。
雙腳踩到地麵,一陣冰涼,我低頭看著,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我輕輕摟起衣袖,注意到我的左手腕戴著一個類似手表的圓環,那個位置應該是我割腕的位置,圓環似乎已經和傷口吻合在一起。
我看著四周,除了女孩沒有其他人,除了那些東西,也再沒其他的物品,音樂從哪裏而來!
這間病房如此特殊,沒有門,隻有一扇窗戶,而窗戶前站著一位護士。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心跳,竟然沒有心跳!
難道我已經死了?
現在的我是靈魂嗎?
我緩緩向護士走近。
伸手想要去抓護士的胳膊,不見了,在我觸摸的瞬間,護士突然不見了,窗前什麽都沒有。
白熾燈的燈光忽明忽暗,發出絲絲的聲音。
我驚恐地看著整個房間,窗戶緊閉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本能,使勁推著窗戶,可是窗戶依然緊閉著。
握拳去砸,沒有任何作用,最奇怪的是,我的手也不會疼痛,有些慌張地摸著胸口,沒有心跳,我已經死了嗎?可是為什麽我可以那麽真實地感覺到自己的肉體,手撫在胸口處,靜靜地,真的沒有心跳!沒有脈搏地跳動。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手沒有指甲,也就是說我不能試圖再去傷害我的身體,屋子裏也沒有鋒利的利器,屋子裏似乎除了床和窗台,連棱角都沒有。
窗台也是被打磨過後的,根本傷害不到自己。
絲絲……
白熾燈的燈光完全熄滅了,空氣中一股燒焦的味道。
吸吸鼻子,還可以呼吸,沒有心跳,也就是沒有心髒,沒有血液,我已經被抽幹了,是什麽維持著我這具身體?
沒有心就不會痛,沒有心就不會愛!
除了呼吸需求,連餓和渴都感覺不到。
四周黑壓壓地。
有些悶。
窗外有光亮閃爍著。
晃著在我的身上。
我轉身,看向窗外,劇烈地強光,閃的我的眼睛睜不開,強大地聲響向我傳來,我抬手,看著窗外,藍色的泛著白光的東西竄來,穿過窗戶,直擊我的胸口……
劇烈地疼痛感襲擊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震顫著。
砰——
砰——
砰——
全身麻木,沒有知覺。
在三聲劇烈的地襲擊之後。
世界再次變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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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