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5 三個女人一台戲

  “我是不是特別可恨？”何旭抓著欄杆，看著遠處的樓。


  “沒，旭！你很棒，真的！”他的情緒異常激動，真的害怕會做出什麽傻事。


  不管何旭對我說過多麽狠的話，或者是多麽傷人的話，我似乎對他都依舊尊敬，可能從小到大我習慣了仰視他，所以我寧願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也不會相信，他會冷酷無情的，除了他，任何人都管不了我，除了他，我不相信人。


  何旭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覬覦。


  “看見我這樣，你不該高興嗎？”


  我走向前，“看見這樣的你，我真的很氣憤，很想把那個傷害你的人撕碎！”


  “……”他沉默了，轉身下樓。


  “去哪？”我趕快跟著他。


  “別跟著我了，我沒事！”何旭擺擺手。


  他這個樣子，我怎麽放心得下。


  繼續跟著他。


  他突然停住:“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看著遠去的身影，很揪心。


  到底發生了事？這大早上的，難道不是司機送他來學校的嗎？還是什麽？他總是和我說，絕不能忍氣吞聲，我們不怕事，但我們也不惹事，可是當他遇到事情時，卻不願意讓我分擔，難道我就隻能蹲在他的羽翼之下，卻不能為他做任何事。


  回到教室，手機已經沒電了，丟到桌鬥裏，悠然地看著課本，但是我的心思卻依然在何旭身上，總是怕他會出什麽事情。


  黃夢潔抱著書本走進教室，驚奇地看著我:“吆喝，這麽早？”


  “是啊！小黃好晚啊！”我抬頭笑著說。


  她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你早，也沒見你考過我啊！什麽時候成績高於我再說！”


  我暗暗點頭，“這倒是，那是小爺沒用功學習，小爺努力，你們根本不在話下。”


  黃夢潔坐在座位上，指了指我的頭上。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


  “頭上好多牛！”黃夢潔掩口輕笑。


  “你？看在你昨天幫小爺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抱著書本，趴在桌子上。


  “不說這事還好，說這事我就來氣，你們不是分手了？我還以為你發現了本姑娘的好了，想對我表白呢！”黃夢潔暗自傻笑。


  我抬起頭，“我說黃夢潔，你這想象力太豐富了吧！你該去寫小說了！”

  “枉了本姑娘的對你的一片癡心了！”黃夢潔拿出英語單詞書，無奈地說道。


  “姑娘眼拙，小爺人品差，相貌平平，實在是配不上閣下啊！”我搖搖頭，背語文古詩。


  黃夢潔不再理我，開始大聲背單詞，企圖淹沒我的話語:“I-N-D-E-P-E-N-D-E-N-T,independent,獨立的。”


  我也開始大聲深情地讀古詩，“將–進–酒，李白，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黃夢潔捂住自己的耳朵，繼續背。


  “何一初，你能不能小點聲？”前排的韓曉雪突然轉頭對我吼道。


  我不以為意，“現在是早讀啊，早讀就是要大聲讀出來！我終於知道我以前為什麽在早讀都能睡著了。”


  “可是你不能打擾到別人啊！”身後的高悅悅用筆戳了我一下。


  “你們那麽小聲音，難道是唱催眠曲呢？”頓時無語，這三個女人總是突然合起夥來，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我想說的就是他們吧！


  “你這人！不可理喻！”韓曉雪抱著文言文背誦出去了。


  我暗自竊笑。


  班裏那麽多人，都沒有人多說一句話，他們三個人真是事媽。


  我繼續背誦古詩。


  班裏確實似乎隻能聽到我的聲音，漸漸地，我也壓低聲音，最後索性也離開教室了。


  其實很多學生也在走廊裏晨讀，外邊微風撲麵，有些微涼，讓人精神抖擻。


  “小何，今天來上早讀了？”班主任看見正在背書的我，輕聲問道。


  “是啊，快要高考了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以前不少給他添麻煩，不過每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總是站在我這邊。


  他微微點頭，“你都開始努力學習了，我也就不擔心別人了，繼續努力！”這句話說的我哭笑不得，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他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走進教室。


  我似乎會意了他意思，趕快走進教室，看著滿頭黑白相間碎發的班主任，感覺和一年前相比，班主任老了很多，是不是為我們操心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