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 返校

  她走向前，抱住我，我有些失神。


  “一初，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看見她這樣，我有些發愣，這是雨後的甜點嗎？雙手顫巍巍地抱住她，“我不走，隻要你不說讓我走，我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嗯，以後，我再也不發脾氣了，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薇涼抬眼看著我。


  “好了，沒關係，你還在生病，休息會吧，我去做飯！”我鬆開她的身體，扶她回到床上。


  “你真的不生氣了？”薇涼靠在床上看著我。


  “沒事，好了，你想吃什麽？”我伸出右手，摸著她的臉，微笑著。


  其實我根本沒有在意她生氣，生病了嘛，脾氣大點也正常，況且是小爺我喜歡的人，這點又算什麽，我喜歡的人可以隨便對我發脾氣，我可以縱容她的一切壞毛病，我也會將她捧在手心，小心嗬護著，隻是因為她是我喜歡的人。


  “什麽都行，去吧！”她抱著她的大熊看著我。


  看著她這樣，總覺得她的性格也忒怪異了，可以隨時轉變觀點，由開始的烏雲密布到電閃雷鳴，變到雨過天晴，甚至還有彩虹，也許她是在小心翼翼地經營我們的感情，可以發發牢騷，但是絕對不能決裂。


  我依舊煲了粥，粥熬好了，我卻有些後悔，突然想起了中午金麗娜說夏薇涼不喜歡喝粥，但是薇涼怕我難堪，所以故意裝作很愛吃，但是吃的時候，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她對粥還真是對不上胃口呢。


  記得那次她的生日，她點了鬆仁玉米，她應該很愛吃，主要是素食也不膩，適合現在的她。不過我不會做，所以隻能煮了兩隻玉米，後續一定要學會。


  在喜歡的人麵前我甘心做一隻小綿羊。


  雖說沒有鬆仁玉米，但是看見了鮮嫩的玉米，薇涼還是很開心，她兩手拿著玉米，輕輕地啃著。


  我拿起勺子輕輕舀著粥。


  “你怎麽不吃玉米啊？”薇涼指著盤子裏剩餘的一隻玉米，玉米安靜地躺在盤子裏，冒著騰騰地熱氣。


  我冷哼一聲，“我不愛吃！”


  “哦！”她輕聲說道，一邊啃著玉米，一邊看著我。


  我抬眼微笑。


  多希望此時時間可以停止。


  在我的悉心照顧下，薇涼漸漸康複，開學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果然如我所願，她整理著書本衣物準備同我一起回學校。


  看著她這樣的勁頭，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幹嘛一直看著我，快去收拾吧！”她一邊放著東西一邊對我說。


  “你真的打算回學校住了？”昨天他還執意要我留下陪她，沒想到一晚上觀點就轉變了。

  她微微歎了口氣，“是啊，我媽媽不會再來了，下個月就退房。”


  “為什麽啊？”我有些不解，我這樣的人是否高考在家人眼裏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的家人不是應該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嗎？

  她看我依舊還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要刨根問，走到我身邊，推著我，“問那麽多幹啥？這不正合你心意嘛，快去收拾，等下就回學校啦！”


  我還想繼續問，隻是我麵對的是一扇冰冷的門。


  那天她給她媽媽打電話後，莫名的哭了，總覺得一定有什麽問題，隻是她不願意告訴我，難道她還是沒完全信任我嗎？


  收拾好，我就幫她拉著皮箱，背著書包，走出了那個房子，這樣也好，繼父也抓不到什麽把柄來阻止我們，關梔悅也不會再來煩我們。


  離開那個房子，有一種金絲雀從牢籠飛出來一般，感覺一身輕鬆。


  “什麽高興事啊？”薇涼看著我，可能心中的喜悅全都表現在我的臉上了。


  我有些尷尬收起笑容，“咳咳，沒事兒。”


  走到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


  很快就到了學校。


  從來都沒有覺得回學校竟然也會是一件高興的事。


  走過公示欄，有同學已經在張貼公告。


  “回學校就那麽高興嗎？”薇涼喃喃地笑。


  我轉身看向她，“是啊，這可是中學時代的最後一個學期，這個學期一過，就再也不用再回這裏了。”


  “哦。”她輕聲笑道，“的確，很快就畢業了呢。”


  提到畢業，我們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我知道她一定在想，畢業了，我們能否在一起。


  雖說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再熱烈真摯的海誓山盟在現實麵前不過是滄海一粟，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此時我應該向她宣誓，說畢業後我們依然在一起，她在哪，我就會去哪，即便是和心愛的人浪跡天涯。


  可是不能，我知道一旦說了，就代表著一種責任一種承擔，盡管我在努力，也聽過那種一夜就能變鳳凰的神話，隻可惜我不相信就像是天上掉餡餅的那樣的事情會降臨在我身上，我隻知道我會一直支持她，支持她上好的大學，收獲屬於她的輝煌。


  我們各自回了宿舍，或許她還在等我約她一起吃晚餐，一起去操場上看星星，又或許她早就抱著書本去教室複習功課了，而我隻是一直待在宿舍，偶爾順著窗戶看向窗外，就這樣過了這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