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我呸!末日來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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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瑤第二次在醫院看到了那個得了腎結石的人,已經被確診了,但是病人一直哭著喊著說那是自己好不容易修得的金丹。老人家,六十多歲了,哭鬧不止,就是不肯做手術,場麵鬧得有點難看。
老人的子女都知道腎結石的壞處,在勸老人,但是老人自己不願意,手術就不可能做。
“唉,你說最近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多心智失常的病人?”
旁觀的小護士感慨了一句,護士長瞪了她一眼:“別說這些話,病人和病人家屬還在呢。”更何況她們不知道詳情,不知道其實老人並不是發瘋,而是認知出了問題。
其實醫院以前也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是基本上都是段子,病人嘴上這麽說,但是腎結石疼起來,包不得拉著醫生趕快做手術。
陸瑤瑤冷眼看著,最後老人還是被勸上了手術台,因為老人的腎結石情況比較嚴重,所以必須手術治療才行。手術很成功,本來取腎結石也不是什麽大手術,老人出院後就回了家,陸瑤瑤還聽見老人一直在念叨自己的金丹沒了。
要是事情就這麽結束了,陸瑤瑤也就不擔心了,可是後來老人又被送到醫院裏來,老人的傷口一直沒好,都有些發炎了。
“我就說不要割我的金丹,你們還不信,你們這些不孝子。現在金丹沒了,我的壽命也快完了。”
老人的兒子特別頭疼:“爸,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不要影響醫生給你看病。”
老人嘴裏念念叨叨的。
就算畸變者的認知改變了,他們的身體也沒有發生變化,如今被老人看重的金丹被取出來了,那麽小的傷口怎麽說也不會越來越嚴重,估計是老人的情緒問題。他認定自己金丹沒了,快死了,身體就會做出相符合的反應來,於是老人的身體一直好不了。
要不是醫院裏各個流程都沒有出錯,也許老人的孩子都要怪罪醫生們了,但是現在也隻能是把老人抬回家服藥治療,隻能慢慢養回來。
陸瑤瑤也不知道這個認定自己金丹沒了的老人的結局會是什麽樣的,她也無心追究這些了。時間一晃就是半年,今年的精神病患者好像特別多。
原主何春意是一個人在這座城市裏謀生的,她的父母在另外一座城市,想著末世過不了多久就要來了,而將來這裏也會有現成的基地,陸瑤瑤找了個借口,把原主的父母都接了過來。
……
白露本來一直都很傷心,她辭了工作,每天跟在赫連風身後,但是赫連風每天一個接一個地找女人,讓白露更加傷心。她等了那麽久,沒有等來赫連風的回心轉意,她開始怨恨起赫連風。
要是他死了,就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了吧?
他不說話的時候多乖啊,臉龐硬朗,線條流暢,就是最完美的情人。
從他嘴裏,她聽到過最動人的情話,也聽到過最無情的拒絕。
白露開始不喜歡出去見人,她每天待在屋子裏,拋棄了整個世界。
白天看書,晚上看電影,她腦子裏那種瘋狂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仿佛要破繭而出的蝴蝶,掙脫那層厚厚的繭,就可以長出漂亮的翅膀。
不可以的,是違法的。
但是隻要想想那個場景,她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那種激動的感覺,讓白露很享受。
反正隻是想想,不犯法對嗎?
漸漸的,白露將赫連風的臉代入到受害者身上,在看了更多的書本和電影後,她開始想象自己怎麽才能不被人發現、悄無聲息地將赫連風留在自己身邊。
好想,好想啊……要是赫連風現在還在自己身邊,兩人會做些什麽呢?赫連風看看球賽,而自己靜靜看書,這種日子也不是很好嗎?為什麽?為什麽赫連風不喜歡?
白露不想讓赫連風說出拒絕的話。
白露最近有些煩,因為樓上總有人在擺弄東西,每次她閉上眼睛時,她開始回味,設想各個場景,就會有不那麽讓人愉快的聲音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在接二連三地被打斷之後,白露忍不住了,她去樓上敲了門。
沒人應聲。
白露從貓眼裏往裏望,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對別人的生活有一種強烈的好奇,一如所料中的,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
或許那個人出去了。
白露想著,跑到自己房間,寫了一張貼紙,然後貼到了樓上那個人的房門上。
白露心情很好地轉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她身後,貓眼那邊有一隻眼睛,看著她的背影。
久久無人,閉合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將那張白紙扯了進去,然後大門被重重關上。
白露第二天起床特意去看了一下樓上的住戶,晚上沒有聽到挪動重物的聲音,她就猜到了樓上的人應該是看到了自己的留言,果然,看到大門上空空如也,白露很滿意。
可是沒過兩三天,樓上的住戶又開始發作了,不僅拖東西,而且還放電視,放得特別大聲,白露忍不住了,砰砰地敲門。
隔著一道門,白露都能聽見裏麵的吵鬧,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聽到了拍門聲,電視機的聲音變小了,有趿拖鞋聲漸漸靠近,然後停在門那一邊,門開了。
門背後是一個瘦弱的青年,他看見氣鼓鼓的白露,有些不好意思:“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白露雙手抱胸:“你看見了貼在你門上的紙了嗎?”
青年點點頭,黑色的發絲有些長,落到他衣服裏了,青年看起來有些不舒服,用肩膀蹭蹭腦袋。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就應該知道,你每天在房間裏挪動東西,嚴重打擾到了我。”
“啊,不好意思。”青年認錯倒是很快,他囁嚅幾句:“可是我在工作啊。”
聞言白露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做什麽的?還在家裏工作。”
青年終於忍不住脖子上的癢意了,他撓了撓脖子,小聲道:“裁縫,我是裁縫。”
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麽稱呼自己的職業了,現在的人都喜歡搞點有噱頭的東西,和衣服相關,就說自己是設計師,很少有這麽坦誠的。
說完青年亮晶晶的眼睛就看著白露,善意的笑道:“要進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