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呸!這是什麽主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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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直直停留在門前。
“篤篤篤。”
是敲門的聲音。
然後靜雅略帶慌張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你們在裏麵嗎?快給我開門啊!我逃出來了。你們給我開門啊,我好害怕。”
陸瑤瑤感覺一陣齒冷。
這麽久了,被思琪抓住的靜雅怎麽會成功逃出?即便是逃出來了,不算跟在後麵的思琪,還有一個站在不存在的房間的鍾叔守在外頭……靜雅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
或者說,外麵的東西,真的是靜雅嗎?
陸瑤瑤壓住讓人發毛的推測,起身準備走到門邊。
被人緊緊抓住右手,陸瑤瑤回頭,於飛正瞪大了眼睛,從喉底發出一聲低沉的怒罵:“你他媽想給她開門?誰知道那是什麽鬼東西?”
陸瑤瑤額角抽了抽,在於飛心裏自己難道還是個聖母不成?不不不,看他憤怒的神色,估計是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我去擋門。”
簡簡單單一句話,是陸瑤瑤努力克製自己沒有說髒話後的結果。
於飛表情更難看了,估計覺得自己更像個傻逼。他沒吭聲,不過鬆了手。陸瑤瑤揉揉自己被捏得紅腫的手,往房門走去。餘光瞟見於飛也跟上來,估計也是想到剛剛思琪悄無聲息的開門殺了。
外麵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裏麵的交談還是因為遲遲沒有開門而更加焦躁了。靜雅原本開朗的音調上揚,尖利地讓人覺得耳朵刺刺地疼。
“快給我開門!開門!”
敲門聲越加急促了。
陸瑤瑤扶住櫃子,櫃子的另一頭正是房門。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這麽沒有用,靜雅的聲調突然低柔起來,隻不過還是帶著濕冷的感覺。
“你們快給我開門啊,嗚嗚嗚,我好怕。你們不要丟下我不管。給我開開門啊。”
低泣的女聲傳遍整個房間,陸瑤瑤忍不住一抖。這陰沉淒厲的聲音,簡直讓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去你媽的,你給我滾!”
後麵腿抖得厲害的阿啟倒是忍不住爆發了。
外麵的女聲一停。一時間,寂靜重新籠罩了房間。
隻不過這死水一般的冷寂沒有持續多久,靜雅的聲音又從門那邊傳了過來
“是阿啟嗎?來,阿啟,給我開門啊我是靜雅啊,給我開開門”
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詭異和陰冷,聲調卻硬生生上揚,使得這兩者的結合更加古怪了。
阿啟腿一軟,徹底癱在地上,臉色蒼白,直直盯視著房門,不過卻不敢再說話了。
外麵的東西沒有得到回應,不滿地拍起了房門。一下下的,震動隨著櫃子傳到手下,陸瑤瑤覺得手掌一陣發麻。
於飛的麵色更加難看了,看著癱倒的阿啟,低喝了一聲:“快他媽來幫忙!”
阿啟見狀忙爬起來,加入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拍門聲漸漸小了,房間又重新恢複了安靜。
三人靠在櫃子上,一時間都有些脫力,沒有人說話。
休息了一段時間,陸瑤瑤拿出手機,低頭掃過一眼,不由發出了驚呼。
現在四點半了。
“這他媽怎麽回事?為什麽變成四點半了?”
於飛焦躁地抓了抓頭發,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陸瑤瑤也不知道緣由,不過心裏一鬆,不管怎麽樣,時間漸漸向前挪動了,這終歸是件好事。
倒是阿啟,聽見兩人說之前的時間一直停留在四點時,頗有些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但是隨即一想,過去了這麽久時間才走了半個小時,確實很不正常。此時正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於飛歎息一聲,斂了臉上的暴躁,緩緩道:“平旦乃日夜交替之時,隻要再過半個小時,第二天就算到了,而我們也算在屋子裏渡過一宿了。”
陸瑤瑤想起小柔的話隻要在這裏住上一晚……“不過,怎麽讓時間再推進半個小時,這是很大的難題。”
聽見自己的聲音,陸瑤瑤這才恍然發現自己把心中的疑問道出了口。
不過,卻有意外之喜“關於時間的流逝,或許我有一點想法。”
阿啟抬起頭,麵色蒼白地說道。
“我在遇見鍾叔之前,先碰到了靜雅和思琪,不過由於隱藏的位置的問題,她們看不見我,但是我能看得見她們。那時候是三點半。”
阿啟頓了頓,繼續道:“我剛準備出來和她們兩個人碰麵,但是那個拿著斧頭的女主人出現了。那時候情況很危急,我眼睜睜看著靜雅把思琪推出去,卻什麽都做不了。”
阿啟有些難過地閉了眼。
思琪被推出去,女人拿著斧頭追上去,思琪一路喊著救命,卻沒有任何人來救她。就連她自己,都是被最好的朋友親手送入絕境的。
陸瑤瑤垂眸,都能想到那時候的場景。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對靜雅這麽厭惡。之後,我們幾個人碰麵的時候,我看了時間,是四點。現在,靜雅死了,變成四點半了。”
陸瑤瑤麵色陡然蒼白起來,連之前差點被思琪握住腳都沒有覺得這麽膽寒。
“也……也就是說……死一個人,時間就能前移半小時……”
陸瑤瑤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響起,滑過冰冷的空氣。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們都身處鬼屋了,還有什麽更加不科學的事情呢?
阿啟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邏輯,但是,也許這就是最可能的設想了。
眾人都在客廳睡去,醒來時都是三點。鍾叔第一個遇到意外,所以靜雅和阿啟看到,時間是三點半。思琪被靜雅推出去,時間又變成四點。最後靜雅被思琪殺死,時間成了四點半。
也就是說,如果想盡快讓時間到達五點,那麽,剩下的三個人必須有一個死掉!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不複之前的寧靜。每一個人,都默默往後退了一點,不知道是在防備誰。
於飛冰冷的話語打破了這虛偽的平和“那麽,那個該死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