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26,沒有結束
在那彪形大漢的身上,青筋凸起肌肉繃緊,仿佛一刹那間他就可以發動進攻猶如猛獸一擊致命。
??雖然競技場上什麽也沒有發生,可是有經驗的人已經預測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以一擊致命。
??藍的腦神經分析器捕捉著所有的現場狀況,藍也情不自禁的為這明明不過是競技的事情而感到驚訝。
??說實在的,龍族的競技項目可比蟲族的體育賽事更加具有趣味。
??你會情不自禁地站立在競技場上設身處地的思考結果,每一步發展都像是自己將要麵對。而且站立在一個尋常市民的眼裏欣賞這個時代最前沿的技術,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像是參加了世博會,參加了最潮流的技術學會那樣讓你有所滿足。
??忽然間在可以看到的某個瞬間,腦神經連接器向前倒退了0.5秒,在那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一切還是原來模樣。
??當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競技場上的一個對手已經倒下,那是站立在那裏隨時準備發動進攻的壯漢。
??競技場歸於平靜,在場數百雙眼睛盯著戰局卻沒有意識到戰鬥就這樣結束了,那個消失的技師是怎麽一擊之後讓對手倒下的?
??藍的眼裏看著這一切覺得不可思議,仔細放大那一抹寒光的時刻,那就像歲月長河,隻見光影不見人。生死一線,明明這一刻還寂靜無聲可當你發現已經身首異處。
??戰局的變化讓你難以捕捉。以至於就算是計算機全力分析也僅僅是看到了一抹寒光而沒有實物。
??然後在寂靜中,女技師出現了,她的刀子寒冷依舊,不見血汙。刀身是金屬而不是魔法晶體。
??朗山岩和軍部分析員同樣是找到了那寒光一線。
??不過朗山岩的隱形眼鏡看到對手的出現是憑空出現然後憑空消失,出現的地點以及消失的地點都在一個位置,然後因為刀子恰巧擺對了位置從而眨眼間就已經取得勝利。
??不過有趣的是,直到此刻沒有結束,解說員至今沒有出現而是等待著什麽似的。
??女技師發現了這個情況,她正要做出反應,卻忽然發現自己拿匕首的那隻手出現了問題,紅色的血液從刀鋒上緩緩生長,像是一滴血水沒有洗淨逐漸擴散開來,越來越多以至於瞬間吞噬了刀子。技師匆忙丟掉刀子,可是血水沾到了她的手上讓她的手疼痛起來,再看那匕首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匕首已經腐朽的冒著白煙融化了。
??而她的對手呢?此刻正從地麵上站起,摸索著脖子活動自己的關節。
??剛才一瞬間已經決定的戰鬥就這麽發生了改變。
??壯碩的男性龍類站立在那裏,僅僅是站著,雙眼一絲不苟的看著對麵,在那把匕首的旁邊,他的對手正在血汙中融化。
??“她怎麽不喊救命?”軍部裏不知道是誰首先問了這個問題。
??跟著一眾分析員都在同樣的思索這種已經被主流文化忽視的現實。如果一個文化已經把這種規則印刻在了個體的思維中,那麽它將很難改變,或者說這將會成為固定思路讓你利用。
??男子站的遠遠的說道:“怎麽活著應該不用我說吧?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應該成為我的獵物,為我製造裝備成為我的奴隸。你還有活命的時間,甚至是永遠的活著,隻是需要你叫我一聲‘主人’。”
??此刻的技師已經無力的趴在了地上,血汙所到,她的身體就會融化,這種融化沒有痛處,隻是讓你虛弱無力以至於死的沒有聲息,你不會尖叫也不會訴苦以至於影響思維邏輯,所以如果願意,你想求救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可是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裏,求救意味著自己永遠成為了對方的奴隸。失去自由,失去自己熱愛的生活。
??這不亞於回答了軍部分析員的問題。這些學者草草的記錄這個片段。在他們的眼裏,這可以被當作是一種文化的寫照——在龍族的文明裏,弱者是奴隸
??可是在藍的心裏,他倒是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如果自己擊敗了一個對手,那麽對手是不是也會對自己臣服?
??在這個野蠻的文化世界裏像他這樣根本不講道理的人反而很有存在感。因為沒有多少東西不是他們不可以用智慧獲得的。
??其實不僅僅是藍,在場流淌著龍族血液的男人都有這種感覺。那個女技師如果臣服了他們反而覺得這比賽很有看頭。
??可是那個技師就那樣在虛弱無力中化為了一灘血水。
??觀眾們坐在座位上咒罵有加,他們無疑是想要看到女子臣服與男子的情形。這樣弱者被強者控製,隨心所欲的被擺弄,在他們看來才是有趣的。
??而在那競技場上,鬥士並沒有就這樣結束戰鬥。
??在軍部一位分析師的文檔裏,蟲族語言書寫了下麵這段話。
??“肮髒的文明誕生墮落的思想,墮落的思想誕生沒有規章的社會,從而反過來誕生肮髒的文明。如果僅僅是在這個文明的內部進行對比,墮落本身沒有錯誤,因為這個社會的風氣都是誘惑人們墮落。可是如果墮落的文明遇到了一個外來者,那麽這個沒有章法沒有製度的社會將會迎來一場痛擊。
??“比他們更有修養的異類會首先消滅那些在他們看來墮落的事情。以至於這種墮落會首先完結。而反過來是那些在墮落社會明明弱小的個體活得更為長遠。
??“故而,高尚的思想與情操最終挽救正義之士,讓他們得到生存的可能。
??“可是區分墮落與高尚的卻是掌握終極武力的一方。”
??競技場中的龍類意猶未盡的回味著剛剛那一刹那的哀傷,回味著那個女技師死前的無聲。
??男子在一灘鮮血麵前站住,手指試探一汪血紅。
??舔著那粘稠的血腥,男子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滴血珠落在了血紅中,在他的胸前那隻蝙蝠睜開了血紅的眼睛,凝視血紅使得那裏紅光大方。
??隻要主持人沒有走上前來,這競技就不算結束,所以男子可以肆無忌憚的操控這裏的殘渣。
??隻見那血紅像是有了生命,血色的液體向上生長出現了一雙腿,然後從腰身分叉誘人身材顯現出來,豐滿胸部以及秀氣的麵龐活靈活現的雕刻出來。之前那個女技師竟然就這樣又活了過來。
??她的衣服還是如剛剛那樣,她的眼眸還是那麽清冽,可是瞳孔中有著不為人所注意的混沌。
??在所有觀眾的目光中,那女子柔聲的稱呼自己麵前的男子一聲“主人”,她無論是死識是活都已經注定成為了男子手中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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