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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五章 夏元龍的無奈

  夏禹城城主府內,夏元龍神情焦慮,坐立不安。在選拔賽場察覺到異樣后,他派出了一批高手在場館內暗中查探,又徵詢了數位在場的修真門派高手的意見,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之前他就有過懷疑的方天佑身上。


  在偵查到方天佑已經離開場館后,夏元龍又派出了自己的三個得利手下,前去攔截方天佑,原本是想探查一下他的底細,哪知道血手宗竟然強硬地要求夏元龍將方天佑帶回城主府審訊。


  因為他們血手宗的核心弟子錢飛翼在萬獸森林接近夏禹城的區域死了,血手宗的人這段時間不斷要地夏元龍查探,他們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懷疑對象。


  「老許,你說我這一次是不是太過於聽信血手宗那位的話了?」夏元龍輕聲對自己的管家老許說道。


  「哎,我知道城主心裡的苦,您這不也是身不由已嗎?要是沒有血手宗在背後支持,咱位夏禹城哪能有現在的風光!」老許感嘆地道。


  「獨臂刀客和短槍王三人出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也不見有人帶迴音訊,我還真是擔心他們三個啊。如果一下子損失三大宗師強者,那我夏禹城的地位只怕要動搖了。」夏元龍擔憂地道。


  老許聞言也是面露憂色,疑惑地問道:「城主,那個年輕人難道真的這麼厲害,要出動府中三大高手去對付他?」


  「如果在比賽場館中不露聲色地擊倒夏佳友兩人的真的是他的話,我擔心獨臂刀客三人聯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我本意只是想讓三人去試探一下情況,然後讓血手宗的人出手對付他,沒有想到血手宗沒有緣由地要三人直接對付他!」夏元龍懊惱地道。


  「他們這是想借刀殺人吧?反正對他們沒有什麼損失。」老許也是氣憤地道。


  「就是不知道,他們把誰當『刀』,殺的又是誰了?搞不好,他們也是想借那年輕人的手,打壓夏禹城的勢力啊。」夏元龍感慨地道。


  「既然知道如此,為什麼還要甘心做別人的槍手呢。」這時,窗外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砰咣」兩聲,有什麼東西破窗而入。


  「什麼人!」夏元龍和管家老許都是面色微變,同時戒備著看向窗戶,卻發現並沒有人影撞入,而是三道閃著光芒的兵器撞破窗戶,落入房中。


  「這是?獨臂刀王三人的武器!你到底是誰?」夏元龍看了看地上的三件兵器,驚呼一聲,從另一扇窗戶一躍而出。管家老許怕他有失,也連忙跟了出來。只是等兩人躍出窗外時,卻發現窗外根本沒有人影。


  「難道,是那個年輕人?」老許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道。


  「應該是吧,畢竟獨臂刀王三人就是追蹤他而去的。而且剛才這人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年輕。」夏元龍苦笑道。


  「那這人將獨臂刀王三人的兵器丟進來,豈不是說,他們三人都……」老許驚駭地說道。獨臂萬王三人的修為,他很清楚,三人一起出手,都不是對方之敵,那對方之強大,可想而知了。


  「哎……」夏元龍並沒有介面說話,只是悲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修真門派以外的世俗世界,以宗師境界為尊,夏禹城一下子損失三大宗師高手,實力便大打折扣,甚至他這個城主的位置都可能受到衝擊。


  丟下那一刀兩槍的,當然是方天佑了。他在吸光了兩大槍王內力后,帶著已經吸掉了獨臂刀王血肉的山童一起來到了城主府。


  本來,他是想來找夏元龍麻煩的。雖然夏元龍自己沒有出手,但出手三人都是他的手下,這事肯定和夏元龍脫不了干係。


  可是到了城主府一查探,才知道這夏元龍也是有苦難言。方天佑當然不是心軟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夏元龍敢針對自己,就應該承擔後果。


  方天佑之所以最後放棄找夏元龍麻煩,並不是心軟,婦人之仁,而是想到既然血手宗連夏禹城都算計進來了,方天佑可不想成為血手宗殺人的工具。


  而只要留著夏禹城和它的城主夏元龍,就算不能對血手宗造成危險,但至少也要血手宗花費一番功夫,更何況夏元龍已經對血手宗起了防範之心。


  離開夏元龍的房間,方天佑便又閃身來到了城主府西側的廂房。這裡有一座貴賓樓,雖然每天有人打掃,但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人能夠住進來。


  因為這貴賓樓是專門為了外出來到世俗界的血手宗弟子準備的。血手宗弟子平時很少出門,但至少每六年還是必來一群人,因為要主持弟子選拔賽。


  今年血手宗派來主持弟子選拔的,是血手宗的長老史郝文。然而史郝文也知道,自己這個明面上的主持不過是一個陪襯。


  因為這一次同來參加選拔的,還有血手宗的少宗主錢飛翼。錢飛翼的修為雖然只不過是先天而已,但人家少宗主的身份擺在那裡,就是身為老牌宗師級高手的史郝文,也不得不禮讓他三分,甚至想著法都要討好他。


  所以這一次的夏禹城之行,史郝文早已經在夏禹城為他安排好了一系列活動,包括酒池肉林、果體盛宴等等平時在宗門是想都不敢想,但年輕弟子卻肯定喜歡的世俗奢侈生活。


  可是,正當史郝文已經安排好一切的時候,錢飛翼卻遲遲不見蹤影,直到現在,弟子選拔就要結束了,仍然不見他來夏禹城。


  起初,史郝文還只當錢飛翼是自己貪玩,忘記了時間,沒有及時趕來,直到和錢飛翼走得近的一位弟子說他進入萬獸森林,然後史郝文又在萬獸森林中找到了錢飛翼的血衣殘片,史郝文才感到大事不妙。


  雖然說進入萬獸森林,是錢飛翼自己的決定,並沒有和他史郝文商量,但畢竟錢飛翼是和他一起出宗門來夏禹城執行任務的,錢飛翼要是真有不測,他肯定托不了干係。


  錢飛翼可是血手宗宗主錢世玉唯一的血脈,他如果遇難了,史郝文回到宗門后,肯定要承受錢世玉滔天的怒火。


  想到錢世玉的恐怖和殘忍,史郝文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因此,在錢飛翼遲遲未歸,幾乎可以肯定已經遇難后,史郝文方寸大難。


  下令夏元龍派人在夏禹城一帶四處搜查著,一旦發現有可疑人物,有修為高深的人物,馬上彙報或是拿下帶到城主府審問。


  雖然他也知道這樣肯定要引起夏元龍一夥的不解,可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錢飛翼遇到已經既成事實,他至少要找一兩個替罪羊才能減緩自己將承受到的壓力。


  「師父,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少宗主的屍體,或許他並不是遇難,只是遇到什麼強敵,躲起來養傷了。」貴賓樓中那一間最寬敞的木房內,一個身著灰衣的年青人正恭敬地對史郝文說道。


  「到現在都沒有現身,就算當時是重傷,只怕現在也已經……哎,現在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打兩個替死鬼吧!」史郝文有些感傷,又帶著一絲惡毒地說道。


  那灰衣青年正要說什麼,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兩人立馬停下了話題。那腳步聲匆匆趕到這間木屋,敲了敲木門。


  「史長老。」來人一邊敲著木門,一邊喊道。史郝文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顯然兩人都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進來吧!」史郝文聲音有些急切地道。這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血手宗弟子之一。史郝文正等著他們回話呢。


  「吱呀!」那人推門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同樣灰衣,年紀卻接近中年的男子。


  「史長老,據我們探查得到的線報,夏元龍派出去攔截那位年青人的三名宗師級高手,沒有一個回來!」剛走進木屋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向史郝文行了禮說道。


  「你說什麼?三大宗師高手,都沒有將他捉回城主府?」史郝文和他的弟子幾乎是同時變了臉色。


  「那個年青人的下落呢,你們有沒有追查到?」那灰衣青年男子急切地問道。


  「這,」中年男子頓時有些尷尬起來,「我們沒能查到他的蹤跡。」


  「那你回來幹嘛,快去查啊。那年青人很可能就是殺,就是對少宗主不利的人!」史郝文幾乎是指著中年男子的鼻子,氣急敗壞地道。


  「是,是……屬下等人馬上去,全力追查!」中年男子驚慌地答著,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師父,三名宗師級高手都不是那年青人的對手,只怕讓他們去,也查不到什麼結果了。」灰衣青年見中年男子走遠,這才轉身對史郝文說道。


  「查不到也得查!不管怎麼樣,既然那年青人適時出現,我們就可以將錢飛翼的事情推到他頭上,所以我們掌握那年青人的情報越多越好,到時才有話說。」說話間,史郝文神情抹過一絲陰狠。


  「師父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宗主就不好抓住咱們不放了。」灰衣青年奉承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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