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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九章 酒劍仙

  「夏,夏家主!」陳家康膽怯地看向緩緩走來的夏德新道。


  「嗯,長刀幫可真是越來越神氣了,連我夏家的人也敢欺負!」夏德新盯著陳家康,冷冷說道。陳家康被夏德新一瞪,頓時雙腳一顫,幾乎要跪了下去。


  這一方面當然是因為雙方身份上的差距。夏德新身為夏家分支的一位家主,就算殺了陳家康這樣的小隊長,長刀幫也不會為此去找夏德新的麻煩。


  另一方面,則是由於雙方修為上的差距。方天佑探測到這個夏德新的修為,應該至少達到了偽宗師境界。


  「不,不敢,夏家主,我只是和經武、俊友兩人開個玩笑罷了。」陳家康辯解著道。


  「是嗎?如果是那樣就最好了。」夏德新掃了陳家康一眼,並不再理會他,只是面色複雜地看向了夏經武和夏俊友兩人道,「你們兩個人合夥還敵不過一個小嘍羅,真是丟我夏家的臉,沒有本事,就不要到處亂跑。」


  他只不過是剛剛路過,只看到夏俊友、夏經武兩人氣勢遠不如陳家康,判定兩人就要落敗,卻不知道夏經武兩人和陳家康這樣一位先天武者,已經拚鬥多時。


  夏經武正要爭辯什麼,夏俊友卻扯住了他的衣袖,搶先說道:「家主教訓得是,我和經武今後一定加倍努力,不會給夏家丟臉。」


  夏德新見夏俊友識趣,態度誠懇,這才面色稍緩,「好了,後天就是族比之期,你們自己準備吧。雖然不一定要你們倆出什麼成績,至少見識一下也是好的。」


  「是,多謝家主關心。」夏俊友答道,雖然他知道夏德新語氣中,絕對不是關心兩人。夏經武也聽得出夏德新語氣中對兩人的輕視,不過夏俊友已經提醒過自己了,夏經武也沒有必要再去和身為家主的夏德新爭辯。


  夏德新說完話,便看也不看場中三人一眼,身形一躍,騰身上了一匹駿馬,打馬朝西城夏家方向走去,旁邊的一隊隨從也連忙跟上。


  「哼,別以為在小楠的幫忙下,達到了後天末期戰力就了不起,偷學來的拳法終究只是皮毛而已,咱們夏禹城擂台上見……哦,對了,憑你們倆估計是沒有機會上夏禹城擂台的了。」


  陳家康被夏德新教訓一頓,失了面子,可是又真的不敢在當眾對夏經武、夏俊友動手,只能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甩下兩句挖苦的話走了。


  夏俊友、夏經武兩人倒不在意陳家康的挖苦,見陳家康走了,反倒鬆了一口氣。圍觀的人見沒有了熱鬧看,便漸漸地散去。


  「陳家康為什麼會這麼不早不晚跑到這裡來堵住咱們兩人呢?不會是巧合吧?」回山神廟的路上,夏俊友不解地道。


  「要知道咱們的行蹤不難,畢竟他是長刀幫的人。讓我覺得奇怪的,倒是夏術海那小子。剛才他就一直在附近鬼鬼祟祟的,我懷疑昨晚小楠到山神廟的事情,就是他監測我們倆時發現的。


  早上派人來找茬時,又被我們反教訓了一頓,不知道咱們倆深淺,不知道那位神秘高人還在不在,因此,他自己不敢出馬,卻利用陳家康的嫉妒心理,讓他來找我們麻煩。」夏經武思索著道。


  「張術海這傢伙真是又可惡,又陰險。族比上如果讓我對上,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夏俊友恨聲說道。


  「話說回來,還真沒有想到咱們倆竟然會接連突破兩個小境界,由後天初期突破到了後天末期。以前連陳家康一招都接不下,剛才卻能在他手下堅持這麼久。」夏經武回想著剛才的情景,都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可得多虧了司游啊。」夏經武崇拜地看向方天佑道。


  方天佑卻只是加緊走路,並沒有做聲,直到接近山神廟,到了一片無人的荒地時,方天佑才停下腳步,看向了身後的數十米處的一株半人來粗的楓樹。


  「跟了這麼久,也應該出來了吧!」方天佑語氣平淡地說道。夏俊友、夏經武兩人聞言卻是一愣。他們朝著楓樹看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更沒有感應到人的氣息。


  「你的感應還真是出奇地靈敏,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我吧!倒真是讓我佩服了。」正當夏俊友、夏經武兩人疑惑間,一道身著青色道袍,鬢髮微白的男子從楓樹后現出身形來。


  這青衫男子打扮怪異,頭上挽著道髻,身後背著一把長長的劍。舉手也怪異,左手提著一隻黃色酒葫蘆,一邊走了過來,一邊抬手朝嘴裡灌酒。


  夏俊友、夏經武見狀,頓時緊張起來。一是因為對方隱匿身法太過詭異,讓兩人根本無法察覺,另一方面,兩人也是幾乎同時想到了,這青衫男子可能是方天佑所謂的仇敵。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做什麼?」方天佑詫異地打量著青衫男子道。


  「我同樣也想知道你是誰?從你能夠憑隻言片語,就教導兩位後天武者抗衡先天武者來看,你顯然果真不是普通人。


  而且我也絕不相信你是野道士、散修之類,可是荒天界的修真門派的後起之秀中,卻又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你這麼一號人物。這真的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呢?」青衫男子沒有回答方天佑的話,卻還反問道。


  說話間,也不見他有什麼騰躍的動作,夏經武、夏俊友只覺眼前一花,青衫男子就已然來到了離方天佑三人數米處。


  「口氣倒是不小,你又是哪個門派的呢?」一邊凝視著青衫男子,一邊暗中戒備著說道。之所以會有戒備心理,是因為方天佑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


  如果放在自己全盛時期,方天佑應該不會對青衫男子怎麼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自己身體沒有完全康復,真元和神識都只恢復了不到一層。


  「我是哪個門派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青衫男子說著,身形猛然動了起來。夏經武、夏俊友一股猛烈的氣浪襲來,連忙閃身後退躲避。


  方天佑也被這一股氣浪沖得衣襟翻飛,不過他卻並沒有後退,反而右腿踏前了一步,同時一拳朝著面前的虛空砸去。


  只見「砰」的一聲,方天佑砸出的拳頭,與虛空中青衫男子以極隱蔽刁鑽角度襲來的一掌撞到了一起。


  「咚、咚、咚」青衫男子連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而方天佑卻只是身形微晃了一下。這一交戰,雙方高下立判。


  「好,痛快,值得我出劍,你要小心了!」青衫男子吃了虧,臉色不怒反喜,將黃皮酒葫蘆掛在了腰間,「鏘」地撥出了腰間的長劍,挽起七朵劍花,朝著方天佑刺來。


  這些劍花看似雜亂,卻又十分詭異。每一朵劍花都由數道刀芒組成,七朵劍花合在一起,暗含某種玄奧的配合,無論你攻擊哪一朵劍花,似乎都會受到另外六朵劍花的圍攻。


  夏經武、夏俊友兩人雖然對於方天佑有著極大的信心,但是眼看七朵劍花襲來時,兩人也不禁為方天佑捏了一把汗。


  然而,方天佑卻似乎並沒有感應到危機。像剛才一樣,不但沒有退避,反而身形朝著又踏出了一步。


  只不過,這一次踏出的是左腳。在踏出一步的同時,方天佑左手猛然探出,食中二指朝著七朵劍花中最中心的一朵一指。


  一式「真元指」便是隨手打出,只聽「鐺」的一聲,真元指勁撞擊在那朵劍花上,發出宛若金屬交擊的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陣「乒乓」之聲響起,夏經武、夏俊友兩人便驚異地發現,最中心的那一朵劍花被擊散,隨即剩下的六朵劍花也迅速潰散。


  「這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招式,你怎麼可能發現我七朵劍花的關鍵所在?」青衫男子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虎口被震振得疼痛。


  「我的招式又豈是你能夠懂的。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我今天不殺你,你快走吧!」方天佑說道。


  「哈哈,想不到我酒劍仙也有如此落迫,要讓人饒命的一天!」青衫男子聽了方天佑的話,語氣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落寞與凄涼,「生又何歡,死又何懼!你若要殺我,現在就可以動手。」


  說話間,他竟然還掏出了腰間的黃皮酒葫蘆,又給自己猛灌了兩口酒。方天佑見到他如此怪異行徑,一時倒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酒劍仙!你真的是酒劍仙?」夏經武、夏俊友兩人卻是驚訝地叫了起來。


  見方天佑疑惑的樣子,夏經武又連忙介紹道:「酒劍仙是天荒界的一個傳奇人物。他由底層窮苦人出身,沒有任何的資源背景,完全通過自身努力最後成為一代宗師。而且他為人正直俠義,喜歡遊戲人間,除暴安良。」


  「可是他這個樣子,似乎又與傳聞中的不一樣。這樣子分明是一位失意的老者,哪裡有一代宗師的風範啊。」夏俊友有些狐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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