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一章 詭異的逆襲
「哼,我可不是你們溫家請來的打手,我答應你出席婚宴,只是為了找方天佑報仇。不過我受了你不少好處,你的事情我也不能不管了。我就幫你對幾人略施小戒吧!」
向佐霆說著起身瞪向了羅秋萍、阮修明、老千等人,幾人頓時覺得腦袋中一陣翁響,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
「孝敬大師是應該的。這幾個人實在是可惡,還望大師嚴加懲罰,最好像對付包三皮一樣,弄個痴傻什麼的。」溫常遠陰狠著說道。
羅秋萍、余安然、老順等人聞言不由心底一沉,同時暗罵溫常遠的陰險。
「我辦事,用得著你來教!」哪知溫常遠話音剛落,向佐霆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差點將他打倒在地。
「向,向大師……」溫常遠驚愕地看向向佐霆。哪知向佐霆卻似乎並不解恨,雙手對著溫常遠一指,溫常遠的眼神頓時變得渙散開去,表情變得痴獃起來。
與此同時,羅秋萍、余安然、老順等人則是感覺到腦袋一松,神色好了許多。
「常遠!」溫常遠身邊的溫睿庵覺得自己兒子有異,輕輕搖了搖溫常遠,卻發現他像失了魂一樣,並沒有反應,被搖了兩下后,「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向大師,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溫睿庵一邊蹬身下去要攙扶溫常遠,一邊緊張地看向向佐霆道。哪知,回答他的是一道灰黑色的光芒。
「啊……」那灰黑色的光芒襲來,溫睿庵頓時感覺手臂一疼,隨即就看到自己的整隻右手臂被斬落在了地上,鮮血淋漓。這樣一來,再顧不上理會自己兒子了。
這極大的變化,震驚了所有的人。大家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向佐霆明明應該是溫常遠父子請來的幫手,怎麼突然之間,這位幫手又對付起溫常遠和溫睿庵父子來了。
難道就是因為剛才溫常遠的一句話搞得向大師發脾氣?那這位姓向的高人也未免太難侍候了。只有方天佑知道,這並不是向佐霆難侍候,而是因為向佐霆根本就身不由已。
原來,這是方天佑暗中搗的鬼。方天佑感應到向佐霆和向仕星一樣,是擅長攝人魂力的道法者。剛才包三皮的暈倒,就是因為魂力被向佐霆以特殊法門震得渙散。
本來方天佑是不想出手的,不過剛才向佐霆已經公開向自己叫囂了,方天佑便決定出手。為了不引起注意,為了不暴露自己,方天佑選擇了最直接的反擊方式。
他悄悄地靠近向佐霆,以神識破開了向佐霆的魂力防護,進入了他的識海,從而迷惑影響了向佐霆的意識,讓他對溫睿庵父子出手,隨後又虛空一指,擊破了向佐霆的丹田。
「殺人了,殺人了,大家快報警啊!」
之前包三皮雖然倒下,眾人只道他是暈倒,未必身死。現在溫常遠倒下,溫睿庵被斬一臂,血淋淋的現場,讓眾人不由害怕起來。
大家生怕受到牽連,膽小一點的已經跑出酒樓而去,膽子稍大,反應冷靜的人則開始撥打起電話來。
「噗!」向佐霆很突兀地吐出一口鮮血,原本迷惑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只是隨即又變成了驚恐。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修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被廢了,而且他還隱約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當眾對溫氏父子下了毒手。
如果算上之前的包三皮的話,自己這是連傷三人了。要是換作修為還在的時候,向佐霆相信以自己的修為,沒有人會來找自己麻煩,就算正府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現在自己修為被廢,別說「龍盾」這樣的國家特殊部門,就是一般的警察也能夠逮捕自己,讓自己去蹲大牢。
「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這感覺,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有高人在害我!」向佐霆驚恐地四下張望著。
猛然,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道年青的身影。這身影雖然衣著普通,氣質上卻給人一種與眾不同、鶴立雞群的感覺。更讓向佐霆驚異的是,這道身影他還有幾分熟悉,曾經在別人提供的相片中見過。
這人當然不是別人,正是方天佑。方天佑見目的已經達到,神不知鬼不覺間廢了向佐霆的修為,又讓他成了殺人、傷人兇手,也就沒有再刻意隱藏身形了。
「方天佑!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控制了我的意識,假借我的手去謀害溫睿庵父子!」向佐霆指著方天佑,大聲說道,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發現。
「方,方先生!」溫睿庵也哆嗦著嘴巴看向方天佑。他對方天佑的了解,比溫常遠要深得多,對方天佑充滿著敬畏。
「方天佑?剛才向佐霆說要向一個叫方天佑的討回公道,原來就是這個年青人。」在場眾人驚異地看向方天佑,看來這個年青人不簡單啊。
「向佐霆,你一直在對我叫囂,我可沒有理你,也沒有靠近你,怎麼控制你的意識了?大家都明明看到你對溫氏父子下手,你還想抵賴不成?」方天佑淡然地看向向佐霆道。
「你,你一定會靈魂控制術!不然怎麼破我徒弟向仕星的攝魂鼓。」向佐霆氣急敗壞地指向方天佑道。
「你這番荒謬的說辭,還是留著和警查說吧。」方天佑說著,轉身朝門口走去。歐陽晶晶和姚靜初已經帶著梁文婷出了大廳,方天佑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了。
「你,你別走!」向佐霆很想攔下方天佑,又猛然縮回了手。因為他想到自己修為已廢,根本使不出法術。
而且就算自己修為尚在,方天佑既然能夠不知不覺廢了自己修為,那自己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想攔下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在場眾人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從向佐霆的言行之中,也推測出向佐霆只怕是招惹不起方天佑了。
心思縝密的人再聯想到梁文婷的事情,則更進一步推斷,向佐霆只怕說得沒錯,方天佑是借向佐霆的手來懲罰溫氏父子,達到一箭三雕的目的。
「謝謝你,方天佑,幸好有你在,否則的話,我們都要著這個向大師的道。」要出酒樓門口時,阮修明和余安然幾人趕了上來說道。
他們知道方天佑的手段,雖然不知道方天佑是如何動手的,但也知道剛才肯定是方天佑幫他們解了圍。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為梁文婷出口氣而已,幫你們只是順手而為。」方天佑淡然說道。
「我們只是想揭穿溫常遠,並沒有想到會傷害梁老師。」余安然有些歉意地說道。畢竟如果不是她們來攪局的話,梁文婷不會當場被氣暈,余安然等人擔心方天佑會怪罪自己。
「我知道。幸虧你們及時揭穿,不然只怕梁文婷要一直被蒙在鼓中,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方天佑說道。
其實余安然等人掌握的材料信息,方天佑也從楚家豪那裡得到了。只是方天佑不知道如何開口,要不要告訴梁文婷。正好余安然等出面,替方天佑指出了溫常遠父子的醜態。
「溫常遠死了嗎?」周雪梅回頭看看躺在地上的溫常遠,小聲問方天佑道。
「應該是被向大師弄成植物人了吧。」方天佑答道。他可沒有說是自己弄的,而假說是向大師搞成的。
「你該不會是還幻想著回到溫常遠身邊吧。」一旁的阮修明說道。
「認清了他的面目后,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我還會回到他身邊?」周雪梅冷笑著說道。
「沒錯,溫常遠這個混蛋,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竟然還是連我也要害,要那什麼向大師對我出手!幸虧我不是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羅秋萍忿忿不平地說道。
「當時和你說溫常遠根本不是個念舊情的人,你還不相信,以為我們是羨慕他,故意誹謗他呢。」阮修明沒好氣地道.
「那,那是我被他的表面舉動蒙蔽了嘛,現在我算是徹底認清他的本性了。」羅秋萍絕決地說道。
方天佑這才明白羅秋萍所謂的懷孕是假的,和老千、老順等人一樣,應該都是余安然等人一手安排策劃前來擾亂的。
本來不恥於這樣的行為,但是看在余安然這個計劃間接幫了自己的份上,方天佑也沒有去怪罪他們。
走出開元大酒樓,歐陽晶晶、姚靜初和梁文婷就在門口不遠處。梁文婷已經醒來,歐陽晶晶和姚靜初一左一右扶持著梁文婷。
「梁老師,我……」面對梁文婷,方天佑覺得有點內疚,似乎有很多話要對梁文婷說,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什麼你啊,還不是你惹的禍,你自己的過錯,自己承擔責任。」姚靜初白了方天佑一眼道。
「我的過錯……」方天佑剛要搶白,猛然想起,姚靜初這說法也沒有錯,如果不是自己強出頭,或許當時溫常遠直接戲弄打擊一下樑文婷也就是了,不會弄到現在這步幾乎要下不了台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