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衝擊瓶頸
「今天還算少的，最多時我在房中看到過八條蛇。」房主湊到窗前有些后怕地道。他心底其實已經認準了方天佑買不起自己的房，所以也不用在乎揭自己房子的短了。
「或許是這裡有蛇窩吧。」方天佑敷衍地應答一句，又假裝好奇地問道，「咦，那裡有株多肉植物，按你說的應該一兩年沒有管了，怎麼還活著，生命力倒是挺頑強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從哪裡買來的？」
他並不點破那是「蛇涎草」，又急於知道這「蛇涎草」的來歷，想看看是不是還能找到更多的「蛇涎草」，所以旁敲側擊地向房主打探。
「好像是兩年前一個租客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他搬走後，續租的人見這多肉植物可愛，也就繼續養著了。誰知道它有沒有名字，或許就是一株野草，被他們當成多肉植物養了。」
房主見方天佑並不關心房子，卻問起一株「野草」的來歷，更加肯定方天佑無意購房了，臉上有些不耐煩起來。
方天佑本想繼續問房主有沒有那個租客的聯繫方式，見房主已經有些不耐煩，知道就算他知道聯繫方式，估計也不肯多說了。
更何況已經兩年過去，一般情況下房主不可能還保存對方的聯繫方式，也很有可能那租客早已經換了號碼了。
而且方天佑肯定那位租客並不知道這是「蛇涎草」，否則的話也不會隨意地丟在這裡不管不問了。
「先不要貪心，還是把房子買下來，先照顧好這一株蛇涎草再說吧。」打定主意后，方天佑轉頭對房主說道：「你這房子打算賣多少錢？」
「房子加上院子一共有將近四百平方，雖說是郊區，但這地皮少說也值五十多萬。再加上兩層小樓，怎麼說也值個八十來萬吧。不過被蛇這一鬧，我又急著出手，估計能賣個六十萬就不錯了。」房主無奈地嘆息道，他仍然沒有意識到方天佑是真的要買房。
「那就六十萬吧，我買了！」方天佑認真地說道。
「什麼，」房主愣了數秒，才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你真的要買下這房子？」
「不然我在這裡看這麼久幹嘛？」方天佑道，「而且我今天就想住進來，我們馬上交接吧。」
「這個時候房產局已經下班了，今天肯定辦不了房產過戶手續了。明天又是周末，這樣吧，你先交一萬訂金，我讓你今晚住進來，四天後，我剛好有空，我們再去辦手續。」
見方天佑真心要買，還急著要住進來，房主心中喜不自勝，又怕方天佑耍人或者到時反悔，所以提出了交訂金的辦法。
「訂金一萬！」方天佑從背包里取出一疊一百張的百元大鈔丟了過去。房主沒有想到穿著普通的方天佑，從背包隨意一取就是一萬。他知道自己看走了眼，這個年青人看來是個有錢的主。
「當初為了方便出租，我將樓上樓下建成了一樣的格局，都是三室兩廳。你最好還是住樓上吧，樓上沒有蛇。」收了錢后，房主態度好多了，主動指點起方天佑來。
「嗯，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沒有趕走蛇之前，就住二樓。」方天佑假意答道。心中卻在想，二樓安全是安全，但是天地靈氣，哪裡有一樓的好呢。
房主走後，方天佑環顧小院四周，順手拿過了牆角放著的托把，打開了一樓客廳的門，小心地朝著兩條蛇走了過去。邊走邊舞動著手中的托把，又出聲驅趕。
兩條蛇開始還很勇猛地吐著蛇信，見到方天佑越來越近，又似乎看到了方天佑手中的「武器」后，開始朝著陽台外移動，最後有些眷戀地看了看陽台上的那一盆蛇涎草，滑出陽台，到了屋外。
方天佑趕到陽台邊一看，陽台下方就是那個近乎九十度的斜坡，斜坡草叢間竟然還盤著二十來條或大或小，花色各樣的蛇。這些蛇單單聚集在客廳屋后，兩邊更遠的空地上卻沒有！
「被這麼多蛇盯著，還真有點不舒服。不行，我得想辦法將它們趕跑了。」方天佑四處搜尋著看有沒有好的工具。
猛然看到窗台上放置著的一副舊彈弓，彈弓邊上還放著一堆小卵石，應該是以前住戶家的小孩玩具吧。
方天佑靈機一動，當即拿起彈弓，裝上一粒圓形卵石，朝著一條花斑蛇射去。
方天佑成功踏入修仙，體質異於常人，玩起普通的彈弓來也是手勁大，準頭狠，「撲騰」一聲正中花斑蛇的頭部，將蛇頭打爛，蛇身在草叢間掙扎著，眼看不能活。
其它的蛇似乎覺察了什麼動靜，一條條吐著蛇信探查著。
方天佑又接連出手，專挑膚色艷麗的蛇射去，因為他知道膚色越艷麗的蛇，毒性越大，萬一被它們溜到房屋裡來，不小心被咬上一口，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只怕也要吃不消。
連射四條后，蛇群更加騷動，有幾條膽小的，開始朝著遠處更深的草叢爬去。方天佑突然想到有這些蛇在，或許還可以給自己看守後院這處斜坡。
這樣想著，方天佑將射擊目標從蛇頭、七寸位置，改換到了蛇身蛇尾，只要驚動它們，達到驅趕的目的就行了。
以方天佑的悟性和身體素質，彈弓自然是越玩越順，指哪打哪，不一會兒，就將一大群蛇給趕跑了。
趕走蛇群后，方天佑仔細打量起那一盆「蛇涎草」來。「蛇涎草」不到一隻拳頭大，但方天佑卻知道它已經快要成熟了。
現在它的每一片肥厚的葉子周圍，已經凝繞起一圈淡淡的白霧。
「天地靈氣在這裡居然凝聚形成了霧狀！想必是這一兩年來靈氣日積月累的結果。」方天佑驚喜地道，「吸收這些天地靈氣，我或許可以一舉突破到養氣二階！」
按捺住心頭的喜悅，方天佑一刻也不想再耽誤，從旁邊椅子上取過幾張舊報紙在地上一鋪，就盤坐在上面開始了修鍊。
片刻間，方天佑就進入了入定狀態。隨著「鴻蒙仙經」的運轉，周圍濃郁的天地靈氣朝著方天佑匯聚過來，迅速地滲入體內，化為真元流入丹田，又遊走四肢百骸。
開始時只是身體周圍，後來整個房間，再後來是整個小院中的天地靈氣都被調動起來，不斷地灌入方天佑體內，沖刷他身體里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血肉骨骼。
最後，就連原本纏繞在「蛇涎草」四周的霧狀天地靈氣，也化為一道細長的淡薄白練，飄忽著向方天佑移來，直接鑽入了他的鼻孔之中。
濃郁的天地靈氣入體，方天佑感覺自己體內真元越積越多，修為也漸漸提升，半個小時后，方天佑甚至隱隱感覺到了突破養氣二階的瓶頸。
他決定全力衝擊一下瓶頸，將「鴻蒙仙經」越運越快，一股無形的吸力瘋狂擴張，吞噬著周圍的天地靈氣，甚至吞噬起了日精月華等各種遊離能量。
須臾間，周身籠罩起一層淡淡的白光，方天佑卻不動如山，只是將「鴻蒙仙經」全力運轉，如饑似渴的把這些能量納入自己身體。
沒過多久，方天佑周身的白光猛然一縮，全部滲入了他的體內，而「蛇涎草」葉片間濃郁的天地靈氣也「倏」地一聲，全部鑽入了方天佑的鼻孔。
「格嚓」方天佑彷彿聽到了瓶頸鬆動的聲音，心中一喜，可是隨即就露出了淡淡的失望，雖然瓶頸有了鬆動的跡象，但自己並沒有一舉突破養氣二階，仍然還處於養氣一階境界。
不過隨即想想，方天佑也就釋然了，畢竟昨晚才剛開始修鍊呢，冒然突破容易導致基礎不牢。
哪怕在修仙界以正常的修鍊途徑，要突破到養氣二階，少則兩三個月，多則要兩三年呢。更何況在天地靈氣稀薄的地球上，自己修鍊一天一夜就觸碰到突破瓶頸，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方天佑吐出一口濁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感應著體內充盈了許多的真元，臉上抹過一縷自信的微笑。
「天材地寶果然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東西，『蛇涎草』雖然算不上真正的天材地寶，但也是難得的靈草了。如果沒有『蛇涎草』，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吸收到這麼多真元……
可惜『蛇涎草』只能聚集天地靈氣，並不能自己產生天地靈氣。在外界天地靈氣稀薄的地球環境下，它聚集天地靈氣也是有限的。
被我一番掠奪式的吸收后，現在小院內的天地靈氣濃度已經淡了許多，要想加快修鍊，要想再次突破，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方天佑從沉思中醒來，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夜晚，好在還有月光透進來，所以房內並不是特別的漆黑，不過方天佑還是打開了電燈。
由於沒有手機，也沒有將鬧鐘帶來，方天佑不知道自己修鍊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了，只是感覺肚子有點餓。
走出院外，看到遠處亮著不少房燈，還隱約有人聲傳來。知道現在應該還沒有到半夜，於是鎖上院門，憑著白天的記憶朝著一家小賣部走去。
在小賣部購買了一箱速食麵、兩盒雞蛋、一桶礦泉水、兩張竹席，以及毛巾等洗漱用品后，方天佑又返回了小院。
方天佑決定趁著燒熱水的空檔，將房間整理一下。
雖說因為天地靈氣濃郁的緣故，房間並不是特別的髒亂，但將近兩年沒有人住，也落了不少的灰塵，有些地方甚至還長了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