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心琪很快趕到了醫院,不管怎麽說小寶都是她的弟弟,說一點都不擔心那絕對時候騙人的。
她的媽咪已經不在醫院,隻剩下小寶的爸爸守在自己兒子的身邊。
他是個老實人,隻是他了太老實了。
夏心琪對這個繼父的感覺還不錯,不討厭。
“小寶他怎麽樣了?”心琪看了一眼床上臉上蒼白的孩子,他長得很好,得到了母親的真傳,看上去很是清秀。
“就這樣了,現在隻能靠輸血維持生命,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那隻能等死了。”謝成的臉上滿是哀傷,這個兒子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孩子,還是三十歲以後才有的,所以小寶自然是他的心頭肉,就算是用他的命換回小寶的健康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病痛折磨。
“別擔心,一定能找到的。”
心琪有些同情床上的小家夥,他還是個小孩子,生命才開始,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經曆。
骨髓配對那是多麽渺茫的希望?
那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連墨天宇也是束手無策。
“心琪,叔叔替你媽媽向你道歉,是她對不起你,我也不好,沒勸住你媽。”謝成很是真誠,他不讚同妻子的行為,但是他卻不敢說什麽。
他三十五歲才找到老婆,天生又是個憨厚的人,對老婆自然是千依百順。
“沒事,她是我媽,我不怪她。”
心琪勉強笑笑,是不怪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變成過去了,她不想糾纏於過去的事情,那樣是自討苦吃。
“那就好。”謝成很是欣慰地笑了笑,這樣就好了。
他要的不多,隻要家庭和和美美的就好,別的東西他不在乎,哪怕是讓他吃點虧他也是樂意的。
“小寶,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夏心琪很是同情病床上的小弟弟,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呆愣了兩秒鍾後,床上的小寶突然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
心琪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謝成慌忙把兒子抱進懷裏,還小心著不能碰到正在輸液的手。“小寶,不哭了,告訴我你怎麽了?”
看到兒子哭成這樣謝成的心都快碎了。
心琪心裏也不是滋味,但是對哄孩子這種事她是一竅不通。
“爸爸,小寶不想死,不想死!”小寶一邊哭著一邊說著,那小模樣讓人心疼得不行。
才六歲的年紀他能知道什麽是死亡的,隻是他知道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很害怕,很害怕。
謝成拍著小寶的後背,嘴裏一直念叨你不會死。
隻是那樣的安慰好蒼白,小寶還在大哭,那種有心而發的恐懼把這孩子給嚇壞了。
“小寶,你先不哭,你聽姐姐說,隻要你聽醫生的話,每天都好好打針,好好掛水,好好吃飯,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夏心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樣的場景不適合她,她會傷心,會落淚。
小寶的哭聲稍微消停了一點。
夏心琪再接再厲:“你相信姐姐好不好?先不哭了,要是再哭那就變醜了。”
小寶慢慢停下了大聲的哭喊。
“可是…可是小寶好疼…好疼…”
夏心琪這下更是心疼了:“小寶是男子漢,怎麽能怕疼呢?”
小寶點了點頭:“不怕。”
夏心琪這才勉強笑了笑,每一個都是天使,小寶被寵壞了,但是現在他已經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那些嬌縱的脾氣已經不見了蹤影。
還是一個好孩子。
心裏有點難過,心疼生病了的小寶。
從醫院出來心琪直接去了莊雅姿的小公寓,因為墨天宇不在家裏。
兩個人擠一晚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是兩個寂寞的人。
沒有老公有閨蜜陪著的時光過得也是很快的,特別是莊雅姿的肚子還有一個讓人期待的小家夥。
夏心琪算是見識到孕婦的飯量了。
是她下廚的,三菜一湯,莊雅姿竟然吃了個精光。
夏心琪有點目瞪口呆,最後隻能總結為是那個小屁孩兒太能吃了。
“我媽後天就來陪著我了。”莊雅姿坐在沙發上看著育兒節目,一邊跟剛洗完碗的夏心琪閑聊。
夏心琪有些吃驚:“你媽都知道了啊?”
莊雅姿點了點頭:“瞞不住了,以後還能不帶這孩子回去嗎?我就跟他們說致遠出國有點事去了,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就讓我媽來陪著我。”
這小屁孩兒來的不是時候。
可是拿掉她吧,莊雅姿不忍心。
不管怎麽說那都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她應該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未來。
“那樣也挺好,以前不是總是嚷著你媽做的飯很好吃的嘛,這下有口福了,你媽肯定每天都變著法子給你做好吃的,你就準備長膘吧!”夏心琪眉飛色舞地說著。
孕婦一個人住總是有很多不方便。
莊雅姿翻了翻白眼,夏心琪那絕對的是吃貨本性。
以前夏心琪對育兒節目一向是不屑一顧的,但是最近她對這類節目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小朋友真可愛。
最近對小孩子的迷戀程度直線上升。
莊雅姿看完了便困得不行了,孕婦對吃飯和睡覺的熱愛程度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夏心琪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想睡覺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隻能在網上泡到大半夜,等眼睛困得睜不開的時候這才睡覺去了。
這才發現原來墨天宇遠比她想象中要重要很多。
那個男人早已經強勢地融進了她的生活。
沒有那個男人陪著總感覺像少了點什麽,心裏空落落的。
夏心琪是不會承認那麽晚不睡覺是因為他一直在等某個人的電話,因為出門在外報個平安那是必須的。
可是一直等到十二點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
鬱悶到了極點…
開始浮想聯翩,那個墨天宇以前也是個風流人物,緋聞女友可不少呢,這次難道是找自己的舊情人去了?
夏心琪把自己蒙在被子裏。
那種事說不定想著想著就變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