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梁不玩
聽金鳳說完,千皇心裏便有些不高興,本來這張設計圖要是沒有用,那要不要也無妨,要是有用那留下來,便會成為聖雪國的一大助力,定然能夠在將來的戰事之中起到十分之大的作用。
無論是哪種結果,對聖雪國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是金鳳這麽一說那事情就不同了,因為如果證明了戴穆濤所研製出來的弩機,真的比聖雪國原本的弩機厲害的話,那就需要掏錢來買了。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戴穆濤的弩機超過了自家的弩機那麽多的話,花點兒錢也無所謂,千皇心裏剛剛放鬆了一點兒,隨即一個念頭,如同一道兒閃電般的,從他腦中略過——萬一金鳳坐地起價,把聖雪國半個國庫都給挖走了怎麽辦?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正好一轉頭看到了站在旁邊趕來湊熱鬧的幾個聖雪國官用的機關師,看著他們居然擺出一陣樂嗬嗬的樣子,聖雪國千皇心裏便感到一陣厭惡,要不是他們,怎麽可能會出這種事兒?
正在想著,忽然聽到金鳳問道:“怎麽樣?陛下?”
雖然擔心金鳳會坐地起價,但畢竟人家剛剛幫自己的國家滅了飛獸,是萬民和百姓的功臣啊,再加上如今飛獸被滅正是群情激昂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避而不戰,豈非是敗壞了大家的興致?
想到這裏,千皇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如果戴先生研製的弩機真的可以給這妖獸的頭顱造成傷害,那我就重金買下戴先生的設計圖紙。”
金鳳哈哈一笑,說道:“好!”她看了戴穆濤一眼,說道,“傻木頭聽到了沒有?我們能不能大賺一筆,可就要看你的了。”
戴穆濤哼了一聲,說道:“他們賠定了!”說著,他打開了隨身帶來的匣子,從中掏出了一把從外貌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弩機。
“就行洛玄風兄幫個忙,將這可頭顱丟到天上去,之前聖雪國的弩機射擊妖獸的時候,距離多遠,你就扔多遠,我可不想讓他們說我占便宜。”戴穆濤對洛玄風說道。
洛玄風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樣不對,之前那是飛獸從對麵向這邊飛,正麵相抗抵消了不少衝擊的力道,如今是妖獸和弩箭往一個方向飛,這樣會減弱你弩箭的力道啊!”
戴穆濤說道:“不要緊,隻要我不占別人便宜就好,別人占不占我的便宜,哼哼,他們自己清楚!”
隻見,戴穆濤將弩機的發射口,對準了那頭飛獸的腦袋,說一聲:“請動手!”
洛玄風右腳向地一踏,登時一股力道兒,將那顆妖獸的頭顱震起三丈,洛玄風再添一腳,妖獸的腦袋懸空而上,飛的比最高的宮殿的脊瓦還要高。
戴穆濤喊了一聲:“注意看!”話音未落,戴穆濤按下了機括,隻聽“喀啦”的一聲響動,一支飛箭向著妖獸的頭顱飛去,本來箭和頭顱同時向上空飛去,頭顱的去勢並未衰竭,依舊向著上空飛去。
而那支飛箭後發先至,流星一般趕上頭顱,隻聽一聲銳響,那支弩箭穿過妖獸的頭骨,將整個腦袋射了個對穿,妖獸的頭顱中間,上升的力道登時潰散墜落下來,摔在地上,將堅硬的宮殿地板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洞。
這一下不單單是千皇和那幾名機關師了,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驚的不輕,之前聖雪國那最大最強的弩機,射在了飛獸最薄弱的胸口,都不過是迸發出了幾點火星而已,如今這戴穆濤手上那支平平無奇的弩機,居然射穿了最堅硬的頭骨,真是不可思議。
“哈哈!”金鳳說道,“願賭服輸,陛下,你可要說話算話。”
她話剛說完,便聽到身後的洛玄風喊了一聲:“不妙。”
同時,奇異的五色光彩映入眼目。
金鳳回頭望去,原來方才那一箭將半空中的妖獸腦袋射了下來,妖獸的頭重重的砸在地麵上,將它的兩隻眼睛給砸了出來。
那兩顆眼珠子,滾出了妖獸的眼窠,立時放出了兩道兒五彩奇光,蒸騰霞蔚,直竄雲霄。
就在大家看著這兩道光彩心中詫異萬分的時候,這兩道兒五彩奇光卻向著兩邊伸展開去,如同一張巨大的幕布,裏麵呈現出一個瑰麗的仙境。
千北看了洛玄風一眼,隨即有將目光轉移到了起光之中的仙境當中,仿佛那裏有什麽東西將千北的目光深深的吸引到上麵離不開了。她雙眼盯著光彩中的仙境,問洛玄風道:“你見過這個地方嗎?”
洛玄風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也深深地落在了那光芒之中的世界上,一瞬也不瞬,說道:“我從來沒看到這種地方。”
千皇卻是大驚失色:“迷……迷魂……仙境……”
洛玄風、千北、金鳳和戴穆濤四人都沒聽清楚他說的話,齊聲問道:“你說什麽?”
這句話卻像是一柄大錘猛地打在了千皇的胸口,身子向後倒退了兩步,說道:“沒,沒什麽……”隨即,他將話題岔了開去,“這個,鳳兒姑娘,您不是要讓我出錢買戴先生的設計圖紙嗎?你說吧,打算出多少價錢?”
金鳳想了想,看了戴穆濤一眼,說道:“你就把這兩顆眼珠子交給我們吧。”
“啊?”千皇愣了一下,問道:“你,你為什麽要這兩顆眼珠子?這,這光芒之中的仙境,難道你認識嗎?”
金鳳搖了搖頭,說道:“按理說,這妖獸是我們和洛玄風殺了的,這要想要,也不用跟您討,但是我要是真跟您要錢,還不讓您說我小肚雞腸?”
聽了這話,千皇哈哈大笑,說道:“那好,眼睛給你,戴先生將這寶弩機的設計圖紙留下,您看怎麽樣啊,戴先生。”
戴穆濤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這樣辦吧。”
千皇大喜,當即命令說道:“來人,將這兩顆眼睛珠子拿下去,清洗幹淨,用最好的楠木做匣子裝了,交給戴先生和鳳兒姑娘。”
他身後的陳公公答應了一聲,說道:“是,老奴親自去辦。”
說著,他走上前將那兩顆眼睛撿了起來,他將這兩顆眼睛珠子一攥,那兩道兒奇光便被他收攏在了手心裏。
千皇哈哈大笑,說道:“多虧駙馬修為高深,為我們聖雪國除掉了這樣一個妖物,這是拯救了我們聖雪國的皇城,我在宮裏設宴,為你們慶功。”
洛玄風說道:“還是先將宮中的百姓遣散回家,他們的家園被妖獸毀掉,急需重建啊!”
千皇點了點頭,說道:“駙馬說得對呀。我這就派人將百姓送回,同時,將所有在這場災難之中失去生命的兵士和百姓,好生安葬。也派遣兵馬出工幫助京城的百姓重建家園。”
點了點頭,洛玄風說道;“父皇勤政愛民,真是聖雪國的幸運。”
“對了,”千皇想起來了,“你們這次不是去救玄冰門掌門人梁不玩了嗎?情況如何了?”
洛玄風猛地想起梁不玩的事情,急忙問道:“父皇,請您立刻將聖雪國的太醫召集到公主的寢宮裏來,我需要讓他們好好看看梁師兄的傷勢。”
按照洛玄風的要求,千皇將聖雪國的太醫全部給召集在了千北的寢宮裏。
而寢宮裏就安置著梁不玩。
一位須發皆白的太醫,皺著眉頭切著梁不玩的脈搏。
切脈切了足足半天的功夫,這位須發皆白的老太醫終於停了下來,他站了起來,身邊站著四五個太醫,這四五個太醫已經在他身邊站了半天,但是沒有一個人不耐煩,第一這個須發皆白的太醫,是目前太醫院的院正,手裏頭攥著這些太醫的前途。第二嘛,他們給梁不玩切脈用的時間比這老院正的時間還要長。
老院正切了半天的脈,知道自己再切下去也無濟於事了,站了起來,幾名太醫當即向他投送過來詢問請教的目光。
這位虛發花白,醫術高超的老院正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行醫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脈象。”
洛玄風說道:“玄冰門的醫者,說他體內藥劑的力量躲過了修為的傷害,所以非修行的醫者應該更加適合治療他。”
老院正點了點頭,呷麽了一會兒說道:“這個……確實是這樣,不過,這藥劑十分奇怪,老夫從未見過,以至於這脈象也是前所未見。”
這時候,一位太醫走了上來,說道:“院正大人,您看他……行不行?”
“他?”洛玄風問道,“這位他是誰?”
之前說話的那個太醫說道:“是以為世家學醫的太醫,他按照血脈的學問,總結出了一種練氣的法門,久而久之居然練成了一種特殊的修習法門,如今已經有一百多歲,卻有返老還童之相。”
洛玄風一聽當即,心中十分震驚,因為返老還童這種,即使在修行界的人看來也是求之不得的,盡管這幾名太醫或許會有誇大其實的嫌疑,但是這位不知名的太醫或許真的能治好梁不玩,再說了這個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