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嘉
就在關嘉一個勁兒的跟林君飛普及造化蒙界的時候,忽聽外麵傳來羅敷的聲音:“喂,那個叫關嘉的家夥聽著,馬上放了小飛,否則我們把你們雙狼寨踏為平地。”
關嘉和林君飛同時聽到這聲叫喊,心中各自吃了一驚。
兩人心中各有不同的心思,林君飛心中暗想關嘉此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術法和身法卻是變幻莫測,無人能探知他的來曆,甚至很多事情都無法讓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可說是一個比較難纏的對手。
他讓羅敷回去,本來希望洛玄風能從長計議,有備而來,想不到他們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而關嘉心裏卻在想另外的事情。卻見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嗯?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們造化蒙界,怎麽可能僅僅派你一個人前來。青衣戰獸在此,那來的應該是粉麵尊者和紅袍神祇了!”
聽他這麽說,林君飛心中算是好好的體會了一把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邊關嘉卻依舊用他那低沉而穩若泰山的聲音,說道:“來人,好生看管青衣戰獸,待我出去一會粉麵尊者和紅袍神祇。”
說著,關嘉邁著雄沉如山的步伐走了出去,林君飛在後麵喊:“喂,為什麽我的名字聽起來最不像人?”
“別他媽說話。”一個獄卒走上來打了林君飛一拳,然後他就抱著拳頭跳腳大呼不止,林君飛的修為比他高出不可以道裏計,他一拳打上去如同打在一塊兒巨石上,拳頭被撞的生疼。
卻說關嘉來到寨子外麵,看到洛玄風與羅敷雙雙立在一眾山匪的團團包圍之中。
關嘉並沒有突如戰場,而是躍上高出,觀視戰局。
羅敷性格衝動,看到一種山匪叫囂,心中不忿率先動手,所過之處,眾山匪紛紛慘叫落地,關嘉見狀,手一揚,飛出一道兒掌氣,橫空而至。
交戰之中,驚覺掌氣襲來,羅敷雙掌橫空,接下這道掌,隻聽轟然一聲,羅敷整個人後退三丈,身子歪歪斜斜,眼看就要站立不住。
索性身後洛玄風衝了上來,扶起了羅敷的身體。
“粉麵尊者,你的修為沒有以前勇猛了。”
聽他話中的意思,羅敷可以認定這是在向自己說話,但是她實在是不知道哪個粉麵尊者是誰:“你說什麽?”
關嘉還是用他那一貫低沉而又穩如泰山的嗓音說道:“不要在隱瞞身份了,你們以為憑你那小小的伎倆真的能瞞得過我嗎?”
說著,起掌再度朝羅敷攻去。
一旁護持的洛玄風哪裏能如他所願,起掌招架,兩人的雙掌記載一起,一聲巨響,關嘉被震退三丈。
其實此時的洛玄風因為顧及到林君飛在他手上,投鼠忌器,故而出手時隻用了五分力,雙方這麽一交接,洛玄風也沒想到能將他打退三丈遠,心中還暗想,此人的修為不該能抓得住君飛兄才是。
此時,卻聽關嘉那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哦,好久不見了,紅袍神祇,不過什麽時候改穿白衣了?”
洛玄風一怔,回過頭去,看著羅敷問道:“他,在叫你嗎?”
“很明顯!”羅敷說道,“他認錯人了!啊哈,可能是小飛在戲弄他呢。”
洛玄風點了點頭,說道:“有理。”
兩人說話之際,卻見關嘉腳步騰風,向著洛玄風飛來:“能與紅袍神祇一戰,乃是關嘉平生之幸。”他雙掌翻舞騰挪間,腳步快閃如風,洛玄風足下運起疾風刀步與之顫抖。
“不愧為造化蒙界五大護法之首,不但內力渾厚,就連身法也是快如風魅,令人難以捉摸。”
兩人交手,羅敷與一眾山匪隻能看的見一股黑風和一股白風相互糾纏在一起,然而關嘉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傳出來。
接著是洛玄風的聲音:“你究竟在說誰,我根本聽不懂。”
“哼,還在一味隱藏嗎?”
兩股風顫抖多時,隻聽一聲低哼,關嘉的身形猛然從糾纏中飛出,倒退三丈,立住身形:“紅袍神祇果然名不虛傳,能與你一戰,關嘉此生無憾了。再接我這招如何?”
隻見關嘉立刻步罡踏鬥,雙掌揮舞,口中喃喃說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妙妙妙,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一聽這句長的像豬尾巴的招式名稱,羅敷急忙提醒洛玄風:“這就是我說的那一招,小飛就是被這招弄傷了眼睛的。”
話音剛落,隻見關嘉雙掌一推,赫然一團白光彌漫上來,洛玄風本來以為此招必定是十分雄沉的剛猛力道,才有可能擊敗林君飛,不想這一招的招式,竟然如此輕飄飄絲毫無處著力。猛然間,感到雙眼劇痛,頓時不得睜開了。
覷準機會,關嘉身法如電如風,隻見一陣黑風湧入白光,接著傳來有人穴道被點的聲音,然後便看到關嘉押著洛玄風走了出來。
“可惡。”羅敷火冒三丈,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就要衝上來。
關嘉一旋身,身周立刻散開一陣罡氣,將羅敷蕩開三尺。
羅敷喊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知難而退嗎?看劍!”
“哈,你不是我的對手,再戰無益,想要救人,就讓其他的五大護法來吧。”
說著,帶著洛玄風旋身而去,留下一聲:“退入寨中。”
一眾土匪也同他一塊兒退了下去。
隻剩一個羅敷站在空蕩蕩的天空之下,跺著腳大罵了兩個時辰,看到對方都沒有出來的意思,隻好氣呼呼的走了。
卻說客棧之中,千北正在為洛玄風和羅敷擔心,隻聽一聲“吱呀”門被推開,羅敷哭喪著臉回來了。
看到洛玄風沒有與她一同回來,千北心中便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歎了一聲,站起來說道:“你看,我告訴過你不要魯莽,你偏不聽,都不肯坐下來好好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就拉著洛玄風走了,現在出事了吧?”
羅敷坐下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都怪我,要不是我笨手笨腳的,小飛也不會被抓,洛哥哥也不會被抓,我真沒用。”
看到她哭成這個樣子,千北的心先軟了下來,說道:“好了,好了,先別哭了,傷心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吧。”
“想什麽辦法啊?”羅敷哭道,“現在我們當中最能打的兩個已經被抓了,我們隻能去衝雲大陸找三秋雪他們,可是我們倆的遁光都不行,隻怕等我們回來,他們都已經給人殺了。”
說到這裏,羅敷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不許胡說。”千北吼了一聲,說道。“下界之人,修為能超過洛玄風,我才不信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貓膩,我們現在需要的可能並不是修為高手,而是一個能擘劃全局的智慧之人。”
誰知羅敷聽了這句話,哭的更厲害了:“那不就是小飛嗎?”
“還有一個人。”千北卻這樣說。
金鳳的左臂已經做好了,純潔無瑕,如同月亮一般閃著清輝。
“仙竅靈根,可以隨心所欲,變化萬千,不過因為是與你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的,所以每一次變化你的斷臂之處就會劇痛無比,你一定要謹慎使用。”
戴穆濤看著剛裝上了新的手臂,有些歡喜的手足無措的金鳳說道。
“知道了,你已經說過七八遍了。”金鳳說道,
“我怕你記不住。”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忽然千北破門而入。
“千北公主?”金鳳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千北表現的比當初羅敷見了洛玄風還要著急,一手拉住一個,說道,“來不及解釋了,你們快跟我走,我路上說給你們聽。”
就這樣兩人稀裏糊塗的就跟著千北,來到了麗峽村。
“這麽說,當初那神目子說傻木頭撿到的那塊腰牌是官家的東西,其實指的就是這個關嘉了?”在聽完了千北和羅敷講述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金鳳開始了思考。
她站了起來,說道:“這樣說來,那兩個搶劫楊玄裏的強盜,其實本來就是去追殺楊玄裏的。根本就是雙狼寨的人,那個神目子也是,而雙狼寨幾乎可以肯定是來自於一個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的境域,在那裏有完全不同於我們這裏的礦產,就像那塊兒腰牌和林君飛奪來的這塊鐵礦。”
“而那什麽紅袍神祇、粉麵尊者,就是這個境界的人,從那個關嘉對他們的態度看來,極有可能是關嘉的敵人。”
雖然心裏有一種恍然大悟,對金鳳五體投地的感覺,但因為心懸林君飛的安危,羅敷還是猛地跳了起來,說道:“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我們快去救小飛和洛哥哥吧。”
此時,傳來一聲雞叫,金鳳望了望外麵,天已經反白,金鳳說道:“這個時候去不好,我們還是到晚上在行動吧。”
“為什麽?”
羅敷奇怪的問道。
“因為大部分營救行動,都發生在晚上。”戴穆濤這是湊上來說道。
金鳳寵溺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是因為我們需要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