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不錯
若說眾人一開始就裝作沒聽見羅光國主的話,便走了出去,國主心中雖然生氣,可也不會覺得恥辱,而現在眾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還看了他一眼,這就等於告訴他:“我們聽到了你的話,但就是不聽你的。”
這怎麽能忍得下去,羅光國主拿起驚堂木正要拍下去,卻見他身後那個白衣人緩緩繞過了他身前的桌案,走出去看洛玄風與林君飛的比鬥去了。
羅光國主一怔,手中的驚堂木便頓在了半空,其他的大內侍衛,也對這兩人的修為深感興趣,早就躍躍欲試了,看到作為陛下貼身護衛的白衣人都走了出去觀看,他們再也不按捺心中的期望,紛紛走了出去。
一時間大殿之內變得空空如也,羅光國主私下裏一望,隻看到那已經變成糟老頭子的老廷尉還站在階下等待著這位皇帝的命令:“陛下,您看這……”
這下子弄得羅光國主,不但心裏有火,臉上也冒出了一股火,把一張臉燒的通紅,惡狠狠將手中的驚堂木給扔到了地上,說道:“出去看看吧!”
說著,他從堂上,徑自走下出了大堂來到了門外,隨後他便震驚了:
門外,早已不是他們印象當中的廷尉司了。
卻見一片白煙籠罩了廷尉司的所有房舍,煙霧繚繞,飛來飛去,如同雲中野鶴一般,而白衣人與一眾觀戰的護衛也都籠罩在煙霧之中。
就在兩人震驚的時候,忽聞,煙霧之中一陣鏗鏘之聲,繼而便是兩聲呼喝。雲霧隨著呼喝之聲,不斷的激蕩,宛如從高山之上跌落的瀑布之水,摔碎在崖間,濺起無數水珠。
隨之,水珠當中夾雜了金珠,轟然驚爆,煙霧中的人影兒,向兩邊分開,虎喝交手之聲戛然而止,煙霧散去,赫然卻見階下站著兩人,林君飛嘴角溢血,指著洛玄風口中喃喃的想要說些什麽,不過他仿佛咽喉受了重傷,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節。接著,他便栽倒在了地上。
此時,對麵的洛玄風也口吐鮮血,說道:“林君飛,你果然是我見過最危險的敵人。”就在這個時候,卻見眾人身前一道兒白影兒閃過,一道浩然巨掌擊向了洛玄風。
洛玄風被這一掌打個正著,又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身子向著下麵撲了下去。
變數突起,三秋雪猛然上前,不了眼前一花,雲妃卻擋在他前麵,就在他想要對雲妃動手的時候,卻猛然感到後背刺入了一絲冰涼,心中大驚,轉頭看時卻見羅敷臉上閃著冷笑看著自己。
“你……”三秋雪口中隻來得及,說出了這句話,羅敷奮力將匕首抽了出來,三秋雪當即到底閉目,一動不動,胸廓都不再起伏。
“哈哈哈……”
白衣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洛玄風、林君飛和三秋雪,說道:“任務已經完成,羅光國主多謝你了。”
羅光國主一聽,說道:“那洛玄風可是死了?”
白衣人點了點頭,問道:“你說呢?”
這時候才搞明白事情真相的林東嶽指著白衣人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那白衣人笑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恍然大悟的林東嶽點著頭說道:“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策,可是,羅敷她為什麽……”
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白衣人得以的講起了自己的計劃,笑道:“你怎麽還不明白,那天晚上,我看到這位羅敷公主,一個人悶悶的在禦花園行走,所以,就請這位可憐的小公主喝了幾杯酒。
“什麽?”林東嶽有些懂了。
那白衣人冷冷一笑,說道:“喝了我的酒之後,她就醉了,什麽事兒都願意聽我的,所以又將自己血液之中殘存的酒,給了別人喝,第一次我下我的酒的可以完全受到我的控製,而第二次喝下的,則會性情大變,變的與之前完全相反,所以原本是朋友的林君飛和洛玄風才會變成不死不休的寇仇!”
這回林東嶽徹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說道:“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你的布局。你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就不怕遭到大家的圍殺嗎?”
白衣人哈哈大笑,說道:“以我薛濤凡的修為,在場眾人皆是螻蟻。”
林東嶽吼道:“有我在,你休想逃脫!”
說著,林東嶽身形一展,護在千北身前,說道:“林東嶽今天誓為玄風兄報仇,千北快走!”
就在此時,赫然一道兒冰冷劍鋒刺入了林東嶽後背,林東嶽口吐鮮血,回過頭去,卻見那個奪命無常居然正是自己此時一心守護的千北。
“你!”
薛濤凡哈哈大笑,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喝過我的酒的可不止一個哈哈……”
就在他仰天大笑的時候,卻見林東嶽雙掌凝氣,轟然擊向薛濤凡。
原本以為他身受重傷,已經無法再戰的薛濤凡想不到他竟有這般毅力,百忙之中挺身接招,隻聽轟然一聲,兩人各自震退數裏。
林東嶽這一掌,內勁渾厚,後勁無窮,斷然不像是重傷之人所能發出:“你,你沒有受傷?”
話音未落,卻聽身後一聲揚喝,尚未明白發生何事,重重的一掌早已打在了他的後背,防不勝防,不覺仰天一口鮮血嘔出。
急忙轉身看時,不覺震驚非常,眼前之人竟是那早已身死的林君飛!
“你,你沒死?”
林君飛哈哈大笑,說道:“愚者自以為得計,算計的人,終究被算計!”
話音剛落,猛然後背強烈一擊早已來臨,薛濤凡回身接掌,轟然一聲站起無數土礫飛揚,煙塵散後眼前之人正是洛玄風。
“你,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薛濤凡問道:“他的藥不可能沒有效果。”
林君飛哈哈笑道;“不錯,羅敷是喝了你的酒,也曾經被你所控製,但是你的酒也造成了她的性格轉變,我們當天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尋常,所以,她當時給我們盛的粥我便沒有喝,我並且嚴密監視她,果不其然當天晚上,羅敷便來到了洛玄風的房間,妄圖加害,幸虧我與千北及時發現,阻止了她,並且將她體內的毒酒逼出,仔細鑽研毒性,我得知了此毒的特點,並確認千北也已經中毒,便也幫她解了。”
“你們是在騙我?”
這個時候,三秋雪也站了起來,薛濤凡知道自己是徹底輸了。
看了他一眼,林君飛仍舊笑道:“盡管我們知道了有人在陰謀對付我們,但是卻並不知道,他到底控製了我們中的那些人,甚至,在我們之外,你這個陰謀家又對誰進行了控製。”
此時,卻見雲妃忽的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群混蛋,居然騙我。”說著,她擋在薛濤凡身前,說道,“你快走,我托住他們。”
薛濤凡卻猛然一掌打在她背後,說道:“雖然你臨危不棄讓我很感動,但誰知道你是不是也假裝被我控製了呢?”
“哦?”這個時候,那羅光國主忽然福至心靈,說道,“原來是你控製了朕的愛妃,所以她才性情大變的,說你還對誰下了毒?”
洛玄風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才,陛下您肯定難脫他的毒手。”
此時的薛濤凡自知已經性命難逃,但是他還想保住羅光國主和雲妃,為將來刺殺洛玄風做保障,便哈哈大笑,說道:“對,連你在內,你們這些人都是我的傀儡!”
說完了這句話,他猛然揮掌,向著洛玄風飛去。
洛玄風緩緩提起雙手,赫然四掌相接,轟然驚爆,洛玄風後退三步,而薛濤凡卻被震出三丈之外。
一番交手,已知二人相去甚遠,薛濤凡心中驚懼,回身便走。
這邊三秋雪挺身而上,薛濤凡保命心切,提盡畢生功力,全然轟向三秋雪,三秋雪往旁邊一閃,薛濤凡飛身而出。
眾人連忙追了上去。
“豈有此理!”羅光國主憤怒的吼道,“此人居然如此可惡,大家都隨朕一道兒去追!”
一眾侍衛大喊了一聲:“是!”紛紛追了上去。
那雲妃的嘴角還在低落這鮮血,她抬頭望去,卻見偌大一個地方,隻有林君飛還站在一旁。
雲妃臉上一紅,對他說道:“對,對不起……”
搖了搖頭,林君飛道:“沒關係。”
雲妃道:“我也中了他的M藥,你能幫我逼出來嗎?”
點了點頭,林君飛說道:“有何不可!”說著,他俯下身子,雲妃也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林君飛。
猛然,林君飛運勁於掌,飽提真氣,竟是猛地擊在了雲妃的後背。
一聲慘呼,雲妃口中鮮血狂噴,運起功力,將身子滑開了兩丈,回過頭怒瞪著林君飛:“你,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中毒?”
林君飛笑道:“你跟薛濤凡演的戲倒是不錯,但是你卻不知道性格與性情完全是兩碼事兒,像真正的雲妃身無修為的一個弱女子,連皇帝的威脅都可以不顧,隻願保護自己的貞潔,這樣的人,即便是性格反轉也不可能做出在大殿之上,哭哭啼啼誣陷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