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圍
那個食客看到林君飛這樣說話,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慌亂,接著卻又變為狡黠的笑容,說道:“這位兄弟,你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啊!”
“你說什麽?”雲兒也走了過來,對著那罵人的客人尖聲叫道。
微笑著,林君飛將雲兒拖到身後。此時,洛玄風等人也走了上來,林君飛看著那人說道:“不忙說髒話,你說,這頓飯你花了三十兩銀子,老板找回了你五兩,被店小二貪汙二兩,你們一共花出去三九二十七兩,加上店小二的那二兩是二十九兩,憑空少了一兩不是嗎?”
三個食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道:“不錯,憑空少了一兩銀子,這分明就是老板不想給我們真正的優惠,又故意要裝作照顧老主顧的樣子,不過是一兩銀子的小事兒,我們也沒準備在意,誰想你這小子出口傷人,我們心裏實在是氣不過呀!”
“哼,”隻聽林君飛一聲冷笑,說道,“一派胡言。”
他看了看圍在一旁的老板,洛玄風等人,繼續說道:“不錯,你們消費三十兩,老板找回五兩,店小二貪汙二兩,找回你們三兩,你們的確是花費了二十七兩,這二十七兩銀子當中,有二十五兩在老板那裏,還有二兩在店小二身上。”
一名食客故作鎮定的說道:“是啊,那我們哪裏錯了?”
冷冷一笑,林君飛說道:“既然這二十七兩當中已經包含了店小二身上的二兩,你們又為什麽再加二兩?根本就沒有這二兩,也就是說你們的算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那三個食客的臉已經紅了,此時一個不相幹的人問道:“可那銀子還是隻有二十七兩啊,另外三兩去哪兒了呢?”
林君飛看著那三個人說道:“他們三個,多算了這二兩,卻少算了店家退給他們的三兩,所以銀子自然就少了一兩,不是店家給錯,是他們算錯了。”
三個食客當即便向落水的人抓到了浮木,說道:“是是是,我們算錯了,算錯了,老板不好意思,誤會您啦……”
那老板也怔了半晌,說道:“你們究竟是算錯了,還是……”
“哼,”林君飛一聲冷笑,說道,“要是,他們把三九二十七,給算成了三九二十八我還興許信他們是算錯了,不過,他們的算法乃是故意擾亂老板的思維,試想我們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誰不是向著要用老板留下的二十五兩,加上退回來的三兩,還有店小二的二兩來算,這樣一算三十兩無誤,而他們卻舍近求遠,試問天下由誰這樣算賬?”
雲兒也掐著腰說道:“隻有想賴賬的人才這樣算賬。”
林君飛哈哈一笑,看了雲兒一眼,說道:“對!”
此時,那老板才明白過來整件事情的真相,說道:“好哇,你們三個,虧我還當你們是老主顧,給你們優惠,你們卻為了一兩銀子行騙,你們馬上給我滾。”
那三人居然還十分不服:“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兩銀子嗎?你為了一兩銀子不要我們這些老主顧,算什麽開店的。”
他的另一個同伴也說道,環顧這眾人說道:“大家以後都別來這裏吃飯了,這老板隻認銀子不認人。”
“我呸!”
看到這三人想占便宜被人揭破還顛倒黑白胡攪蠻纏,一向脾氣溫和的老板終於發怒了:“你們這隻是一兩銀子的事兒嗎?你們誣賴我貪了你們的銀子,敗壞我的名聲,以後誰還敢來我這裏吃飯!滾,馬上滾!”
那三人還想誣辯什麽,卻被三秋雪抓住衣領,一手提著一個已將其中兩人給扔了出去,隻剩了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站在那裏哆哆嗦嗦的,看著眾人。
三秋雪說道:“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動手?”
那人說道:“不勞動手,不勞動手,我自己走,自己走。”
說著,他哆哆嗦嗦的快步跑了出去。
林君飛等人哈哈大笑。
那店老板更是喜出望外,對著林君飛鞠了一躬,說道:“哎呀,多謝先生,多謝先生,您解救了小店的聲譽,您的單小店免了。另外您想吃什麽,我們免費給您做,您要什麽時候想來吃,盡管來,一概六折。”
眾人互相忘了一眼,林君飛笑道:“怪不得您這店生意這麽好,原來您如此看重信譽,您重信譽,我等在你麵前有豈能重口腹呢,有道是,誌同而道合,你要是這樣對我們,那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啦。”
那店老板一聽,這才恍然大悟說道:“該死,該死,我真是不該用這些東西來辱沒了諸位的好意,以後你們來,照樣拿錢,我們該怎麽算,怎麽算。”
回到羅光國的宮殿之中,三秋雪尋了個空隙,獨自去找洛玄風。
進了洛玄風的門,卻發現洛玄風正坐在榻上,神采飛揚。
“我就知道你回來找我。”
自從在三秋雪口中得到了千北性情不對的消息之後,洛玄風就以修煉為由,一個人駐近了一個隔間,不與千北住在一起了。
洛玄風說道;“今日在那客店之中,君飛兄的神采,令我感覺他又恢複了往日之風啊!”
三秋雪說道:“他聰慧過人,必然是比我們更早發現了事情的端倪,而為了不打草驚蛇,查出真相,他故意裝作中招,今日在酒肆之中,隻是為了告訴我們,他林君飛還是那個林君飛。”
洛玄風連連點著頭,說道:“有這個可能。”
“但這一切,還僅僅隻是我們的猜測,若要論證,還要仔細的觀察。”
盡管三秋雪嘴上這樣說,但他依然掩蓋不住心中的喜悅之情。
當夜兩人暢談一番,子夜時分方才散去。
而就在三秋雪回到自己房中之後不久,一道兒雲色的身影,倏地飛過宮殿大堂,閃出殿門。
此人正是雲妃,卻見他來到陰暗角落,站立不動,四周靜悄悄的,許久,雲妃終於按捺不住了,尖聲說道:“喂,你究竟來了沒有,還不給我死出來。”
話音未落,卻見一個一身白衣,嘴角掛著邪魅微笑的修長男子走了出來,笑看了雲妃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你日日呆在男人窩裏,還想到要來找我?”
那雲妃哼了一聲,說道:“還不都是為了你?”
“那林君飛被你迷倒了沒有啊?”
雲妃輕輕揮了揮自己的雲袖,笑道:“有了你的藥,再加上我的功夫,有什麽男人拿不下的嗎?”
那個白衣人露出一副,你的功夫我早已監視過的表情,笑著說道:“那什麽時候,才能將那洛玄風殺掉?”
聽他這樣說,雲妃愣了一下,說道:“洛玄風最近正在練功,不跟千北一塊兒住了,還有你那藥也不濟事,隻能改變他們的性格,卻不能讓他們完全聽你的話,要是你能就此控製了他們,哪裏還用得著我這麽辛苦呢?”
這女人三言兩語就將責任全部推給了白衣人,白衣人聽得分明,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便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協助啊!”
雲妃嘟起嘴說道:“之前協助你,拿下羅光國主,現在又要我協助你拿下洛玄風,你還有完沒完了?那洛玄風可沒中你的藥。”
白衣人笑著說道:“不過也快了,那羅敷是直接喝下我的藥的人,除了性格變成相反的極端之外,他還會完全聽從我的控製,有這個丫頭在,我們就不難對洛玄風下手,隻要他變成與現在完全相反的性格,那他的朋友便會一步一步,站在他的對立麵,他也會犯下錯誤,漸漸的從沉寂大陸的救世主,變成沉寂大陸的公敵。”
原來這才是這個白衣人的險惡用心,通過總結前幾次的失敗,他明白了洛玄風最大的後盾,就是他的朋友和沉寂大陸的平民們,隻要讓洛玄風眾叛親離,他就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他夥同雲妃,迷惑了羅光國主,在羅光國主的惺惺作態之下,一步步將洛玄風等人引入了他自己的圈套。
現在,一切已經備好,隻等著洛玄風鑽入他的彀中了。
腦中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布計,又想到如今的形式也完全向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這白衣人的臉上不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天上的北鬥星前所未有的亮,他伸出手,收攏五指希望抓住一顆,然而手中卻什麽都沒有。
“隻要獲得了顏霜至尊的信任,傳授我最厲害的修為,那時候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是手到擒來。”
說著,他眼中流露出了瘋狂的神采。
第二天,洛玄風醒來,走入大堂,堂中一人都沒有,洛玄風感到有些口渴,見桌上有個水壺,便走過去想要倒一杯水來解渴,想不到水壺竟是空的。
他有些沮喪,這個時候,卻見羅敷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他滿臉沮喪的放下手中的水壺,便轉入自己的臥室,拿來自己的水壺,倒了一些水在杯子裏,說道:“喝吧。”
“這……”洛玄風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