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來目的
聽到黑袍道士說的話,洛玄風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沉寂大陸上的妖獸終於徹底解決了,他再也不用擔心千北和梁不玩他們了,可以放心的在衝雲大陸查案。
憂的是,之前自己一時疏忽,居然沒想起這個黑袍道士原本就是跟林家一夥兒的,自己本來打算將他硬說成是前來調查林家堡失蹤案的,如今看來怕是要另費一些心思才好了。
那黑袍道士說完,補了一腳又將洛玄風踢出去三丈遠,吼道:“趕快給我上酒上肉,要不然爺爺我把你當成妖獸給拆了!”
洛玄風請忍著怒火,假裝吃痛,叫嚷這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入後廚,給這黑臉道士端了些好酒好菜出來。
“客官,這是我們這裏的涼拌肉菜,最好的都給您上了,我已經吩咐後廚做幾個我們酒樓最有名的菜,你先用著這些,馬上就給您上,小人先上樓去給您催催客房!”
那黑臉道士一聽心裏頗為高興,摸了摸洛玄風的腦袋:“好小子,挨了頓打,果然麻利起來了,去吧!”說著,他丟了一塊肉到自己嘴裏,大口大口的嚼著。
洛玄風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走上樓梯,徑直來到那名同來的長老房間,敲了敲門得到了那長老的許可才走了進去。
那長老名叫林堯臣,人到中年耽於享樂,不想著精進修為,是以一直停留在武王初級水平還不如洛玄風修為高。
他喜歡一切的享受,要不是因為現在是大白天,他早就讓洛玄風給他找一兩個美女來侍寢了,洛玄風敲門的時候,他正在喝著店裏最好的就,吃店裏最好的雞。
洛玄風推門走進來的時候,便有一塊兒雞骨迎頭向他打來,其實洛玄風隻要輕輕將身一側,就可以躲開,但為了討好這個老頭,他故意不閃不避,挨了這一下,那雞骨頭磅的一聲,打在洛玄風頭上,當即斷成了兩半,可見那老頭這一下打的頗重。
按照林天北的修為,要躲開這一下也不難,那老者見洛玄風不閃不避,心中似乎也有點奇怪,卻沒有多麽在意,隻是問道:“你來做什麽,沒看到我正在辦正事兒嗎?”
他敲了敲盛雞肉的盤子,暗示洛玄風他口中的“正事兒”是指的什麽。
洛玄風急忙低頭說了兩句:“打擾長老清修,小人該死,不過,這事兒,好像不匯報不行!”
那林堯臣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兒雞肉問道:“什麽事兒這麽重要?”
洛玄風說道:“外麵來了個人,說是要吃這裏最好的酒菜,住最好的房間。”
林堯臣一聽,不耐煩的說道;“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你給他不就得了,說到底我們還是做生意的嘛,做生意還怕人花錢多嗎?”
“這吃的是好說,可這房間嘛……”
洛玄風欲言又止。
林堯臣更加不耐煩了:“說!”
“這最好的房間,就是您這間!”
林堯臣一聽,立馬蹦了起來,躥過去用手中的雞骨頭狠狠的敲著洛玄風的腦袋:“你你你,你這後生,真是要氣死我,你隨便給他安排一間上房難道他還會知道嗎?”
“可這人有點兒不一樣啊!”
洛玄風忍著疼,為難的說道。
“怎麽不一樣?”
“他說他是直接聽命於咱們林家的老爺,蕭天至尊的命令行事的,小侄兒我哪裏敢得罪啊?”
那林堯臣一聽當即眉頭一皺,整張臉也嚴肅起來,弓起身子,問道:“你好好說說,那人長的什麽樣子?”
洛玄風就是在等這一刻,急忙說道:“他長了一張黑的像是煤炭的臉,穿了一件黑道袍,還說自己剛從沉寂大陸滅殺妖獸回來,一肚子火兒,讓咱們別找他的晦氣呢!”
林堯臣聽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我呸!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什麽狗屁三色道人中的黑袍道人。就他還配說什麽直接聽命於蕭天至尊,他見過蕭天至尊嗎?咱們林家才是蕭天至尊的親信,當年滅洛家村的時候,他們三色道人還聽我們指揮呢!”
一聽他說出這樣的話,洛玄風不覺大驚失色,想不到林家居然也參與了逼殺蕭家。但他知道此時是非常時期,不能讓仇恨之火蒙蔽了自己,便將火氣壓了下去,說道:“長老您小點聲兒,問題是他剛從沉寂大陸回來,不知道林家堡發生的事兒,更不知道這小小酒店當中有長老您坐鎮,我們也不能暴露身份不是,我看這房間,咱還是讓吧!”
“讓個屁!”
林堯臣火了,這小小一個黑袍道人還敢在我林家長老麵前擺臭架子,讓我給他騰房間,老子不管他是誰,讓他給我滾,惹惱了爺爺,連客棧都不給他住!
他這麽說,洛玄風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麵上卻裝作為難:“可是……”
“可是什麽,馬上把他給我打發了,別敗壞老子吃雞的興致。”
洛玄風下了樓,這回他做出了一副看不起黑袍道士的樣子,一把將黑袍道士手裏的酒杯奪了過來,狠狠的摔在桌上,喝道:“我們管事兒的說了,你不過是狗一般的人物,給你什麽你吃什麽,老老實實睡柴房要不然讓你整條街都沒地方住。”
話趕話沒好話,那黑袍道士一聽這話,即便是不敢得罪林家,麵子上也掛不住,登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洛玄風的衣襟,洛玄風輕輕一側,閃了開去,身形如電,在黑袍道士的額頭上敲了一敲,拔腿就跑。
黑袍道士當然不肯放過他,在後麵追,洛玄風徑直跑到了那名長老的房間,長老聽到開門聲,氣不打一處來,揚手直接把酒杯給扔了出來,洛玄風一閃,那就被嗖的一聲,打中了後麵的黑袍道士,黑袍道士萬萬料不到對方居然有此暗器,登時被打了個正著。
先前還以為是個什麽厲害的暗器,但直到那酒杯碎在地上,他才看清楚那不過是個杯子,頭上腫起了老大一個包,熱辣辣的疼,黑袍道士不禁大怒,大吼一聲,就向著屋子裏那個正在喝酒吃雞的老頭撲去。
老頭起身一閃,那黑袍道士撲倒在地。
林堯臣一隻腳才在他的背心上,喝道:“老黑,你他媽瘋啦!”
那黑袍道士卻就此無聲無息了,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身子一動不動,林堯臣罵了他幾句,覺得不對勁兒,便翻過他的身子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隻見黑袍道士眼睛直勾勾望著前方,一瞬也不瞬,跟死魚眼睛一樣突了出來。
洛玄風這時候走了過來,往他鼻下一抹,冰涼一片。假裝吃驚的抬起頭來,說道:“死了!”
那老頭林堯臣一聽,大驚失色,幾乎是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先前洛玄風下樓故意激怒了黑袍道士,黑袍道士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店小二,沒有防備也是隻想教訓教訓他,也沒有用上功力,這樣就給了洛玄風可趁之機,洛玄風將九幽訣中的破魂咒在他額頭上點了點,那咒術透入泥丸宮,慢慢損毀他的魂體。
然後在引他來到林堯臣的房間,林堯臣果然不耐煩,也不問是誰就打了出去,那黑袍道士愈加憤怒,合身撲了上來,此時那破魂咒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魂體,他已經死了,身體因為慣性撲倒在了地上,那破魂咒施展的時候無聲無覺看上去就跟林堯臣殺了他一樣。
這林堯臣雖然看不起他,但畢竟不敢殺他,黑袍道士畢竟也是蕭天至尊的人,自己在林家到處被人看扁,不會有人為了自己向蕭天至尊求情的,自己對蕭天至尊也沒什麽特殊的用處,這黑袍道士雖然修為不如自己,但自己殺了他等於冒犯了蕭天至尊的威嚴,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洛玄風站起來說道:“不怕,長老,那蕭天至尊不會因為這個草包開罪咱們林家的。”
林堯臣猛地跳了起來,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小子把他引導我房間裏來,我也不會失手殺了他!你說的簡單,本長老在林家無依無靠的,誰都不把我當根蔥,他們為了討好蕭天至尊,不把我送去給至尊殺就算好的了。這黑袍道人所屬的七色門也是蕭天看重的派門,為了不讓兩家產生分歧,他們隻好犧牲我了!”
這老頭越說越急,到最後居然有淚珠從眼睛裏擠了出來。
洛玄風嘿嘿一笑,說道;“長老,小侄兒到有個辦法。”
林堯臣眨了眨眼睛;“什麽辦法?”
“隻要……”洛玄風四外裏一看,將背後的門關上,悄聲說道:“他回了衝雲大陸之後,就到咱們這裏來了,如今是非常時期,他為什麽會到這兒來?”
林堯臣還是不開竅,問道:“為什麽?”
聽了他這麽問,洛玄風現實在心裏罵了一聲老蠢貨,然後說道:“我們可以說他是來查案的!”
“查案的?”
林堯臣心裏有了點兒眉目了。
“對呀,長老您忘了,我們是為什麽到這裏來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