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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鳳翔穀

  根據瘦長勞所言,那封印著惡獸魂魄的寶劍“天洗罪鋒”是由龍子宗看管的,而如今正是龍子宗的人,攻陷了玄冰門將這惡獸的軀體玄幽鬼道放出的。


  仔細聯係一下事情前後,不難發現,這是龍子宗早有預謀。他們背棄洛玄風與衝雲大陸的使者所訂立的盟約,本來就是在拚死一搏,如今發現自己行將失敗,自然會孤注一擲,與眾人來個同歸於盡。


  洛玄風想到這一點,不覺心驚膽寒,既然龍子宗的人存了這個心思,那他們就肯定會帶著天洗罪鋒趕來玄幽鬼道,讓惡獸複活。


  如今玄幽鬼道擋在了三家聯軍之前,拳掌刀劍術法都傷不了他,與其在此跟他糾纏,不如分路去攔截龍子宗送寶劍的人,防止龍子宗複活惡獸的陰謀得逞。


  想到此處,洛玄風傳令,命將軍中高手全數集合到大帳議事。


  傳令官當即將洛玄風的命令傳至各帳,眾人有的親身經曆,有的遠遠望見玄幽鬼道的恐怖之處,心中十分忌憚,都希望洛玄風能想出對抗他的辦法,接到命令便立刻趕往了洛玄風的大帳之內。


  主帥位子上的洛玄風,掃視這帳中眾人,梁不玩、白邪兒、瘦長勞加上自己,這是自己這邊僅存的高手,看到此情此景,又不由得想起,昨天失陷在玄幽鬼道中的懺彌勒和為了保護眾人舍身斷後的雲天門天磯仙子,不禁悲從中來。


  但隨即,想到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洛玄風鎮定心神,對眾人說道:“如今情況緊急,我們必須做出因應。”


  眾人便問那妖樹究竟是如何而來,洛玄風便讓瘦長勞將那中大陸與玄幽鬼道和天洗罪鋒的往事,又對眾人講了一遍。


  大家聽了各自心驚膽戰,麵麵相覷,連問:“這可如何是好?”


  洛玄風示意大家安靜:“諸位稍安勿躁,眼下要務便是要阻止龍子宗將那天洗罪鋒的寶劍送來此處,放出這惡獸的魂魄,令惡獸蘇醒,貽害人間。”


  梁不玩問道:“不知道洛駙馬想要怎麽做?”


  洛玄風站了起來,將眾人引向帳中的一幅地圖,說道:“大家請看,從龍子宗到玄冰門,有三條路可走,隻要我們掐斷了這三條路,他們就到不了玄冰門。到不了玄冰門,就妄想放出惡獸。”


  眾人雖然仍舊十分忌憚那惡獸,但聽來也隻有洛玄風說的這個辦法,能阻止惡獸複活了。


  便紛紛稱可以一試,請洛玄風發令。


  洛玄風令道:“玄冰門長老瘦長勞率領玄冰門餘部,走西北,在龍峽關截擊龍子宗!”


  瘦長勞站了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拱了拱手道:“遵命!”


  洛玄風繼續發令:“梁不玩,率領雲天門餘部在鳳翔穀,截擊龍子宗!”


  話音未落。梁不玩就站起身來,向著洛玄風行了個禮,道;“明白!”


  洛玄風道;“本帥與白邪兒二人,率領其餘人馬,在正陽大道正麵迎擊龍子宗。龍子宗他們可能會想到我們會分兵對付他們,必然會安排疑兵,三路人馬當中真正持有‘天洗罪鋒’的應該隻有一路,所以,如果我們當中任何一路發現天洗罪鋒的線索,立刻放出信號,得到信號之後,其他兩路必去支援。諸位明白了嗎?”

  堂下異口同聲:“明白了!”


  “好!”洛玄風道:“眾人分頭行動!”


  “慢!”


  忽然傳來一聲,眾人紛紛停住了腳步,向著說話的人望去,此人正是梁不玩。


  洛玄風問道:“梁師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梁不玩道:“有道是,有備無患,兵不厭詐。怕就怕龍子宗另有圖謀,萬一我們三路人馬都撲了個空怎麽辦?”


  仔細一想,洛玄風也覺得師兄所言有理,問道;“不知梁師兄有何高見。”


  梁不玩道:“就讓我,回暗部搬兵,關係到中大陸的存亡,暗部不會坐視不理的。等我在暗部找來救兵,就埋伏在玄幽鬼道附近,龍子宗的人要想喚醒惡獸,就必須過暗部這一關。”


  洛玄風道:“梁師兄所言甚是,不過如此一來,我們的三路人馬,便少了一個將領。嗯,賢弟白邪兒。”


  “小弟在!”


  “便有你接替梁師兄的之前的任務,伏在鳳翔穀。”


  “小弟明白。”


  能獨當一麵,白邪兒心中十分高興。


  當下眾人按照商定的計劃行事,瘦長勞、洛玄風和白邪兒兵分三路,去了各自把守的地點。


  而在會議桌之後,梁不玩便馬不停蹄的感到了暗部總壇。


  暗部的當家人一聽龍子宗孤注一擲,甚至連中大陸的安危都不顧了,心中大驚,急忙派人前來幫助梁不玩。


  梁不玩帶著暗部兵馬來到玄幽鬼道幻化的妖樹下麵駐紮,並使了個隱身法,眾人的身形隱去看不見了。


  龍峽穀,群山匯聚之處,中間一段峽穀,站在遠處望這段峽穀,宛如飛龍的身軀,故而得名。


  瘦長勞帶人守在龍峽穀,不多時,卻見前麵走來十幾個人組成的隊伍。


  一個玄冰門弟子湊上來對瘦長勞說道:“師伯,我看前麵有動靜。”


  瘦長勞往前麵一瞧,說道:“不過十幾個人而已。”


  當下並未在意,那十幾個人越走越近了,眾人這才看清,他們穿的是龍子宗的服飾,那名弟子有湊上來問道:“怎麽樣?師伯,我們比他們人多,端了他們吧?”


  瘦長勞想了想,見他們身上既無包裹,又無箱篋,隻是打頭的一個道士手中捧著一個手爐,高不及一尺,這些人身上不可能藏著天洗罪鋒。


  他揉了揉腦袋,說道:“既然他們身上不可能有天洗罪鋒,就不要管他們了。”


  “可是他們是龍子宗的人,我們將他們抓起來,也可以削弱一下龍子宗的勢力啊!在洛駙馬麵前也是一件功勞啊。”


  他剛說完,就被瘦長勞一腳踹到左肩上,罵了一聲:“****,不看看誰是誰!他洛玄風算什麽東西,也輪得到我死乞白臉的去給他掙功勞?”


  那名弟子這才明白,自己將洛玄風拔得太高,惹這位向來小肚雞腸,看洛玄風不過眼的師伯不高興了,當下住口,不敢再說。

  與此同時,鳳翔穀白邪兒率領雲天門的弟子守在暗處。


  不到半日,就看到一隊人馬遠遠行來,人馬當中大部分都是步行,隻有一輛馬車,裏麵似乎無人乘坐。


  這是一個雲天門的弟子對白邪兒說道:“我看那馬車吃土太淺,裏麵不像有人啊!”


  白邪兒點頭說道:“我也這樣想,莫非裏麵有個劍匣,裏麵就裝著天洗罪鋒?”


  那名弟子道:“保不齊正是如此啊!我們給洛駙馬發信號吧?”


  他急,白邪兒比他更急,幾乎就要站起身來去向洛玄風報信,忽然心中一動,暗想,大哥讓我遇事靜下心來,謀定而後動,如今隻是見了他隊伍中有一輛馬車,並不能肯定那馬車中一定會有天洗罪鋒,不可輕舉妄動。


  想來想去,不如先將這些人給拿下再說,正要令眾人動手,轉念一想,不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雖然我們在暗,他們在明,隻要突然殺出,定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畢竟是雙方交鋒,傷敵一萬,自損八千,不是好事兒。


  白邪兒思慮前後,計較已定,對那先前說話的雲天門弟子說道:“我看你聰明伶俐,不如這支兵馬先交給你指揮?”


  那弟子一聽,嚇得不輕,急忙說道:“白將軍,小人若是做錯了什麽事兒,您教訓小人就是,千萬別跟小人開這樣的玩笑,小人哪裏敢覬覦您的位子!”


  白邪兒咄了一聲,道:“你這小子,小小年紀,怎麽還如此事故?我隻說讓你指揮人馬,是要重用你,你以為我在恐嚇你啊!”


  那雲天門的弟子一聽,心中轉為歡喜,說道:“多謝白將軍,可是在下實在不明白,白將軍為何忽然這麽看得起小人。”


  白邪兒道:“那是因為我需要去執行一個特殊任務。必須離開一會兒,你就帶著這支人馬,潛行隱蹤,跟著這龍子宗的弟子,注意不要暴露行蹤,到時候隻要看到我出現在那隊人馬當中,便衝下山去截住他們廝殺。明白了嗎?”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道:“我要怎麽做,我是明白了,可是您究竟要做什麽?”


  白邪兒道:“天機不可泄露!”


  那名弟子隻好不再問。


  當下白邪兒令兵士們取了一件普通的日常衣服來,白邪兒將它套在自己身上,又抓了把土在自己臉上一抹,原本白淨的臉,瞬間變成了泥黃色。


  白邪兒嘻嘻一笑,悄然出了鳳翔穀。


  走出鳳翔穀的白邪兒,來到龍子宗隊伍後方,手指從靴筒裏摸出一把匕首,悄悄摸上去,出手如電,先是飛快的掩住那人的口鼻,接著將手中匕首刺入那人的後頸。那人叫都沒有叫出一聲,便癱在白邪兒懷中一動不動了。


  白邪兒將他的屍體拖到一旁,脫下他身上那套龍子宗弟子的標準服飾,穿在身上,又在衣服裏摸出一塊龍子宗的腰牌,心中不覺大喜,走快兩步迎上前麵的隊伍,與他們坐一塊兒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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