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袍
又是幾天過去了,當然這幾天的時間內,最焦急的還是玄冰門,他們現在都在擔憂著個事情究竟會進展到什麽程度。
當門派中派出去的人傳回來話之後,整個長老殿的長老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前段時間我們門派中派人前去聖雪國暗殺洛玄風,現在已經激怒了聖皇,我們派去交涉的人現在全部被拒之門外”
藥長老歎了口氣這樣說著,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孟長老的臉色變的鐵青,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人能夠做的幹淨利落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會是這樣的結果。
“哎,門派是我們的根基,我們目前已經跟雲天宗交惡了,如果在跟聖雪國交惡的話,那麽我們的門派堪憂啊”
大長老有些無奈,他真的沒有辦法了,早知道洛玄風能夠引出這麽大的麻煩來,就不應該這樣對待洛玄風,更不應該讓孟長老為非作歹,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已經有些無力回天了。
他真的有些後悔啊,當時門主還沒有飛升的時候還可以鎮壓得住這些長老,可如今這些人根本就不能同心,這該如何是好啊。
“刺殺?這樣可笑的借口他們也能說的出來?”孟長老這樣說著,他的臉色變了,他派出的那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回來,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情況還真的無從得知,這讓眾長老們惆悵不已。
所有的人在聽到孟長老的話之後都齊齊的向著他看去,孟長老的臉上依舊是那樣的雲淡風輕。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稟報:
“報,孟長老身邊的劉護法,現在被人殺死掛在聖雪國的門柱子上,聖雪國國王傳下令來,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說法,否則將在三日後發兵我們玄冰門”
這個消息無疑是在給眾人雪上加霜,所有在大殿中的長老齊齊的看向了孟長老,而這一刻的孟長老臉色鐵青的難看,他起身就將那名匯報的弟子斬殺。
當然他的舉動引起了玄冰門的眾長老的一致反感,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殺一個前來報信的弟子。
當然那些和孟長老交情過深的一些長老在這個時候卻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麵。
“洛玄風!”孟長老的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那是一種憤怒到極點的表現,眾長老也在這個時候齊齊的出手,將孟長老給攔了下來。
“孟長老,你鬧夠了吧”
大長老在這個時候狠狠的一個巴掌扇在了孟長老的臉上,孟長老捂著那已經發腫的臉龐道:
“你打我,難道你想做這個門主的位置麽?”
“你住口!”
“哈哈哈,杜偉德,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不要以為你是大長老就可以向我發號施令,我告訴你,我不怕”
“你……”大長老氣得說不出話來,其他的長老雖然在這個時候出手了,但是他們心中都是忐忑不安,不管怎麽樣他們這些人從小都生活在這裏,就算再怎麽不濟,這裏也是他們的家。
他們在這裏生活了數十上百年了,難免會對這裏產生感情,然而現在因為這個孟長老,因為他得罪了洛玄風,從而想要將這個山門破壞,他們自然會站出來,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當然知道門派中如果站錯隊的後果。
“哈哈哈哈,我怎麽?杜偉德,你什麽東西?現在門主飛升了,你跟我們就是平級,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孟長青!”大長老憤怒的喊出了這樣的一句話,然而孟長老此刻卻是狀若瘋癲的看向了大殿中的其餘的長老。:
“藥師兄,你曾經跟我說你要站在我的這邊的,你現在居然跟杜偉德這個雜碎站在了一起,很好,很不錯”
“馬騰,你曾經偷看人家女弟子洗澡的事情,我可是幫你隱瞞著”
“朱師弟,你以為上次長老各種以權謀私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麽?”.……
孟長老一一的掃過眾人,卻將這些長老一個個的全部數落了出來,讓這些長老一個個的地下了頭。
大長老看到這些人的表情,知道今天門派中可是要出大事情了,於是乎和眾長老一起出聲:
“你住口”
“哈哈哈哈”孟長老哈哈大笑氣來,那笑聲是那樣的瘋狂,整個大殿都在他的笑聲中有所動搖,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變了臉色,所有的長老這一次卻是全部施展出了看家的本領向著那個瘋狂的孟長老襲擊而去。
孟長老也不閃不避就那樣硬生生的挨了眾長老的全力一擊,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來,但是他依舊是那樣瘋狂,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抹狠厲:
“洛玄風,你不過是老夫從山外撿回來的一條狗,如果沒有老夫的話,你現在還不知道被那個凶獸所吃了,成了那個凶獸嘴裏的餐食!”
“你這樣做對得起宗門麽?”
他這樣嘶吼著,可惜洛玄風不在這裏,如果他在這裏的話定會將這個已經發瘋的孟長老擊斃。
孟長老依舊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老夫活了這麽多年了,自從老夫來到這裏的時候宗門就沒有拿我當自己人,我為門派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門派給了我什麽?當年那個碗雖然門派中沒有人參悟,但是如果讓我的後代參悟的話,也未必不能參悟出來。
可是你們呢?你們將那個碗給了門下的外門弟子當飯碗,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難道說我一個門派長老的子孫還不如那些個雜碎麽?”
眾長老麵麵相覷,隨即大長老開口道:
“當年的那個碗,又不是沒有給你去參悟,可是你參悟出來了什麽?你不是一樣參悟不出什麽麽?再說了那碗多少內門弟子都參悟了不也是沒有參悟出來麽?門派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自然就將那個碗給了外門的弟子”
“借口,一切都是你們的借口,你們口口聲聲的說為門派做貢獻,難道你們做了麽?”
“我們怎麽沒有為門派做貢獻了?我們有像你一樣為了自己的私欲,將整個門派之至於死地?”
一個長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這樣說著,隨即他看了大長老一眼,便悄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孟長老看到大家這樣,再一次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再一次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是,我將門派置之死地,可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我們逼你?我們怎麽逼你了?”
“你們說什麽把那個碗放到外門弟子中,肯定有弟子能夠參悟其中的玄機,現在好了,洛玄風那小子參悟出了玄機,可是你們得到了什麽?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將門派導致了萬劫不複之地,可是你們呢?你們做了什麽?”
眾長老看到他的這話之後便都變了臉色:
“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一派胡言?你們口口聲聲說那碗沒有人能參悟出來,可是為什麽洛玄風就能參悟出來?
他隻不過是我在山下撿回來的野種罷了,一個從山下撿回來的野種參悟了這其中的玄妙,你們覺得這事情不是很巧合麽?如果不是你們在那玉碗中做了什麽手腳的話會這麽巧合麽?”
眾長老聽得無語,他們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辯駁了,隻有發瘋的孟長老在辯駁著:
“你們不想讓我得到也就算了,還用那麽卑鄙的手段,你們還好意思說麽?我的得意弟子被洛玄風殺了,你們做了什麽?你們有誰站出來為我的弟子主持公道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
“哼,好一個咎由自取啊,為什麽他洛玄風就沒有事情啊?洛玄風來到門派中,在煉器堂的門下,他有修習過我們門派的功法麽?一個沒有學習我們門派功法的弟子,卻得到了你們的看中,你們不覺得丟人麽?
門派培養了他洛玄風,可是他呢?為門派做了什麽?同門之間相互殘殺,為了進入內門不擇手段,為了名譽甚至連自己的本都忘記了,為了名都下嫁到聖雪國成了聖雪國的駙馬,你們難道就能丟的起這人麽?我反正是丟不起!”
孟長老越說越激動,越說心中的火氣越大,眾長老隻是默默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欠門派什麽了?我的兒子死在了那個狗崽子的手裏,作為父親難道不應該為他報仇麽?我怎麽了?為了門派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搭上了,難道這還不夠麽?”
“你兒子,那是咎由自取,如果他當初不是想嫁禍洛玄風的話會有這樣的下場麽?如果他當時不勾結外人謀害門派的話,他會死麽?”
“哼,你們一個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難道你們一個個的就很好麽?那可不是你們的兒子了,如果那是你們的兒子的話,你們還會這樣麽?”
眾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次的保持了沉默,孟長老猛然間將自己身上的衣袍掀起,隨即便伸手一割,那帶有血跡的長袍就被他割斷,飄到了空中,孟長老的眼睛裏喊著淚水:
“這樣的門派不入也罷,從今往後我孟長青跟你們這些家夥再也沒有半點的瓜葛”
說完他便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出了門去,眾位長老麵麵相覷,他們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望著孟長老那蕭瑟的背影,這些長老們一個個的麵容古怪,許久之後不知道是誰常常的呼出了一口氣:
“哎”
所有的長老再一次的聚在了一起協商了起來,最後決定還是由煉器堂的李長老前去當說客,希望能夠挽回。
他們在這一刻心中也是有些無奈,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孟長老會走這一步,他們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沉思了起來,當初把洛玄風逐出門派是不是一個錯誤。
如果讓他們再一次的選擇的話,他們還會不會讓洛玄風離去,如果他們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他們還會不會再去那樣訴說.……
眾長老沉默了,當然那些個被孟長老在臨行前數落的家夥一個個的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無地自容了起來,當然他們也在這個時候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一個個的如實的將自己的罪名說了出來,希望能夠得到門派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