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你惹錯了人
“走走走,快走!”
??在這兒的誰不知道,許家小少爺的脾氣。
??遠處頭頂一片涼涼的中年男子頂著個大肚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扣住皮帶上的肉晃得一顫一顫的。
??“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搞的!”經理一進來就劈頭蓋臉地怒罵手下的人,“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對待顧客要像上帝一樣。”
??轉臉就是一臉的諂媚。
??能夠進入別墅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有的就喜歡穿著樸素,但個個都不是可以怠慢的。
??卻在經理看到餘子念的那一瞬間,也變了變臉色:“小姐著實清爽可人。”
??也真是難為他相處這麽個詞來,餘子念有些忍俊不禁。
??“行了,不用你說這麽多的廢話,我已經都不想聽。”許繼安的態度十分堅決,“說說怎麽處理吧?”
??“這樣沒有素質的店員我們是絕對不要的,我馬上就開除她!”經理一邊觀察著許繼安的表情,一邊試探著說道。
??一聽到經理的話,店員渾身一顫,若是在這裏被開除,之後任何一家商場都不可能再留下自己了。
??她忙不迭地跪地求饒:“許少爺,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知好歹,對不起!求您饒了我吧!”
??那磕頭的聲在的店鋪的上空回蕩著,一下一下地敲得餘子念心疼。
??“有眼無珠?”許繼安冷冷地發問道。
??經理一拍腦袋,心裏暗想完了。
??服務員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搖頭:“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的!”
??“把她的名字報給我,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許繼安平淡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
??經理立刻會意,叫上了幾個保安,將地上跪地撒潑的女人給拖出去:“誰讓你是惹錯了人。”
??喧鬧的門店頃刻之間鴉雀無聲。
??“這裏的衣服你隨便挑。”許繼安轉頭,剛才還陰鬱的臉龐,此刻燦爛不已。
??餘子念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又受到了一頓雷擊。
??“隨便挑?”這裏的一件衣服至少都是上萬的價格,許家就算再有錢,也不是隨便挑的吧?
??在看到許繼安煞有其事地點頭之後,餘子念的眼睛都瞪大了。
??經理也上前來解說道:“這都是許家旗下的商場,小姐若是看上了哪一件都可以試一試喲。”
??一招手,好幾個服務員都衝上來,爭搶著給餘子念服務。
??那熱情,和剛才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用了,不用了。”甚至有一個服務員跪在地上準備給她換鞋,餘子念不好意思地推辭了。
??一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她拽著許繼安匆匆離開:“下次吧,下次。”
??“歡迎您下次光臨。”經理帶著一排服務員站在門口,整齊劃一地鞠躬。
??可許繼安卻不高興地甩開餘子念的手:“你為什麽不選?”
??“那些衣服太貴了,我買不起。”餘子念實話實說。
??“我都說了,你隨便挑。”許繼安就是想要對她好,給她想要的,可是這個女人總是躲著自己。
??不接受禮物,也不願意擁抱。
??難道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嗎?
??餘子念見他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她趕緊安慰道:“不是這樣的,我們還要買東西嘛,陳叔還在等我們呢,下次我們再來。”
??“真的?”許繼安對此表示懷疑,卻已經被餘子念拽著去了超市。
??按照陳媽的交代,餘子念買了不少的東西,籃子已經裝滿。
??最後路過化妝品區的時候,她隨手拿起了一個洗麵奶和麵巾紙,比對價格。
??“一個十五塊錢,一包二十塊錢。”她一個人在一旁念念有詞。
??許繼安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在這兒站了快兩分鍾了,幹脆都買,這麽糾結。”
??“我隻是在看哪個更劃算,像麵巾紙這樣的消耗品,一定要物美價廉。”餘子念認真地在兩款產品之間對比和挑選。
??許繼安冷哼一聲:“我隻知道物美的一定不價廉,不是你說快點的嗎?”
??“好了,好了!”餘子念噘嘴隨手拿了一個二十塊錢的放在籃子裏。
??心裏暗自下決心,以後再來超市,堅決不會再和他來逛商場,整個過程這張嘴就沒有停過。
??“你看看別人,都是男朋友提東西,你怎麽就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排隊付款的通道旁邊有一對情侶,其中的女生不滿地將手中的籃子丟給男朋友。
??許繼安一臉的得意,還故意將籃子往上提了提,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餘子念卻一臉尷尬,這人什麽眼神呀,他們年齡差距這麽遠,哪裏看起來像情侶了呀。
??她張嘴真想要為自己解釋什麽,還沒說出口,卻被許繼安一把拽走:“快點,到我們了。”
??從超市出來,許繼安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淺淺的笑。
??回去的路上,都是許繼安一個人包攬了所有重活。
??餘子念直奔廚房,將買好的食材拿出來備好,帶上圍裙。
??許繼安也沒離開,一直站在廚房門口聽著裏麵劈裏啪啦的聲音。
??自從母親離開之後,他好久都沒有感覺到家裏有這種煙火氣。
??隻要有餘子念在的時候,他才總覺得這裏像個家。
??“餘小姐,有你的快遞。”陳媽闖入兩人的二人世界提醒。
??鍋上的湯還沒好,餘子念拍拍手,轉身去了客廳,許繼安也跟在後麵。
??客廳裏放著一個很大的箱子,扁扁的。
??“什麽東西?”跟上來的許繼安比餘子念還要關心東西是什麽。
??她拆開一看,裏麵是自己這一次回家的時候,畫的作業,之前因為顏料沒幹,所以才沒有拿回來:“是我畫的畫啦。”
??許繼安舒了一口氣:“怎麽會是寄過來的?”
??“前些天不是放假回去了嗎,在家裏畫的。”餘子念這才反應過來,“你怎麽跟審犯人似的。”
??她打開之後,裏麵還有一張卡片:“程之聿。”
??這個名字是個男人的名字!
??許繼安的心中警鈴大震:“誰是程之聿?”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