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戰場經曆
2164年8月5日,晴
今天沒有打仗,我們隨著主戰場的部隊一塊向東方前進。
因為是在郊外,路上隻遇到一個殘破的村子,裏麵的居民早就逃走了,而且房屋破敗不堪,路過可以,在裏麵補給就不行了。
我一邊向諾特學習英語,一邊向他請教戰場上應該注意的事情。
而且說實話,這裏的生活雖然艱苦,但你卻不用考慮太多的東西,我有那麽會仿佛忘了自己的使命,單純的做個軍人在戰場上拚命廝殺也挺好。
不是說我喜歡殺人的感受,而是在這個硬碰硬,充滿鐵與血的地方,和一群誌同道合的戰友在一起,你必須始終小心謹慎,稍不猶豫就會送命,所以就見不到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以及性格軟弱,娘炮與性情醜陋的小人物;
另一方麵,在這裏沒有社會壓力、沒有生活壓力,不用考慮房子,不用考慮工作,也不用考慮女朋友,簡單點說,很自由!
今天一天我都在努力練習向前快速突進,匍匐向前,臥倒、翻滾已經如何在發生遭遇戰時沉著拔槍射擊。
芒斯教我的格鬥術以及袖劍的使用在這並沒多大用,因為敵我雙方根本就見不了幾次麵,輕武器還好,萬一對麵有人使用榴彈炮或者裝甲車,那我們這些人就隻有逃跑的份了。
不過有一點要提下,那就是這的生活很苦。
我們隻是一支獨立小隊,一些食物和水的補給還是要靠主要部隊,但不是每天都要去。
而且各種物資奇缺,你沒有洗發液洗頭,也沒機會洗澡,刷牙稍微意思下就行了,就連上廁所都沒有衛生間。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當初上高中時和我一個宿舍的劉曉,他每天都要洗頭,並用各種麵膜和發膠,如果他要是和我一塊上戰場了,應該會很不適應……
2164年8月6日,晴
今天打了一場仗,我們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因為有一個隊友陣亡了。
不過我們並不是因為這個大叔的犧牲而悲痛,而是源於我們的敵人。
犧牲的大叔叫Sergey·Lazarev(謝爾蓋·拉紮列夫),他是俄羅斯人。
比蘭大叔說他能戰死疆場是他的榮幸,拉紮列夫今年五十多歲,僅有的一個兒子還在去年出車禍去世了,他不想這麽孤獨地病死在床上,於是就變賣家產參加了這支小隊。
另一方麵,上午和敵人交火時,我竟然奇跡地射中對方一個人,等我們打退敵人上前打掃戰場時才發現,被我擊中的那人竟然還是個小孩,隻有十一二歲。
當時他還沒死,比蘭大叔想救他,但對方卻拚命地抓起槍向我們射擊,諾特隻好拔槍擊斃了他。
比蘭大叔和諾特一群人都忍不住哭了,我當時的心情也挺難受,一方麵氣憤敵人竟然連小孩都強征入伍,另一方麵也氣憤這個小孩就這麽被洗了腦,白白淪為他們的槍手。
後來我和諾特就地挖了個坑把拉紮列夫和那個小孩一起埋了。
然後比蘭大叔從背包中取出一本聖經,對著簡陋的墓碑說了一大堆話,比蘭大叔信奉天主教,而拉紮列夫卻是東正教徒,但他還是按照自己的信仰把流程走了一遍。
等到晚上8點多,反對派向我們反攻了一次,不過我們堅守據點,將他們又給打了回去。
但也就在場戰鬥中,我有些厭倦這裏了。
雙方就是關於一個戰略地點打來打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互相爭奪,最後受傷的還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我問比蘭大叔這場拉鋸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時,他隻是拍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現在寫日記時,我又想到了芒斯,他讓我加入這場戰鬥,目的就是讓我經曆戰火洗禮能夠堅強起來。
但我感覺自己有些事與願違了,我本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白天看到那個小孩腿上的槍眼,我真的有種立馬掉頭跑掉的衝動,這比那天晚上芒斯叫我去工廠殺人還要折磨人,真是太強人所難了。
我準備先等幾天,如果到時候情況還是這樣,我寧願當個逃兵也要離開這裏。
活著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