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輿論
後來的幾天也陸陸續續有其他的門派的人來,而李承誌他們對他們的說辭也是一樣的。
人雲亦雲,三人成虎。即使是莫須有的事情,經過了多人的宣傳,他也會成為真實的事情。
天都裏,李承誌受傷的事情越來越多的人在傳,也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偏偏李承誌和英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弄的天都現在是人心惶惶。
正因為是這樣,渾水摸魚的人也越來越多。某些懷著不良目的的人也漸漸浮出水麵。
他們在暗地裏小動作不斷,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一直被人看在眼裏。
對於修真界中,一閉關就是幾十年的人來說,一個月隻是彈指一揮間。
但是這一個月,卻足夠有的事情發生了。
在天都的議事殿裏,李承誌和英祺站在最高的那個位置上。
李承誌的麵色紅潤,渾身靈力充沛,哪裏有傳言中那受重傷的樣子。
英祺麵色冷峻的站在那裏,直到底下的人背後都冒冷汗了,他才開口道:“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裏,天都可真熱鬧啊,你說是不是,二長老?”
被英祺看著的二長老隻覺得心裏壓力巨大,額頭上都是冷汗。
他開口道:“尊主在說什麽?什麽熱鬧?我不知道啊。”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哦,二長老不知道。那誰知道,那大長老和易長老知道嗎?”經曆了這麽一次大變,英祺的性格已經崩壞到了天都這一眾人都怕他的地步了。
英祺問到的兩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大長老依舊坦坦蕩蕩的站在原地,易長老雖然也很淡定,但眼尖的人都能看到他額角有一抹汗流了下來。
他們的反應一對比,就能知道是誰做賊心虛了。
李承誌站在英祺旁邊,如同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的表演。
英祺又接著說:“在不觸及天都利益的情況下,我可以隨意的任你們蹦躂,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打天都的主意。”
英祺說到這裏,那些原本聽的雲裏霧裏的人也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天都出了奸細。
他們一臉震驚的看著英祺。但是還是有一些人,他們的神情裏,除了震驚以外,還有大部分的慌張。
英祺把他們的表現全部看在眼裏。
“看來有一些人已經明白我說的熱鬧是什麽。”英祺冷笑著說道。
其實說是冷笑,也不正確,因為他從進入議事殿以來,一直在冷笑。
底下的人都在偷偷觀察旁邊的人表現,瞬間明了。
英祺甩出一打紙,對他們說道:“你們自己做了什麽你們自己清楚,現在,對天都有過異心的就站出來,我告訴你們,不要讓我把你們找出來,不然你們會知道後果的。”
很顯然,他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他們一個個都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對天都有多忠心呢。
“很好,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以後不要說我不顧及同門情誼。”
“來人啊。”英祺的話音剛落,從外麵進來了幾個人。他們的修為雖不及英祺,但是比這議事殿中大多數人的修為都高。
英祺對他們說:“下麵,我念到名字的都拖出去。”
然後,他就開始念一串長長的名字。
“二長老,易長老……”
開始的幾個人正是英祺在議事殿上問的人。
二長老被拖出去的時候,不停的掙紮,還大喊道:“英祺,你憑什麽抓我。我對天都沒有功勞我有苦勞,你憑什麽抓我。”
英祺冷哼道:“憑什麽,就憑你現在感直呼我的名字,我就能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名。”
英祺念完那份名單,議事殿裏麵瞬間隻剩下三分之二的人。
剩下的那三分之二的人垂著頭看向地麵,隻有大長老一個人還直直的看向前方。
還在議事殿中的人,不是安分守己的,就是對天都或英祺忠心耿耿的人。
英祺這時終於有了絲笑意,他對底下的人說:“諸位看了那麽久的戲,想必也知道了這場戲的意義了。我知道諸位對於天都都是忠心耿耿的,我也不為難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麽傷害天都的想法。我也不會客氣。”
“你們還不知道他們的下場吧,我來告訴你們。這幾日後山的獸潮也快到了,既然他們受過天都的恩惠,總要為天都做點什麽才對的起天都。我會派人去看著他們的,逃跑什麽的,就不要想了。”
底下的人聽到了他的這些話,倒抽了一口冷氣。
古往今來,獸潮就是修真界的一大難題。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都的靈氣比別的地方濃鬱,反正這個地方的獸潮比別的地方更嚴重。
每年都有大量的弟子因為獸潮而受傷,不過今年有了那些人的貢獻,就不會有弟子因為獸潮而受傷了。果然是要榨幹他們最後的一絲價值啊。
原本對於自己逃過一劫的慶幸在英祺的這句話裏,瞬間灰飛煙滅了。
英祺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招殺雞儆猴還是有效的。
雖然他們這次對天都是忠心了,但是誰能保證,他們下次不會步這些人的後塵呢。
了卻了一項大事,英祺和李承誌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因為李承誌和英祺的出現,天都上下對於這次的流言不攻自破。雖然不時還能聽到不好的聲音,但是這和這件事的結局並沒有太大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裏,英祺迅速收攏人心,對天都上下都進行了調整。
在英祺對天都進行整治的過程中,大長老來找英祺了。
英祺對大長老來的目的表示很好奇。他知道大長老從來沒有站過派,所以他很好奇大長老這次來找他的目的。
不算昏暗的房間裏麵,桌子上放著整套的茶具。茶具看上去有些舊了,卻保存的很好,從這就能看出他的主人對待他還是很好的。
一雙節骨分明的手拿起了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