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風廝往事
魔姬的眼神一轉,“你是在說思邪?”
風廝又端過一碗藥來,“喝了這碗藥吧。”風廝又到門外去坐著了。
魔姬卻叫住了他,“風廝,你且別出去,進來無妨。上次凶陀為了掩人耳目打傷你我,打斷了你回答我,你和茉雅的姐姐茉風?”
風廝的臉還是那麽平靜,那麽溫和,“茉風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什麽人見到她都會動心,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撩人心弦,但她絕不是豔媚,而是她的那種美真的攝人心魄。”
他的眼睛裏漸漸濕潤,臉上還掛著微笑,似乎既在感歎時光飛逝,美年不在,又似乎在享受過去的美好。
茉雅的父親是靈蛇洞洞主,是靈蛇之王,風廝自幼生下無父無母,他們也許是遇了險,已經失去了性命,所以風廝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親生父母。
靈蛇家族,顧名思義是靈蛇,大多為碧色蛇蟲,茉雅父親手下靈蛇將軍收留了他,他從小本來有些和其他靈蛇有著同樣麽生活,可是,風廝卻非靈蛇之身,而是巨蛇之體。
他的原型應該是蟒,而非和他們一樣的靈蛇,漸漸他長大的過程裏,身旁的孩子看見他蛻皮時是一副不同的模樣,都譏笑他,捉弄他,那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生於靈蛇家族,從小被父母灌輸做靈蛇家族的武士,最後卻發現自己都不是靈蛇。
更可怕的不隻是這些族人的孩子,而是這些孩子漸漸長大之後卻從來沒有改變自己的看法,一直把風廝當做異類,最後幾乎所有的族人都要排擠他,甚至想要把他的血祭給曆屆犧牲的靈蛇將軍與洞主。
但讓風廝一直活下來的是老洞主和他父母的欣賞,由於害怕族人傷害風廝,洞主直接把風廝接進他洞裏的宮中,他不用再像尋常靈蛇那樣住那普通蛇穴。
在宮中的日子是他迄今為止最快樂的日子,也是在哪裏,他與茉風和茉雅慢慢成為了好朋友。
那時候茉雅還是個孩子,風廝與茉風都已經出落為成蛇。
風廝那日正在練劍,靈蛇三十六路劍法,但在風廝的手裏,這套劍法卻變的大開大合,勢氣威猛,和靈蛇家族裏的小拚小刺完全不出一轍。
“好!你就是我爹招進來風廝,不錯嘛這套劍法,讓你練的虎虎生風。”
風廝慣於在族人裏忍氣吞聲,整個人都變得木訥了,詐然見到一個美麗的綠衣靈蛇姑娘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眼睛裏有水一般的看著他,等著他,鼓勵他說話。
風廝沉默了好一會兒:“嗯!”就一個“嗯”字,茉風看到他就說出了一個字,生氣的說了句“木頭!”
風廝在原地木訥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一個小孩子跑過來用自己的小拳頭打他,風廝更是愣在哪裏了,那小女孩兒用自己的娃娃聲音喊著,“木頭!木頭!我姐姐說了,可煩你這樣的木頭了,讓你煩我姐姐……”
“茉雅,你幹嘛啊,不許打風廝哥哥。”茉風又走了回來,茉雅停了手,風廝看見遠處的茉風淺淺的一笑。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裏的世界裏多出了一絲陽光,把他心裏的陰霾一掃而淨。
從哪以後他多了一個玩伴兒。茉風帶他到處都去,沒有敢欺負洞主的女兒,風廝那個時候過得非常安穩,那個時候有多少嫉妒風廝的啊。日子過得很快,洞主的女兒要招親了。
“風廝,為父要跟你說件事,雖然是對不起你,但我還是要說的。”這天一向對他很好的養父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讓風廝摸不到頭腦。
“爹,有什麽話還有你不能說的嗎,但說無妨。”
“孩子,我拿你一直是當親身兒子相待的,這些年裏你母親從未生育,為的就是不讓你受委屈啊。”他的養父話語裏透著無奈,感情也激動起來。
風廝還要繼續練功,準備在茉風招親之時大顯身手呢。“爹,你有什麽快說嗎,別這樣繞來繞去了,我還要練功呢。”
“嗯,風廝,你不要激動!”靈蛇將軍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的說了話。“你不能去參加茉風公主的招親!”
風廝又變的有些愣了,眼神變的直勾勾的,沒有一點神采。“爹,我……”說罷垂頭喪氣的走了。
靈蛇將軍的夫人哭了,“從小讓孩子受那麽大委屈還不算現在你讓他連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勇氣都沒有了。你覺得這樣真的對他公平嗎?”
靈蛇將軍的暴躁的怒喊在金特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他的心已經麻木,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你以為我不想讓他生活的更痛快些嗎,可你別忘了,他是蟒,不是靈蛇,他做了靈蛇家族的駙馬會引起動蕩,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就不顧靈蛇洞的安危!”
風廝自己坐在一個屋子裏,喝著悶酒,醉倒,醒了又醉倒……
“招親開始!”“咚!咚!咚!咚!……”一聲聲鼓響,茉風這一天梳洗打扮的比往日還要漂亮,靈蛇家族大小部落公子都來前來爭霸。
一家又一家的公子都來了,都誌在必得的等著迎娶洞主的女兒,在擂台之上大顯身手,獲得茉風的芳心。
茉風在座位上焦躁的張望著,他怎麽沒來,比武都要開始了。
“姐,不好,出事了,你記住,最後不管是誰贏了,你都要等到固定時辰,我去去就回。”長大了的茉雅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即刻化為靈蛇,迅速向靈蛇將軍家蠕動而去。
上場的靈蛇公子們個個心狠手毒,對付對手時下手就是殺招,刀鋒之上全部抹有見血封喉的劇毒,最後的公子站在了擂台上,舉起雙手,慶祝他的勝利,他打敗了所有靈蛇公子。
“茉風公主,是不是應該把您的定情信物交到這位公子的手裏了?”主武功外事的官員想要就這樣結束這場比武了。
茉雅的心裏驚慌過後是堅定,“不行,必須等到固定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