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雲再起（19）

  “原來如此。”晏偉感動地說，“真的難為她了。” “晏偉同誌，黃雪嬌是個好同誌，你可不準辜負她呀。”馬俊超嚴肅地說。 “是，首長們。”晏偉響亮地回答，“保證不辜負黃雪嬌同誌。” 旅首長一走，參謀長蔣心元高興得跳了起來，說：“我說嘛，咱一團怎麽可能少得晏團長指揮，那還不反了天了……”突然發現宋丕勝在場，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止住了。 宋丕勝滿不在乎地說：“你說的沒錯，晏團長就是咱一團的靈魂，就象咱們獨立旅不能少了江旅長似的。二位老兄，說實在話，我寧願在咱一團當個戰士，也不願去當那撈什子新七團的團長，可這是上級的命令，我是革命軍人，不能不服從，隻是就此一別，從此天各一方，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讓人有些悵然。” 蔣心元說：“宋團長，你是位好領導，你真要走了，咱老蔣心裏的確怪難受的，想想咱們在一起的日子多快活呀……” 晏偉道：“別學那小女子似的，咱是革命軍人，哪裏需要就奔向哪裏。再說，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隻要咱們兄弟情分在，在哪裏又有什麽關係呢？有一位詩人不是寫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古人都有此大氣度，我們共產黨人還做不到嗎？” 二人都說：“團長說的是！” 三人緊緊握手，依依作別。 獨立旅二團在團長恒通、政委曹葉的率領下，奉命來到青、臨二縣結合部開辟新的根據地。 臨縣是國民黨長期盤踞的地方，人民群眾長期受反動派的宣傳欺騙，不太了解解放軍，盡管他們恨國民黨軍隊，可不管怎樣，他們畢竟是政府的軍隊，總會比這以前稱為“新四軍”的解放軍好吧？政府稱他們為“共匪”呢。 也難怪，那時候土匪給人的印象太恐怖了，有時小孩子不聽話，大人就嚇他：“再不聽話，叫土匪把你抓去喂狼。”小孩就變得乖乖的了。現在一下子來了這麽多的“共匪”，那還有咱老百姓生存的空間麽？於是人們逃的逃，躲的躲，臨青結合地區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二團不要說找老百姓籌集軍用物資，就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都難。恒通、曹葉為此焦慮不安。 一天，恒通、曹葉正在臨時作為團部的二龍村小山上破土地廟裏，琢磨部隊駐地的事，跟著恒通在大雲山當過二當家、現在是二團一營營長的薄為政喜滋滋跑來，說：“老大，你不用為部隊宿營的事煩心了，我已經將一營全部安頓下來了，還有幾間象樣的房子，任誰也不準住，是留給你們作團部的。你一個堂堂大團長，老住這麽個破地方，你自己不害臊，兄弟們都替你難過了。” 恒通高興地說：“還有這等好事？薄營長呀，你可是越來越能幹了，我都快趕不上你了。” 薄為政說：“老大，看你說的什麽話，我再能幹，還不是你帶出來的兵麽？再說，我也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已。” 曹葉說：“二位不要客套了。薄營長，快說說，你找的好地方在哪兒？我和營長正為這事發愁。” 薄為政得意洋洋地說：“離這不遠，二位首長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恒通說：“政委，你看，這小子還給咱們賣起關子來了，好，就聽他的，咱們去看看吧。” 曹葉說：“看看就看看。” 恒通轉向薄為政說：“你小子給我記住，千萬不要耍什麽心眼，要是敢耍老子和政委，我可饒不了你。” 薄為政說：“哪能呢，我就是孫猴子，也不敢在您這如來佛麵前裝神弄鬼呀。走吧，走吧。” 幾個人匆匆忙忙來到一營駐地譚家村，剛進村，曹葉忽然聽到一陣激烈的吵鬧聲，忙問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