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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反摩擦鬥爭(1)

  一天,江河正在和馬俊超,羅浩天,雲飛揚商量建立軍械製造及維修所的問題,二營前來報告,說他們一連遭到章旅三團一部的突然襲擊,傷亡四十多人,所駐紮的荷塘村也被敵人占領。


  江河大怒,馬上就要調派部隊奪回荷塘村、血洗章部。馬俊超製止了他,說:“國共剛剛簽訂和平協定,全國人民都在翹首企盼和平,反動派到處造謠汙蔑我們破壞和平,我們可不能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製造口實,我剛接到上級通知,說檢查停戰協定執行情況的三人小組馬上就要進入大雲山地區,我看這樣吧,一方麵我們派人和章旅交涉,要求他們交出凶手,歸還我駐地,並公開賠禮道歉,賠償我軍損失;另一方麵,我們要迅速收集證據,以便三人小組到來時,向他們控告反動派蓄意挑起事端,破壞停戰協定的罪行,否則反動派來個惡人先告狀時,我們就被動了。當然,我們也要告誡部隊提高警惕,隨時準備阻擊來犯之敵,再也不能吃這樣不明不白的暗虧了。”


  江河道:“我補充一句,今後凡是反動派敢於挑釁我軍,破壞和平,必須堅決予以毀滅性打擊,我可不管什麽停止協定,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被打了不還手,還算什麽軍人,連男人也不配做。參謀長,你去向各營傳達這個決議吧!”


  雲飛揚道:“好,我馬上將二位首長的指示下發各營連。”


  恒通親自和章旅三團交涉,要求他們遵守停戰協定,歸還荷塘村,敵三團團長閻德庸堅稱荷塘村早就是他們團的駐地,根本不存在什麽侵占,更談不上賠禮道歉,他甚至厚顏無恥地說:“要說追究責任,我看還得先查查貴軍,貴軍一向不守法則,肆意妄為,搶我土地,殺我軍民,我會向軍調小組控告的。”


  恒通大怒,說:“閻團長,你不要顛倒黑白,混淆視聽,荷塘村從抗日戰爭一開始就是我們的活動區域,也是我們從日偽軍手裏收複的,你們有什麽理由說它是你們的駐地?”


  閻德庸蠻不講理地道:“這還需要我解釋嗎?我問你,抗戰初期我軍是不是在荷塘村駐紮過,後來出於戰爭需要才撤出來的?再說荷塘村是不是中華民國領土?我們是政府的軍隊,進駐荷塘村,保護老百姓,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權力!”


  恒通不怒反笑了,說:“你這不是強詞奪理麽?你的意思是停戰協定隻是針對我們而言,你們就不需要遵守麽?你說你們出於戰爭需要才撤出荷塘村的,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嗎?打不過敵人就跑,有本事就別讓日本人從你們手裏搶去。”


  閻德庸說:“隨你怎麽說,總之你們必須安份守紀,否則有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就很難說了,再說荷塘村抗戰前咱們確實在那裏駐紮過吧,現在收回來是理所應當,你們憑什麽喋喋不休?”


  恒通義正辭嚴地道:“你這是公然向我們挑戰麽?告訴你,我們是渴望和平,但我們並不害怕戰爭,強大的日本帝國主義都被我們打敗了,我們有能力,有信心打敗一切反人民反人類的敵對勢力,當然也包括你們,你應該心中有數。”


  閻德庸打了一個寒顫,他見識過新四軍強大的作戰力,知道和他們做對是輕易討不了好果子吃的,自己曾經就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但他想到中央軍現在今非昔比了,不但從人數上占絕對優勢,而且裝備也不知比新四軍精良多少倍,國民政府控製了全國三分之二以上的地區,還有強大的美國盟友作後援,共軍根本就不是對手,而大雲山地區的新四軍遠離其他共軍部隊,是孤軍,在我國軍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不能翻起多大風浪,所以態度又強硬起來,說:“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們還會怕了你們?”


  恒通說:“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了,你可不要後悔,咱們後會有期。”


  閻德庸說:“不送!”說完顧自掉頭走了。


  恒通將交涉的經過向團部作了詳細報告,堅決要求采取行動,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團部經過仔細研究,認為還是暫時不打荷塘村為妥,而是繼續收集敵人蓄意破壞停戰協定的證據,當然也不能便宜敵人,應該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江河叫來恒通,對他麵授機宜,恒通連連點頭,笑咪咪地走了。


  幾天以後的一個清晨,荷塘村的章竟成駐軍三團一營還在熟睡之中,突然聽到外麵傳來震耳欲聾的呐喊聲,不少國民黨士兵爬起來,紛紛站到外麵看熱鬧,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起,荷塘村四周駐紮了新四軍五團的部隊,現在正在進行晨練。士兵們趕忙向營長丘強報告,丘強趕忙出來問是怎麽回事。


  帶隊的新四軍軍官說,他們部隊奉上級命令在搞軍事演習,希望兄弟部隊配合。


  丘強發火了,罵道:“他媽的,你們搞軍事演習,怎麽搞到老子的地盤上來?快給老子滾到一邊去,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新四軍軍官生氣了,說:“狗日的你罵誰!我們想在哪裏演習還用得著請示你嗎?再說,這是你們的地盤麽?真不知羞恥。”


  丘強向來是欺軟怕硬,口氣頓時軟了下來,說:“你們在哪裏演習我們當然管不著,但你們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兄弟們怎麽休息,你們總得講點人道吧。”


  新四軍軍官說:“這我可管不著,我們是奉命行事,你們有意見得去找我們首長。”


  丘強連忙問:“你們的首長是誰?麻煩兄弟給通報一聲。”


  新四軍軍官說:“看在咱們是友軍的份上,我就向首長匯報吧!”轉身對一個排長模樣的人說:“你帶隊繼續操練,我去向營長匯報。”


  “是!”那排長模樣的人立正回答。


  一會兒,恒通來了,老遠就亮著大嗓門吼道:“中央軍的哪位兄弟找我呀?我正忙著呢!”


  丘強忙道:“原來是恒兄,我是章競成部三團一營營長丘強。”


  恒通笑著說:“原來是丘兄,一大早就讓我的部下將我找來,有什麽事情嗎?”


  丘強說:“恒兄,本不該驚擾大駕的,但貴軍鬧的動靜太大了,又是大清早的,影響了兄弟們的休息,您看……”


  恒通說:“丘兄,實在對不起,兄弟軍務繁忙,忘了知會你一聲,我們部隊最近接到上級指示,搞一個大規模的軍事演習。放心,時間不會太長,少則半個月多則四十來天。演習一完,我們就撤,絕不多會留一分鍾。”


  丘強說:“這麽長時間,你們還讓不讓人活呀?”


  恒通虎著臉說:“丘兄,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練我的,你睡你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胡說個啥呀。把老子惹火了,把隊伍拉到你們營地練,你又能怎樣?老子從幹綠林到現在,好像還沒怕過誰,你算哪門子好漢。”


  丘強知道恒通曾經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把他惹急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所以不敢過份逼他,隻好低聲下氣地說:“恒營長,貴軍演習可不可以離我們營地遠一點?動靜可否小一點?算兄弟們求你了。”


  恒通斬釘截鐵地說:“這可不行,上級規定的,誰敢違抗。啊,忘了告訴你,過幾天我們還會搞一場真刀真槍的演習,請告誡你的兄弟們,無事不要到處亂竄,老子的槍炮可是不長眼睛的,到時如有誤傷,可不要怪兄弟沒有提前打招呼。”


  丘強再也忍不住了,說:“恒營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向上峰控告你們!”


  恒通滿不在乎地說:“既然這樣說,老子也不浪費口舌了,你想告就告吧,那是你的自由,用不著向老子匯報,老子沒時間管你這破事。”


  丘強氣乎乎地跑回營部,馬上就拔打團部電話,可搖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是電話出了故障,忙喊:“副官,派人查查電話是怎麽回事。”


  副官趕忙派人去查,一會兒回來報告:“營座,不好了,咱們的電話線全部被新四軍掐斷了!”


  丘強暴跳起來:“派人去向上峰報告!趕快派人去向上峰報告!”


  等了半天,派出去的人都被灰溜溜地回來了,向丘強報告:“新四軍封鎖了所有出村的通道,沒有他們長官的手令,恐怕連隻鳥也飛不出去了,咱們成孤軍了。”


  丘強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大吼道:“派人,再派人,一定要將情況向上峰匯報,派兵援助我們,不然,萬一新四軍再采取什麽過激行為,我們孤掌難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要吃大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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