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情人終成眷屬（4）

  一回到大雲山，江河馬上了召開連排以上幹部會議。方小梅簡單地向與會同誌匯報了此次前往司令部的學習情況，分析了國際國內形勢，指出日本帝國主義離滅亡之日不遠了，中國人民就要勝利了。與會同誌報以熱烈的掌聲，方小梅跟著大家一起鼓掌，好長一段時間掌聲才漸漸平息，方小梅說：“現在請江河同誌宣布有關決定！”


  江河站了起來，向大家敬了個禮，大聲宣布：“經軍區黨委決定，獨立營升編為軍區第五團，江河同誌為團長，羅浩天同誌為副團長，方小梅同誌為政委，雲飛揚同誌為團參謀長，吳義勤同誌為政治部主任，張明浩同誌為政治部副主任！”會場再一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江河擺了擺手，說：“同誌們，現在請副團長羅浩天宣布其他人事任命！”


  羅浩天站了起來，也是給大家敬了個禮，說：“我現在宣布軍區第五團人事任命，咱們團暫編為三個營，一營營長晏偉，教導員雷鳴。”


  “到！”晏偉、雷鳴響亮地答應。


  “二營營長恒通，教導員曹葉！”


  “到！”恒通，曹葉上前向首長和同誌敬禮。


  “三營營長吳義勤，教導員杜書海！”


  杜書海想不到自己才來獨立營不久，隻是個副連長，怎麽一下就被任命為教導員了，不由愣了一下，吳義勤忙拉了他一把，二人上前敬禮。


  “其他連排長任命由各營回去商議後報團部考察後批複！”羅浩天說。


  “是！”眾人齊聲答道。


  “散會吧。”江河說。


  五團剛成立，有許多事情要做，特別是由營升到團，需要大批的幹部，這又不能簡單的班長升排長，排長升連長，必須認真考查，符合條件的就用，不符合條件的絕不能亂用，但能用的人員畢竟有限，還是有一些幹部被趕鴨子上架了，原一連三排副排長趙小廷，幾次出色完成任務，就被破格推薦為一營二連連長。他說什麽也不肯幹，說自己當個副排長就算破格了，哪裏是當連長的料，到時肯定會出笑話的。


  晏偉臭罵了他一頓，說：“這連長你不想當也行，馬上卷鋪蓋給老子滾蛋。”他知道晏偉的脾氣，隻好硬著頭皮上任了。


  趙小廷是晏偉當連長時從敵人手裏救下的一個學生，後來跟著他當兵了，晏偉見他腦瓜子靈活，讀了不少書，便讓他在連部當文書。趙小廷平時寫過信傳個命令倒是從沒誤過事，隻是膽子比較小，尤其怕見血，有時看人殺個雞宰隻狗也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人笑他，說他不配在獨立營當兵，幹脆送到地方部隊算了。


  晏偉笑了笑，說：“沒關係的，上了戰場什麽毛病都能治好。”


  一次晏偉帶著他和一些戰士去執行任務，被李三紅的偽軍包圍在一個小山頭上，戰士們英勇還擊，趙小廷抱著腦袋，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一動也不敢動，晏偉再三喊他開槍，他才掏出槍朝前亂放一氣，連望都不敢望一眼，後來敵人一發炮彈襲來，“轟隆”一聲巨響，就在他不遠處爆炸了，他嚇得連槍都丟掉了，直到晏偉怒吼著叫他開槍，他才發現手裏的槍不見了，閉著眼睛在地上亂摸，好不容易摸著一樣東西，軟綿綿的不象槍，睜開眼睛一看，“媽喲！”不由大叫一聲，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是一條血淋淋的小手臂，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幾天後他一看見血就想吐。


  後來江河帶著隊伍將他們救出去，見他狼狽樣，狠狠地罵了他一頓，暗暗卻囑咐晏偉好好幫助他，於是晏偉又多次帶他出去執行任務，眼見許多戰友一個個在他麵前倒下，他的眼淚漸漸幹了，“複仇！複仇！”他一遍遍在心裏呐喊，漸漸不再害怕，敢於瞄準敵人射擊，還敢和敵人拚刺刀了……


  在一次立功授獎大會上，江河親手為他戴上戰鬥英雄的軍功章，隻是沒有想到他就是那個打仗哭鼻子、被自己狠批了一頓的戰士。


  象趙小廷這樣的幹部還有很多，戰爭年代往往就是這樣，有時根本不能象今天考察任用幹部時有那麽多繁瑣的手續，嚴格的程序，隻要認為條件差不多，不管你願不願意，組織讓你上就得上，沒有什麽價錢可講，而這些臨危受命的同誌往往都能不負重托，不辱使命，較好地完成了上級交給的任務。


  通過艱苦的努力，五團的連排幹部基本上都到位了。按照上級指示，五團還要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整，才能再次走上抗日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