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參加紅軍了（3）

  雲山遊擊隊成立後，江星中隊留守臥虎嶺，江河領著其他三個中隊回到了鷹嘴山，將敵人破壞了的營地重新收拾好，在擴充隊伍的同時進行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戰士們的政治水平和軍事素質得到了顯著提高。


  方小梅特別重視對戰士們的紀律教育，強調必須有嚴明的紀律，一切行動得聽指揮，她還說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紅軍之所以戰無不勝的法寶，遊擊隊必須好好學習和發揚。她還在戰士們中培養對共產黨有一定認識、積極要求進步、苦大仇深的人加入黨的組織。通過一係列的活動，黨在遊擊隊中有了很大的影響。


  在方小梅的建議下，遊擊隊成立了宣傳小組，到大雲山附近鄉鎮去廣泛發動群眾，宣傳革命思想，號召群眾團結起來和敵人鬥爭，人民群眾革命熱情空前高漲，許多青年要求加入遊擊隊。


  方小梅說服大家，招收新隊員必須經過嚴格挑選，最好是苦大仇深、立場堅定的農民子弟，而那些投機革命和名聲不太好的人堅決不予接受。同時，在各地建立和完善情報站，嚴密監視敵人。遊擊隊日益壯大起來，鷹嘴山成了大雲山的革命中心。


  一天，江河、方小梅、李武正在大隊部商討下一階段工作。江星，肖傑、羅浩天、雲飛揚在門外喊了聲：“報告！”


  江河答道：“進來！”


  四人推開門進來，肖傑笑了笑，說：“幾位領導都在，忙什麽呢？我們可以進去嗎？”


  江河點了點頭，他們趕快進來了，方小梅為他們倒了一杯茶，四人忙說“道謝”。


  江河放下手中的筆，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問：“江星也來了？四位隊長一同前來，莫非有什麽重大事情？”


  “當然有啦，不然敢驚動各位領導麽？”羅浩天側頭瞟了雲飛揚一眼，說，“我說的不錯吧，大隊長神機妙算，什麽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呢。”


  “別拍馬屁了，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們忙得很，還有工作要商量呢。”江河笑罵道。


  “對，對，大隊長罵得好，各位，我就直奔主題了。”羅浩天眨了眨他那一對小而有神的眼睛，說，“大隊長，咱們獨立大隊成立後，隊伍擴充了好幾倍，各中隊都是兵強馬壯，同誌們訓練十分刻苦，軍事素質硬是提升很快，和以前簡直判若二人，但訓練來訓練去，屁仗都沒撈一個打，這怎麽能提高戰鬥力呀？不瞞你說，同誌們早手癢癢了，就等你下命令了。”


  “打一仗吧，大隊長，要不戰士們連開槍是什麽滋味都不記得了。”肖傑道。見江星不說話，肖傑忙使了個眼色，江星站起來，說：“大隊長，咱們遊擊隊新兵不少，訓練固然重要，實戰更能練兵呢！我這次特意從臥虎嶺趕來，就是想向領導們提建議，要求尋找機會好好打一仗，讓這些新戰士也長長見識。”


  江河問：“戰士們都是這樣想的嗎？該不是你們幾個家夥在暗中鼓搗的吧？”


  “那怎麽可能呢，就算借一百個膽給我們，也不敢糊弄大隊長您呀。”羅浩天嬉皮笑臉地說。


  “對呀，大隊長，其實我們這次來就是受戰士們的委托呢。戰士們都迫不及待了，你看這些都是他們寫的請戰書，個個都按了手印呢，這還假的了？”肖傑補充道。


  江河“噗哧”笑了一下，說：“我看是你們幾個人手癢癢了吧，過慣了安穩日子，又想出去尋是生非了吧？”


  “不，不，你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可沒有別的想法。”三人吐吐舌頭，江星卻低下了頭。


  “我冤枉你們了麽？”江河故作嚴厲地說，“你們敢說這些請戰書不是你們挑的頭嗎？教導員，你說說，這些家夥該怎樣處罰？”


  “別逗他們了。”方小梅望著江河笑笑，轉身對四人說，“你們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研究呢。告訴你們，會有好消息的。”


  四人敬了個禮，“登登登登”出去了。肖傑又折了回來，朝李武使使眼色，輕輕將門掩上，這才走了。


  李武一直坐著沒說話，見大家走了，這才開口了：“二位領導，我認為他們說得對呢，戰士們剛參加紅軍，誰不想建功立業呢？而且白狗子也很猖狂，不能讓他們的氣焰過於囂張，群眾的積極性會受到傷害的。依我看，是該采取軍事行動了。”


  江河激動地跳起來，聲音特別宏亮，刺得人的耳膜都微微顫動：“教導員，連李武都這樣認為，你還有什麽話說。你老是講時機未到，時機未到，請問時機什麽時候才到呀？”


  方小梅顯然心中早有了主意，卻故意逗江河，道：“剛才不知誰還在理直氣壯地批評別人沉不住氣，我看呀，自己沉不住氣才是真的呢。”


  江河以為方小梅是在奚落自己，瞟了她一眼，氣乎乎地坐下。李武朝方小梅眨眨眼，方小梅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武道：“教導員，我說句公道話行不行。我看咱遊擊隊成立這麽久了，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去蹓蹓了。”


  “你說怎麽練呢？”方小梅故意裝糊塗，說，“我們不是天天在練麽？那一天空閑了？”


  “我不是說的這個練呢，教導員，直說了吧，我認為該拉出去好好地打一仗，檢驗檢驗一下我們的實力！”李武見方小梅還是微笑著，便放緩了語氣，說，“實在不行，小打小鬧敲打敵人一下也行嘛。”


  江河的精神又振奮起來，附合道：“對，打一下，殺殺敵人的銳氣，提提咱們的士氣，有百利而無一害。”


  不知什麽時候，江星等四人又偷偷地溜過來，站在門外偷聽，江河發現了，說：“門外的幾位，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別躲躲閃閃的了。”


  幾人溜了進來。江星不好意思了，望望江河，又望望方小梅，想說什麽又不敢說，隻好擺弄自己的手槍來。


  江河不耐煩了，說：“你們平時不是話很多麽，什麽時候成了啞巴了？再不說，就給老子滾蛋，滾得越遠越好，省得礙老子的眼。”


  肖傑推了推江星，說：“教導員就聽你的，快說說你的想法吧。”


  江星把手槍插回盒子裏，說：“我當然想打啦，不過到底怎樣得聽領導們的。”


  江河罵道：“沒主見的家夥！”頓了頓，又說，“既然大家意見不統一，我是大隊長，軍事上我說了算，打！”


  方小梅道：“你倒是很善於利用自己的權力嘛。”


  江河急了，說：“你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給句痛快話！”


  方小梅道：“看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我不同意行麽？”


  江河和李武不約而同地說：“你同意了？”


  方小梅肯定地點了點頭。


  江河興奮起來，討好方小梅似的，說：“我說嘛，咱們教導員是天底下最通情達理的人，特別體諒大家，到底是共產黨的幹部，政治覺悟就是高……”


  方小梅笑著打斷他的話：“別說肉麻的話了，既然決定打，就得好好策畫一下，看怎樣才能打擊敵人的囂張氣焰，打出咱們遊擊隊的威風來！”


  “是！”江河、李武齊聲回答，江星高興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