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武器顯鋒芒（4）

  老乞丐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以為是土匪，忙往香案裏縮了縮，大氣也不敢出。


  為叔叔報仇，為鄉親們報仇，一定要消滅民團，再也不能讓鄉親們遭罪了……江河想著，想著，靠在香案上睡著了，正夢見以前的一些事情：跟師父在山上習武啦，痛打李三紅啦，父親去世啦……一陣鑼聲驚醒了他。原來天已亮了，民團抓住了一位前一段時間逃到外地、偷偷潛回村裏觀察敵情的農會骨幹，說該犯“罪大惡極”，待公審後當眾處決呢，敲鑼是為了逼著村民們前來觀看。


  江河帶著隊員們混進村民中，並囑咐大家：“不可輕舉妄動，看我眼色行事。”


  公審開始了，胥隊長耀武揚威地站在台上，照例說了通“共匪危害鄉裏，雷司令為民請命，親率民團為民解困”的大道理，列舉“共產黨”種種罪惡，號召人們不要中了共產黨的毒害，要勇敢站出來揭發共產黨，和共產黨劃清界線，效忠黨國，效忠蔣委員長，效忠雷保長。


  台下嘰嘰喳喳，有膽子大的喝倒彩，胥隊長惱羞成怒，不再哆嗦，大喝一聲：“將共產黨要犯押上來！”二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押著“犯人”上台了。


  “犯人”是個老人，顯然是受到嚴刑拷打，幾乎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與其說是走上台的，倒不如說是被二個團丁拖上來的，台下有人小聲罵民團沒有人性，說既是公審，哪有事先將人往死裏打的，這不是屈打成招嗎？


  胥隊長命令犯人跪下，“犯人”不聽，站著不動。民團士兵用力按住他的脖子，強迫他跪下。奄奄一息的“犯人”一下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二隻手死命撐住台子，硬是不肯跪下。團丁們提起槍槍往他猛砸，“犯人”頓時鮮血淋漓，昏死過去。


  李武恨得咬牙切齒，不等江河下令，說時遲，那時快，揚起一槍將一團丁撂倒在地。


  台上台下頓時亂作一團，江河掏出槍朝敵人開槍，邊大聲喊：“鄉親們快跑，兄弟會來了。”


  一些群眾聽說是兄弟會來劫法場，反而不跑了，都要幫著打民團，突然從台子的二角各露出一挺機槍，朝兄弟會瘋狂掃射，兄弟會和群眾來不及躲藏，有幾個中了彈，倒在地上。


  江河下令各自尋找掩體還擊。敵人的火力太猛，兄弟會都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江河沒有料到敵人的火力會如此猛烈，才明白共產黨遊擊隊為什麽會吃那麽大的虧，原來民團已偷偷“鳥槍換炮”了，要不然，區區二三十人怎麽敢在這裏作威作福呢？

  “怎麽辦？”兄弟們都焦急地望著江河。


  江河靈機不動，小鐵匠的“炸彈”不是說短距離作戰威力無窮麽？看來今天也隻能靠這玩意兒脫險了，反正沒有別的辦法了，還是賭一把吧！於是悄悄命令兄弟們準備好炸彈。


  “一、二、三，投！”江河一聲令下，“炸彈”雨點般飛向敵人，隻聽“轟隆”“轟隆”聲四起，敵人被炸得鬼哭狼嚎，屍橫遍地，機槍頓時啞巴了，剩下的敵人目瞪口呆地立在那裏，乖乖地作了俘虜。


  江河將倒在機槍上的敵人屍體一腳踢開，端起機槍，一扣板機，子彈一串串的飛了出去，打得牆頭碎石亂飛，不由連聲誇獎：“好家夥，好家夥！有了你，老子從此以後可揚眉吐氣、笑傲天下了！”


  李武吩咐兄弟們打掃戰場。江河卻派人四處宣告：“鄉親們，我是咱們村的江河，我們兄弟會就紮在鷹嘴山，如果今後有欺侮咱木形村的人，隻要派人到鷹嘴山報個信，老子絕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派人下山滅了狗日的。”


  李武埋怨江河不該泄露行蹤。江河不以為然的說：“咱們現在兵強馬壯，又有了這玩意，還怕什麽，放心吧，他們敢來多少老子就滅他們多少！”李武見他正在興頭上，不好多說。


  江河命令將民團搜括的財物一部分發給百姓，其餘的全部運上山。當然，江河也沒有忘記叫人給叔叔送去一批東西，隻是多了個心眼，沒有讓其他鄉親知道，他怕他走後敵人再來報複叔叔。


  兄弟會在木形村一舉消滅敵人一個小隊，還繳獲了二挺機關槍，可謂大捷，消息一下子傳開了。


  據說後來民團隻要一聽說兄弟會幾個字，就膽顫心驚，生怕兄弟會找自己算賬。


  老百姓卻是拍手稱快，到處傳頌兄弟會的英雄事跡，特別是對兄弟會的“新式武器”炸彈傳得神乎其神，說是兄弟會行俠仗義，感動了老天爺，老天爺就派了一個神人來到凡間，變成小鐵匠來給兄弟會製造了“掌心雷”，因為是仙物，威力自然無窮，更為奇妙的是，這種“掌心雷”還能識別好人壞人，好人你碰它它都不響，見了壞人自動爆炸，所以做了壞事的人都怕它，後來越傳越神，老百姓都盼望有這麽一二顆神雷，誰再欺負咱窮人，就讓他嚐嚐厲害。


  民團的不少士兵也相信，生怕“掌心雷”會尋上自己，輕易不敢單獨行動了。消息傳到山寨，江河哈哈大笑，重賞小鐵匠，並暗暗囑托江星在絕對保證小鐵匠的安全的同時大力製造“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