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祭品
遠遠望去，龍魂穀山崖的邊緣，一棵數十丈高的樹顛之上，一位女子迎著寒風，淩空而立，寒風吹來，如同身上的鵝黃紗衣，如同一團煙霧一般，在周身盤繞。
此刻她腳掌踏在樹顛的幾片青葉上，正遙遙望著困神陣上方的一團火紅，她雙眉緊鎖，眼神中透出些許擔憂……
困神陣頂端，閃電早已消失，現在隻有三團火焰聚集的紅雲，紅雲像火又不是火，像是從另一空間映射出來的假象。
因為在困神陣根本感覺不到熱度。
困神陣周圍的妖獸越積越多，入口關閉，讓他們無法進入陣內……
巨大的紅雲也驚動了，龍魂穀外，大中帝國，大秦帝國的人類，他們每天看著天空的紅雲大聲歌頌不已……
荒林邊緣，一些老者，幾十年都沒有走出村莊一步，每每看見紅色雲團都會屈伸下拜：“瑞獸降臨，滅盡妖魔……”
這是荒林周邊盛傳的一個傳說，傳說荒林有一處妖窟，很久之前都存在了，而且曾經有一段時間妖魔橫行。
很多妖魔的故事都是那個時候流傳下來的，但是傳說有一次天降紅雲之後，妖魔瞬間減少了大半，而之後又出現了幾次巨變……
“爺爺……”
“為什麽說瑞獸降臨，滅盡妖魔啊？”
“我們這裏沒什麽妖魔啊？”一位小朋友頭上豎著小辮子，手中拿著一個風車，踹在懷裏，正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老者。
老者是這片村莊的一位智者，村裏人有什麽事都會早這位老者拿主意。
所以這裏的小孩都非常尊敬這位老者，也都尊稱一聲爺爺。
老者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又用手掌揉了揉膝蓋，緩緩欠身坐在旁邊的岩石上。
“來，爺爺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嘔……”
“爺爺講故事嘍！”
小孩似乎非常喜歡老者講故事，小孩的叫聲，引來了旁邊的幾個小朋友，不多時，一群小朋友已經將老者圍在了中間。
“爺爺快講……”
“很久很久以前……”
“那有多久？”一群小孩不耐煩的問道。
“嗬嗬，我隻能說，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哎呦，我都數不過來了。”
“那時啊，我們這裏沒有海，沒有荒林，而且空氣中充滿了一種神奇的東西。”
“那種東西，讓我們人類變的很強很強……”
“到底有多強？”孩子勾著頭，雙眼冒著期待的光芒。
“看見那邊的山峰了嗎？”老者指著環繞在村莊附近的山峰道。
“一掌就能拍碎……”
“吹牛！”
“嘻……”小孩唏噓著嘴巴，還不停的嘻嘻的笑。
聽小孩們說自己，老者也不生氣，反而捋著胡須，也跟著咯咯的笑。
“傳說有兩個神人率領好多厲害的人，爭奪這片土地，那次，天，都打了一個窟窿。”
“天水倒灌，形成了現在的四海。”
“那次不僅是海水，還有天離國的不周山也倒了。”老者眯著眼睛揚起頭，向天離國的方向望去。
“爺爺，不周山不是我們蒼靈大陸最高的山嗎？”
“對啊，我沒聽說倒了啊？”
小孩也是天真的問道。
一聽小孩的問題老者一陣啞然，張了張嘴，一陣失笑，忙繃著臉說道:“你們還想聽故事嗎？”
“再那麽多問題，我可不講了。”老者假裝微怒道。
“爺爺，快講我們不問問題了……”其中一個小孩臉上充滿了焦急，跺著小腳說道。
看著小孩著急的樣子，捋著胡須，眯著眼睛笑了，接下來用手捂著嘴巴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又要開始講故事。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那都是真的！”
眾小孩的外圍，不知何時來了一張生麵孔，大概十歲左右，比圍觀老者的小孩要高上一頭。
此刻正呆呆的看著老者，好像看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同時，小孩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一抹悲傷。
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老者。
“真的？”其他小孩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的反問一下。
就連老者也是一臉驚訝，對於他來說這些的確都隻是故事，是他的祖先，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早已無從考證。
就連老者也不知道真假，隻是覺得傳說，總是在真實的事情上誇大了。
“小朋友，這隻是故事，怎麽會是真的呢！”老者看著後麵的小孩露出了慈祥的麵容。
那小孩也沒有說是什麽，之事靜靜的站著，看著老者一動不動。
接下來老者也沒有說什麽，他講了幾千年前的水患，以及治水的領袖禹帝……
直講了一個時辰，到達了正午，方才講完，而他周圍的小孩肚子也早已咕嚕嚕的叫，不一會兒小孩都各自歸家了。
老者艱難的抬起雙腿，佝僂著身軀正準備走，抬起頭一望，發現還有一個男孩，還靜靜的待在老者的麵前。
“爺爺，你說的都是真的……”小孩見其他孩子都稱老者為爺爺，也生澀的叫了一聲。
“哈哈！”老者反錘了一下後背，哈哈大笑氣來。
並道:“隻是故事而已，當不得真……”
“還是趕快回去吃飯吧！”老者扶著岩石起身，顫顫巍巍的就要走。
“那真的是真的！”
“這裏有一座很神秘的墓，而我就是打開墓的祭品！”提到祭品小孩的眼神變的更加悲傷。
一聽祭品，老者也是臉色一變，隻是刹那後又恢複了正常。
隻是他正抬起的右腳，又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孩子，來這裏……”老者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小孩過來。
小孩很疑惑，但還是走了過去。
到達老者的身邊，老者用蒼老的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道:“沒有誰天生就是祭品……”
“隻要足夠強，就算是祭品，也可以從祭壇上爬下來……”老者看了一眼村莊，又扭過頭看著大山身後的遙遠地方，道。
“嗯！”聽了老者的話，小孩鄭重的點了點頭，道。
“咕嚕嚕！”小孩的肚子，正咕嚕嚕的叫著。
“走，送爺爺回家……”老者伸出胳膊，做了一個讓人扶著的動作。
見老者的動作，小孩還算伶俐，趕忙抱了上去。
就此，一老一少走在安靜的村道上，一高一低，好不愜意。
遠去的背影，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顯的那短。
“你叫什麽名字？”
“慕清風！”
“好名字！”
“我也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