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什麽夫妻
白翩翩仔細的打量著霍霆琛的臉色,生怕他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不過霍霆琛並沒有聽進去幾句話,當他看到於泱泱的身邊站著個男人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亂了,異常的煩躁,不免冷哼一聲開口對著傅謹修反擊:“這是於家的葬禮,翩翩是他的女兒,憑什麽不能來,而我是他的女婿,又為什麽不可以來吊唁?”
??說完,他便扭頭看向於泱泱,目光冷冷的盯著她,咬咬牙道:“於泱泱,你可不要忘了,隻要我們一天沒離婚,你就一直都是我的妻子,現在就想著紅杏出牆給我戴綠帽子,你是什麽意思?”
??本來白翩翩的到來於泱泱並沒有怎麽生氣,可是當聽到霍霆琛說道夫妻這兩個字的時候,她心裏說不出的膈應,以前他們兩個害她的時候怎麽不念著夫妻之情,現在想起來用這個壓她了?於泱泱的心中充滿了怒氣,再也平複不下來了!
??別說霍霆琛不願意和她做夫妻,於泱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願意承認和他是夫妻的人!這幾年以來,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全都被霍霆琛和白翩翩那兩個人傷的是千瘡百孔!要是這一次還不跟霍霆琛了斷的幹幹淨淨,她真的會被自己惡心死!
??“霍先生,當你為了救別的女人而給我剖腹取子,親手將隻有四個月大的孩子的生命扼殺的時候,我不願意簽字離婚你就把我送進監獄承受了兩年非人待遇的時候還讓我的好妹妹懷上了你的孩子,這些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過我們是夫妻?”
??“我跪在地上苦苦的向你哀求著放過我的孩子,放過我的家人,你從來都是視而不見,帶著我的好妹妹回我們的家翻雲覆雨,幫著她把我父親的心血毀得一塌糊塗,甚至到了今天還是因為你們,我失去了父親還讓我的母親坐牢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夫妻?”
??“我就隻想再問你一句話,霍先生何時把我當成過霍太太,你的妻子?”
??於泱泱的字字句句都是發自內心,認真的發自肺腑的說著這些話,把自己的內心剖開給他看,鮮血淋漓。
??“霍先生,我們之間結束了,有緣無分注定沒有好結果,以前不是夫妻,以後更不會是!”
??於泱泱如釋重負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曾經還抱有過幻想,希望霍霆琛能夠有一天回心轉意好好地跟她在一起,可是現在她發覺說出來這些話也沒有很沉重,反而是更加的輕鬆,因為,愛霍霆琛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無法承受。
??霍霆琛安安靜靜的聽著她的話,心頭莫名的一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開口為自己狡辯反駁和羞辱她。
??“辦完葬禮之後我就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找人給你送過去,從此以往,再無關係。”於泱泱望著逆光的男人,心平氣和語氣決絕的說道。
??她以前是很愛他,可是現在她不愛了。於泱泱很後悔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才看清一切,後悔的不能再後悔了。可惜,時光不能重來,她沒有挽留住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救出自己的母親,但是唯獨一點她能夠做到,和霍霆琛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傅謹修在她的身後聽著她字字誅心的話,甚至她說到激動地時候肩頭的顫動清晰可見,但是她忍住了,沒有掉一滴的眼淚。
??“我自以為霍先生如果是個男人就應該帶著自己愛的女人趕緊離開,不要在已逝的長輩麵前丟臉。”傅謹修看著於泱泱那麽的艱難,還有麵前一男一女的那副嘴臉,很想維護於泱泱,忍不住開口諷刺道。
??霍霆琛的麵子一時掛不住,冷冷的盯了一眼於泱泱之後,便擁著白翩翩離開了於家,再也不爭辯了。
??於泱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們並肩離開,這一次離開了是真的斷了感情,但是也就在這一刻她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綿軟的癱坐在了地上。
??明明說好不哭,卻怎麽又忍不住。於泱泱的眼睛感到很酸,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傅謹修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有忍心去打擾她。未知他人苦莫勸人大度,他覺得要是他自己也經曆了像於泱泱那麽多,在說出口那些話的時候他未必會有她那般鎮定,他一定會發狂發怒!
??可是於泱泱自始至終都是端莊大方,就連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候也隻是肩頭顫抖,如果不是他站在了她的身後,或許是沒有任何人看到的。
??她從來沒有毀掉自己的形象,又或者是她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形象,隻是因為在經曆過了很多的事情之後,人也變得豁達堅毅了。
??傅謹修認為她是第二種。
??收到邀請的賓客們也都按時來了,於泱泱能夠請來的人都是以前和自己的父親有著交情的生意場上的人。她很相信以自己父親的人品,是能夠邀請到願意來的人的,事實證明了他父親的為人和她的所想。
??多數人受邀而來的人在安慰於泱泱的時候,話裏話外也都談到了以前和他父親於簡合作的情景,對於於簡他們都是讚不絕口,很欣賞她父親的為人。於泱泱不停地對著他們道謝,心裏很感激他們還能夠記得過去的事情。最後將於簡的遺體送往墓地的時候,隻剩下了於泱泱和傅謹修,其他的還有幾個專業的人員。
??看到裝著父親的棺材一寸一寸的埋入黃土之中,於泱泱的心中悲涼萬千,從前她是多麽的驕傲她是於簡的女兒,那是不知道幾輩子才能夠修來的福氣!可是現在,空寂的山頭上隻剩下了她和傅謹修。
??於泱泱跪在父親的墓碑前麵,抬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父親的照片,她很不舍。傅謹修看到這一幕,不忍心去打擾此時眷戀自己父親的於泱泱,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過了良久之後,於泱泱站起了身,對著於簡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哽咽的開口道:“爸,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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