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無法證明的記憶
“不可能是合成的,當初在線觀看這個直播的人有那麽多,中間有不少懂視頻技術的人,沒有任何人跳出來說這個是合成的視頻,所以當時的視頻絕對是直播的。”
唯有這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其他的消息的真實性還有待驗證。
“我們可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要有自己的判斷,實在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的時候就保持沉默,總比被人當槍使好。”
“說得對,還是冷靜一點,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麽發展好了。”
討論了有一會兒,法官覺得現場太過吵鬧,就敲了一下小錘子。
“肅靜,馮先生說自己不記得這些事情,說你自己根本沒有做過,這一切隻是你的主觀說法,沒有人可以驗證這一個信息,不知道馮先生有沒有證據可以表明自己不記得了?”
“或者有什麽辦法可以驗證這件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你說的這些話就沒有辦法作為評判的依據。”
法官這話一針見血,不能馮源說什麽就是什麽,必須拿出證據來證明。
知道這件事情很有難度,覺得自己如果在胡攪蠻纏一點,說不定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標,所以他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記憶的事情要怎麽證明?難不成你們還能把我的大腦剖開看看有沒有那段回憶嗎?”
“或許馮先生可以找一個心理醫生,通過催眠判斷是否有這段記憶,既然馮先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不如試一試。”
原告席位上坐的是明安的二哥明熙,知道妹妹不想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所以就由他代替了妹妹坐在了被告席上。
聽到馮源狡辯的話,他並沒有生氣,因為他手裏的證據實在是太充足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既然他不知道怎麽證明,自己就給他一個方法,要是他不願意,就可以看出他心裏有鬼了。
“我的大腦裏有那麽多的馮家的機密還有很多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秘密,要是催眠過程中透露出來,影響我們馮家的生意,這個損失誰來賠償?”
義正言辭的說著這句話,明熙聽了卻覺得可笑。
“原來在馮先生心裏馮家的生意這麽重要,甚至比你的清白還要重要,看來馮家真是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家主啊!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透露出去,你們馮家的人是不是會對你感恩戴德?“
這話裏的諷刺意味隻要是正常人都可以聽的出來,更何況馮源還一點都不傻,更是把他話裏嘲諷的意味聽的明明白白。
“你這個人怎麽說話呢?我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誰能保證心理醫生不會去問一些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信息呢?”
“如果真的透露出去了,我的損失誰能夠賠償?而且有些機密牽涉到的資金金額非常的龐大,一般人家都是賠償不起的,難不成我就白白損失那些嗎?”
明熙看著馮源氣急敗壞的樣子是一點都不著急。
“馮先生這幅樣子莫不是心虛了,您口說無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呢?”
“什麽都不願意付出,又沒有證據,還想要別人相信你,馮先生你的臉怎麽這麽大呢?”
眀熙這話基本相當於是和馮源撕開臉了,要不是礙於現在這個地方是法院,馮源他能不能順利離開還是一個問題。
“要知道事情都是公開的,法庭之上,馮先生可不要張嘴胡說啊!要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明熙這話乍一聽沒有什麽問題,可聽在馮源的耳中卻是那麽的刺耳。
“我所說的都是實話,隻是有些事情不好驗證而已,即使不好驗證,你也不能直接就說我說的話都是假的。“
“我已經提供了你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是你不願意接受,現在還說不好驗證,我看分明是你不願意驗證,心虛了。”
“如果你心中坦蕩,怎麽會懼怕這麽一個驗證信息的手段呢?”
馮源確實有些心虛,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一個不小心就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自己可不想難上加難。
本來想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出去就已經很難了,要是被人發現自己一直在說謊,肯定會影響自己在法官心中的形象,到時候就更不占優勢了。
“我明明就是清白的,為什麽需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樣不是很可笑嗎?”
“這就好像我有一張銀行卡,忘記了密碼,也沒有帶身份證,銀行讓我驗證自己是自己一樣,不覺得很可笑嗎?”
為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馮源還特地舉了一個例子,一個隨處可見的能夠引起別人共鳴的例子。
“誰能夠證明你是清白的?現在的所有證據都可以證明你做了什麽事情,你嘴上就這麽一說,就想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不覺得這樣才可笑嗎?“
“而且銀行這麽做也是合乎規矩的,誰能保證你就是卡的主人呢?就好像你剛剛說的話一樣,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呢?”
說來說去,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情況。
現場基本快要成為明熙和馮源兩個人的戰場了,其他人都不發一言,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
“你們的證據我根本不承認,你們有直接證據嗎?不過隻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就連結果都是你們推斷出來的,就憑借這些東西,你們就想給我定罪?”
馮源看著眀熙,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和這件事情有關,你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沒有權利審判拘留我,我要起訴你們,起訴警方,當初那個私闖我們馮家的那個人,我也要起訴他私闖民宅。”
“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想要利用司法的力量達成自己的目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馮源這話說的非常認真,他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做的都不留痕跡,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是他做的。
說完這句話他本來不打算和眀熙繼續這樣下去的,可是眀熙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妹妹受過的那些傷害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