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她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們
當時影響甚大,被國家查封之後才荒蕪成這個樣子,宛若鬼屋。
穆司崢來之前已經有人打掃過了,但也改變不了它灰暗的光線。
穆司崢看著眼前的女人出盡洋相,原本心中毫無觸動,但她辱罵白燼歡的話語一出,穆司崢周圍的空氣立即冷了好幾個度。
沈逸風是最直觀的感受者。
但他一點都不同情白染染,她完全是自己作得一手好死。
“打斷她的腿。”
穆司崢一開口,立即就有人出現替他代勞這件事。
正如白家有幾個黑道上的人,穆氏怎麽可能少?
不同於白家是主動尋求庇佑的合作關係,在穆司崢這裏,是絕對的主導關係。
隻聽得白染染一聲慘叫,痛苦的尖叫聲在空蕩蕩的工廠裏麵回蕩。
令人毛骨悚然。
穆司崢原本看在昔年相救的恩情上,隻是想打斷她的腿,把白家趕出陵城就算了。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白染染隻是在電話裏請求他不要送她進監獄,不要曝光她做的惡事,可沒說過,不可以狠狠地、折磨她。
在為打壓白家做好充分準備的時候,穆司崢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事實。
在沒有認識牽動他心的白燼歡之前,他會覺得有趣。
而現在,他隻覺得殘酷。
這個消息對他的歡歡來說,太殘酷。
親生父親夥同小三害死她最愛的媽媽,何其殘酷?
穆司崢自詡冷漠無情,卻也覺得心疼,心疼到不敢告訴她。
傷人不過誅心。
白家這一家子狼子野心,是往她心口插刀子啊!
氛圍悄然變得寒氣逼人。
白染染自從見了穆司崢驚豔的出場,就不可自拔的愛慕上他。可惜不管她怎麽倒貼,哪怕是跑到穆氏集團去找他,也從來沒進去過,甚至不止一次被趕出去。
慢慢的,她變得有些如癡如狂。甚至天天抱著穆司崢官方發言的錄音,不止一遍的去聽,去臆想。
謝霖正是因為和他聲音相似,才被白染染看中。
盡管穆司崢下達的是那麽冷酷的命令,白染染還是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她忍著骨折的劇痛,撐著爬到穆司崢身邊,“穆少,是你嗎?是不是你?”
“你別聽白燼歡一麵之詞啊!她蛇蠍心腸,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你的錢,而我不一樣,我是真心愛你啊!你別被她迷惑了。”她還是沒有放棄對穆司崢的癡心妄想。
殊不知她以為的情深,在別人看來隻覺得惡心。
白染染還沒碰到穆司崢的腿,就被穆司崢帶來的人一腳踹的老遠。
本就左腿被打斷的白染染,撞到牆上,嘩啦吐出一口血,整個人都在顫抖。
而穆司崢看著這一切發生,神色冷淡的說了四個字,“別碰我,髒。”
“噗!”白染染硬生生被氣的又吐了一口血。
她再也不敢奢望穆少被她感動,又是磕頭又是懇求:“穆少,是我鬼迷心竅,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救過您的份上,求您放我一馬!求您了!”
穆司崢沒說好還是不好。
他漠然的看著地上螻蟻一般的人,像一尊無欲無求的神明。
隻有沈逸風知道,這才是真正的boss。
他在少奶奶麵前隱藏了太久,久到他都以為此生再也看不見的時候,白染染這蠢女人不知死活的激怒他。
“把她的臉也刮花,扔到山上去。”穆司崢低沉富含磁性的聲音,仿佛生殺予奪的死神閻羅,冷酷無情。
白染染的臉色煞白,她聽到人腳步靠近,捂住臉,驚駭的大吼大叫:“你們不能刮我的臉!這是犯法的!我不要毀容,我不要毀容!”
白染染在這一刻爆發了無盡的力量,她本就因為自己的臉不如白燼歡精致美麗,不止一次想要毀她的容。
如今這裏有個男人,狠辣無情的想要刮花她的臉,這叫她怎麽忍受得了?!
腿被打斷,胸口的劇痛在即將毀容麵前都變得不算什麽。
她拚了命往後退,直到後背狠狠撞在廢棄的石頭上,腳步聲也到了耳邊。
“別過來!我不要毀容我不要!”白染染抓起一邊的工具不停地反擊。
這種反擊在真正殺過人見過血的殺手麵前,渺小的根本毫無用處。
一分鍾後。
“啊!我的臉!”
白染染露在空氣中的臉添滿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在這種晦暗的光線下,配上尖銳刺耳的嘶吼聲,滲人的很。
幸好此時她的眼睛蒙上了,否則要看到的,就是一雙猙獰嚇人的眼珠子了。
可根本不等白染染尖叫完,那下手的人已經扔了手上的器具——正是刮花白染染臉的那石頭。
石頭上還沾了血,那下手的男人卻像是根本不害怕似的,把石頭拋開,連帶這白染染也被帶走。
這廢棄的加工廠在山腳下,山上是密布的叢林,誰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什麽危險。
不過想來是有的,否則也不至於所有人都不敢進山。
白染染被男人慘無人道的扔到了山頂上。
男人把她扔下之後,就不管她死活了,轉身就回去複命。
山上樹林多,危險係數極高,誰也不知道在這裏,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山上溫度也降低於山腳下。
白染染現在身上還穿著一條網紗長裙,根本不保暖。
男人完全把白染染當成了瘟神,臨走前也不檢查她蒙眼的布條有沒有脫落,往地上一拋就走了。
被粗暴對待,扔在了山上的白染染麵上布滿了猙獰之色。
她恨啊!為什麽白燼歡會被這樣的男人放在心上,而她白染染卻要被人這樣對待?
明明她不比任何人差!
為什麽白燼歡不和她那個死鬼媽一起去死?
為什麽她還要回國?為什麽!
好個白燼歡,好個穆司崢,她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們!
由愛生恨隻需要短短的一個契機。
這時的白染染,心智已經被仇恨完全蒙蔽住了。
很快她就激動不起來,因為這座山上,有蛇。
很多的蛇。
白染染躺在地上,氣喘籲籲的抬手,解開自己眼前的黑布。
還沒看清,小腿就被旁邊盤踞著的一條狀色黑影纏繞上來。
是一條眼鏡王蛇。毒性雖毒,卻沒嚴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白染染嚇得踢開它,眼鏡王蛇被刺激,反口就咬了白染染,然後在草叢中穿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