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把你們都掃地出門
白燼歡和穆司崢就這麽在車上和好了。
失而複得的愧疚還殘留在心頭,穆司崢恨不得把白燼歡按在床上親吻,以解自己這麽多天來的思念。
沒有嚐試過她的滋味,或許他還能控製,可一旦嚐過了,便會食髓知味。
白燼歡一路上都是被穆司崢抱著回房間的。
她的嘴唇紅潤欲滴,是他在車上的傑作。
隻是這樣看著,穆司崢下腹一股邪火猛竄上來。
一夜荒唐。
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身旁有她的味道穆司崢睡了個大好的覺,一睜眼便下意識往枕邊看去,這一看他整個人就清醒了。
枕邊空空如也,昨晚躺著某個小女人的位置也是涼的,昭示著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穆司崢神色難看了點,起床在別墅找了一遍沒人之後心情沉到穀底。
難道她還沒原諒自己?
而被惦念著的白燼歡,天不亮就起來,此時正打了一把黑色的傘來到墓園。
天還在下雨。
雨水串連成絲滴落在傘上,白燼歡站在傘下仿佛隔絕了一切。
沒過一會兒,白燼宇也來了,見到她喊了一聲:“姐姐。”
他們都不會忘,今天是媽媽的忌日。
白燼歡把手上的鳶尾花放到墓碑前,溫言說著:“媽媽,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鳶尾花,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喜不喜歡了……”
“我在國外讀書,好久沒來看你了,你會不會怪我?但是你放心,我和小宇過得很好。不知道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還有,我嫁人了,改明兒我把他叫過來給你看看好不好啊?”
“姐姐……”白燼宇放下手中的花,聲音澀然,“再有一年,我就高考了,我會考一個好大學,你和媽媽都不用擔心我。”
白燼歡眼裏噙著淚花,“好,小宇最乖了。可惜媽媽看不見。”
她和媽媽相處的時間比白燼宇多幾年,媽媽去世那天,是為了給她買生日禮物。
她一直很愧疚很愧疚,要不是她要過什麽生日,媽媽也就不會去世了,小宇也就不會沒有媽媽了。
白燼歡對待白燼宇,不僅有一份血緣親情還有愧疚。
白燼宇知道她又傷心了,帶著哭腔勸:“姐姐,你別把這些錯都加在自己頭上,這不是你的錯,是意外啊!媽媽也不會怪你,她更不想看到你這樣自責。”
身後傳來汽車的鳴笛聲,白燼歡和白燼宇扭頭看過去,正好看見白染染和方米蘭一身珠光寶氣的拎包下來。
“你們來幹什麽?”白燼宇已經認清楚她們的麵目了,原本看在爸爸的麵子上,他敬稱方米蘭一聲蘭姨,叫白染染一聲二姐。可她們把他從醫院綁回來關進地下車庫,他對她們就隻剩下厭惡了。
白染染指甲染的粉色發亮,紅色的坎肩罩在同色係的裙子外麵,方米蘭今天也是出乎意料的穿了一身紅,怎麽看都覺得是不懷好意。
白染染由人撐著傘站在墓碑前,輕聲笑著說:“當然是來祭拜的啊。”
說是來祭拜的,一束花都沒帶,還穿了一身紅,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們的得意。
就這樣說是來祭拜,倒不如說是來慶祝的!
白燼宇握緊拳頭,“……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方米蘭臉上掛著慈母般的笑:“小宇,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姐姐呢?前些日子你不在家裏,她可是想了你很久呢。”
“隻怕是想著怎麽欺負小宇才對吧?”白燼歡刺了一句。
方米蘭笑意不變:“燼歡啊,話不能這麽說,染染性子沒有你尖銳,脾氣再好不過。對了燼歡,你什麽時候回家一趟?之前你搶你妹妹婚事,我已經勸你爸爸不生氣了,你回去道個歉就好了,聽到沒有呀?”
白染染臉上掛起了看戲的笑容,“是啊,爸爸說你不回去,就讓傭人把你房間裏的東西都丟出去呢!”
“不可能!”白燼宇搖頭不敢置信,“姐姐也是爸爸的女兒,爸爸怎麽會?”
“怎麽不可能?她這樣的逆女早該掃地出門了!還有你白燼宇,你要是也不回去,爸爸連你的東西也有可能會扔了。”白染染越說越興奮,眼底的惡意越演越濃。
白燼宇臉色漸漸蒼白,白燼歡扶住他的肩膀,怒視白染染,“白染染你閉嘴!”
方米蘭微微一笑,隨意嗬斥:“染染,別開玩笑。”
緊接著她往前走過來,“我是來給季姐姐上香的,在她生前,我們也算相識一場。”
順便告訴她自己過得有多麽好,讓她明白,當初的陵城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她方米蘭的女兒穿金戴銀,季媛的兒子女兒有什麽?幾百塊錢的地攤貨罷了!
每年季媛的忌日她可都記得一清二楚,因為每次她都要帶著染染來炫耀一番,告訴季媛白辭是有多麽愛她!
白燼歡眼神冷如箭矢,麵無表情的開口:“滾。”
“現在不是古代,沒有什麽小妾主母的,你沒必要在這裏跪拜表真心,自認為妾。”
白燼歡話裏盡在戳方米蘭肺管子,她險些繃不住大方的臉色,一張刻意打理過的老臉青了青。
“白燼歡,你少胡說八道!真正的小三是你媽媽才對!”白染染也被氣到了,指著她口不擇言,“當年爸爸和我媽媽情投意合,要不是你媽媽仗著家族勢力,害得爸爸媽媽分離,根本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你和你弟弟都是不該存在的賤種!”
白燼歡沉了臉,“你再說一遍。”
“你和白燼宇是賤種,是小三的……啊!”
白燼歡揚手刮過去,白染染話說到一半慘叫出聲。
“白燼歡!”方米蘭按捺不住,一耳光抽過去,“你敢打染染!”
“姐姐小心!”
白燼宇用力將白燼歡往回拉,這一耳光卻落在了他臉上。
傘也在推搡間落到地上。
雨水順著少年蒼白的臉色流過,頃刻間淋過眼睛。
方米蘭下手很重,指甲在白燼宇臉上落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白燼歡被拉到後麵,反應過來怒火攻心,抬腳朝著方米蘭。
方米蘭還沒露出得意囂張的笑,猝不及防被踹到地上,瞬間狼狽不堪。
幾個撐傘的傭人趕緊走過去把她扶起來,白染染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第一時間不是去扶她媽,而是想著趁機報複回來。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白燼歡不可能讓她得逞,同樣複製方米蘭那一腳把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