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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曹昂綁架了郎中(二合一章節)

  見滿寵吞吞吐吐的樣子,曹操早已猜到,軍情泄漏之事恐怕會牽扯到在場之人。


  但眼前都是曹操的心腹,曹操沒想著隱瞞,於是毫不猶豫的命令滿寵當場講出來。


  滿寵咽了口唾沫道:“據王奢交代,許都湯陰樓也隸屬於深淵,那裏的花魁娘子小櫻,便出自綠柳莊。


  而曹伯升與夏侯子林二位公子……均為那小櫻入幕之賓,也都去過綠柳莊玩耍。


  有許多軍情……都是二位公子在酒後帷幄之間透漏給小櫻,然後由王奢提供給深淵的……”


  滿寵看著曹操的臉色越來越沉,他聲音也越來也小。


  這話對曹操來說可是太震撼了。


  曹操預料到能竊取那些機密軍情之人,必然身份不一般,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他的兩個至親侄兒。


  曹操氣的手有些發抖,指著曹洪和夏侯惇怒道:“你們……你們兩個還真是教子有方啊,為了尋歡作樂,竟然拿軍情去討好一個妓女。


  若不是子文搗毀了綠柳莊,他們恐怕到現今還在泄露軍情,那可是關乎成千上萬人生死之大事。


  這豈非在毀我曹氏根基?”


  此時曹操簡直怒火中燒,想來這幫後生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豬狗不如。


  夏侯惇和曹洪被罵的冷汗之流,這倆“父愁者”均對自己家那不成器的東西恨之入骨。


  他們家族雖然都很富裕,但是他們的兒子少年時期正是他們初起兵之時,所以不免顛沛流離,擔驚受怕,聚少離多。


  安定下來之後,兩人對兒子自然都有些溺愛,從來不忍心嚴厲教導,幾乎有求必應,似乎這樣便能補償兒子前些年受過的苦。


  可是萬萬沒想到,此舉竟然將兒子寵得無法無天,拿軍情都不當回事兒了。


  正如兄長所說,幸虧丁辰實時搗毀了綠柳莊,甚至連曹震都抓了起來,這才沒讓他們繼續錯下去。


  曹操怒氣未消,指著曹洪道:“記得當初,你率軍匆忙從中原趕赴汝南,人困馬乏,士氣低落,故而老夫讓你守衛軍糧,沒想到卻偏偏遭到紀靈劫擊。


  現在看來,正是你家伯升把你的底給漏了,子廉啊子廉,你這到底是養了個什麽東西?”


  “兄長,小弟錯了,”曹洪又氣又慚愧道:“就讓那小畜生待在牢獄裏,永遠都不要出來。”


  夏侯惇偷偷看了看兄長,沒敢說話。


  若說曹洪的軍情是曹震泄露出去的,可是卻沒有證據證明哪一條軍情是他兒子夏侯楙所泄密。


  說到底,他還是舍不得把兒子送進牢裏去。


  這時候,滿寵繼續道:“據王奢交代,深淵最後一次給他發布任務,乃是讓夏侯子琳吸引曹節小娘和丁郎君前去孔融府。”


  眾人聽了不免愣了愣神,敢情丁辰與曹節去參加文會,是有人下套。


  夏侯惇則心裏一寒,看來自己家那混賬惹下的事也不小。


  隻聽滿寵道:“據王奢說,文會之上他們早已做好準備,故意讓楊伯安出言羞辱曹節小娘,激怒丁郎君出手傷人,以此來敗壞曹氏在天下士人之間的名聲,以抹黑曹氏,為今日刺殺做準備。


  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丁郎君的確打了人,可是竟然現場做出了那麽多絕妙文章,獲得了許都士子的敬仰,令曹氏在天下士人中間地位大增。


  他們這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初在孔府,楊伯安羞辱曹節之時,丁辰見夏侯楙躲得遠遠的,還想質問其為何做了縮頭烏龜,但是後來看在夏侯惇的麵子上卻沒有開口。


  丁辰做夢也想不到,他和曹節去孔府參加文會,這本來就是夏侯楙為他們設下的圈套。


  當然,這也是因為夏侯楙見曹節心有所屬,已經徹底對曹節死了心,所以才不惜以她為餌。


  “兄長,”夏侯惇抱拳咬牙道:“小弟這就回家,把那混賬小子親自抓進許縣大牢,聽候發落。”


  想來丁辰對夏侯家何等恩厚,那混賬兒子還害丁辰,這簡直是恩將仇報。


  曹操長歎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無論是軍情泄密,還是文會激將,丁辰都有意無意的破壞了對方設定的圈套,所以事件才沒有往更壞的方向發展,跟丁辰一比,曹震跟夏侯楙那兩個家夥,簡直是豬狗不如,不當人子。


  “讓他們吃些苦頭也好,”曹操點了點頭,發生這樣的事,不抓起來無法對他人交代。


  曹操頓了頓,又問滿寵道:“王奢有沒有招認,那深淵到底是個什麽組織,頭領是誰,餘黨還有那些人。”


  這也是在場眾人最為關心的事了。


  一開始大家以為深淵是為天子效忠的情報組織,大概是一幫忠於漢室的舊臣組成。


  可是後來越想越不對,當初那情報可是透漏給了袁術。


  要知道袁術當時已經公然稱帝,曹氏征伐淮南,是正義之舉,是為了漢室平亂,那深淵若真是忠於漢室的舊臣,豈能跟袁術同流合汙?


  所以現在看來,那組織的目標未必是為了匡扶漢室,但一定是跟曹氏為敵。


  如此,那組織現今一定在為袁紹提供情報。


  曹操想到此處,便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好像時時刻刻被一雙黑暗裏的眼睛盯著一樣,那誰受得了?

  滿寵道:“據王奢說,那深淵不止神秘而且勢力強大,他也沒有見過上線是誰,隻不過是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去西山亂葬崗一座古墓裏,那裏會有人給他發布任務……”


  “等等,”郭嘉突然打斷道:“你問過沒有,董承、吳碩、吳子蘭等人可是深淵一員?”


  “問過,”滿寵搖了搖頭道:“可惜王奢說不是,應當隻有他們父子既在血詔書上簽了字,同時又隸屬於深淵。


  隻可惜這王奢太過倒黴,所雇傭的刺客竟然在街上馬驚了,踩傷許多百姓,又飛揚跋扈,結果被呂夫人仗義出手,後來被子龍將軍全都打傷,如今還都關押在縣衙大牢裏。”


  當初趙雲在街上把王奢侍從打傷時,隻感覺那些侍從身手不凡,卻沒想到那正是王家所雇傭的殺手。


  這時候郭嘉沉吟道:“如此說來,想要挖出深淵,僅剩西山古墓這一條線了,今日許都鬧的動靜如此之大,不知有沒有驚動他們。”


  曹操來回走了兩步,突然站定道:“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先留下王奢不殺,待到月圓之夜押他去西山古墓,看能否順藤摸瓜,揪出這上線。”


  這算是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


  折騰了一夜,大家都有些困頓了,曹操正待讓大家回去休息,突然有親兵來報:“稟司空,丁郎君派侍從前來稟報,呂夫人昏迷之中想見其父一麵,丁郎君懇請司空應允。”


  “這不大妥當吧,”許久未出聲的夏侯淵粗聲粗氣的道:“那呂布是一頭被縛的猛虎,放出來萬一發起瘋,誰收拾的住?萬一傷了子文怎麽辦?”


  “就是,無論如何那呂布畢竟是俘虜,哪能說見就見的?”


  “再說他手下的並州軍見了,又看到了盼頭,起了異心怎麽辦?”


  眾人皆是一片反對之聲,不過曹操卻伸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停止討論。


  曹操想了想道:“想來那呂氏也是個貞烈女子,若非她舍命相救,恐怕子文早已命喪黃泉,這也算為我立下大功,臨終之前想見父親一麵,也是人之常情。


  至於呂布危險,就讓仲康(許褚)、文則(於禁)、曼成(李典)、文謙(樂進)四人前去押送,再加上子文手下戰將,量呂布也翻不出什麽浪。


  去吧!”


  曹操擺了擺手。


  在場眾人不由心中感歎,沒想到主公連這種請求都能答應。


  還從來沒見主公對一個女俘如此仁慈,剛剛在許都殺得血流成河,那麽多公卿滿門抄斬,這也算是在為呂琦報仇了,有幾個人能有這待遇?

  想來這便是對丁辰的愛屋及烏吧。


  ……


  此時天光大亮,趙雲陳到收到消息,急匆匆的趕回丁府。


  見魏延萎靡的站在房門口,衝他二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趙雲當即抬腳就踹了出去。


  魏延猝不及防,被踹了個趔趄,怒道:“你幹什麽?”


  “你就是這麽看守宅院的?”趙雲厲聲道:“若是主母有什麽閃失,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些天來,趙雲陳到都對呂琦那個半主半徒的豪爽小姑娘很是欣賞,沒想到在魏延的保護之下,竟然已經命在旦夕,趙雲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魏延瞪著眼道:“他娘的當時有七八個高手圍攻老子,這能怪我麽?”


  “你出了紕漏還敢嘴硬?”陳到指著魏延罵道:“讓你保護主公,你就應該離這臥房不遠守衛,當時你跑哪裏去了?”


  不得不說,陳到和趙雲都有保護人的天賦,可是魏延沒有。


  那夜魏延本來在窗下聽牆根兒,被丁辰趕走之後,突然發現有個黑影一閃即逝,魏延當即追了下去,沒想到落入了埋伏被纏住了。


  要當時換做是陳到或者趙雲在這裏,他們應該當即能想到這是調虎離山,絕不會離開這棟臥房半步。


  魏延自知理虧,拍了拍身上的腳印,嘴裏低聲強自嘟囔道:“出了事我好歹還在府裏,某些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句話把趙雲和陳到激怒了,兩人同時挽袖子要揍魏延,突然背後有人喝道:“住手,這是什麽時候,你們自己倒打起來了。”


  三人回頭,發現曹昂來了,身後還帶著十幾個背著藥箱的老者。


  眾將均知道曹大公子乃是主公的鐵杆兄弟,於是齊聲抱拳施禮道:“見過大公子!”


  趙雲又指著那一眾老者問道:“不知大公子這是……”


  “哦,說來也巧,”曹昂道:“聽聞這些郎中正在許都舉辦醫會,我就順便把大家都請來了,正好給子文夫人看看傷。”


  古代的郎中也有交流,一般是由德高望重的門閥士家組織各地的郎中前來,以醫會為名,其實是為自己以及家人“聯合會診”。


  許都也正在開醫會,沒想到正好撞上了發生這種事,曹昂收到消息後派兵去“請”,也沒人敢不來。


  曹昂進屋,來到丁辰身後。


  丁辰手中始終攥著呂琦的手不肯鬆開,不得不說,醫學的確是他的軟肋,就算他有預知後事的能力,但是對奄奄一息的妻子半點用處也沒有。


  此前已經為呂琦喂下李當之開的化除淤血的藥湯,但是呂琦依然昏昏沉沉,有時如夢中囈語一般說幾句話,更多的時候則是昏昏沉睡。


  丁辰能做到的,隻能是在妻子耳朵邊上不住的說話,呼喚著,讓她不要睡覺。


  要是睡著了,可能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子文,愚兄又綁……請來了不少郎中,”曹昂道:“不妨讓他們都來看看,大家集思廣益,或許能有奇效。”


  此時李當之還守在旁邊,輕聲道:“大公子,請聽在下一言,醫者之事並非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良醫所起到的作用,十個百個庸醫也比不上。


  更何況家師華先生曾經說過,庸醫診斷失誤,用藥不良,那幾同於殺人,還不如不治。”


  所謂文人相輕,醫者之間也同樣如此。


  李當之畢竟是神醫華佗的弟子,他已經診斷過的病人,並已經開下藥方服下,再讓其他的普通郎中來診治,這不是開玩笑麽?

  若非是麵對的曹昂大公子,李當之早就出言不遜了。


  “原來是這樣啊,”曹昂無比失望道:“看來是我想簡單了,既然如此,就讓那些郎中回吧。”


  丁辰也比較認可李當之的話,他雖然不懂醫學,但是卻知道華佗。


  這李當之作為華佗門生,當然要比普通郎中高明百倍。


  這番對話,那些郎中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被強行請來感到不爽,又當做庸醫被趕回去,心裏更是不爽。


  “那說話的是誰?”


  “華氏門生?莫不是在曹氏做軍醫的李當之吧?”


  “嘶,聽說此人於藥學頗有研究,他說這話雖然刺耳,但畢竟有幾分底氣。”


  “就算再有底氣,也不至於詆毀我們吧?天下就他是良醫,其他人就都成了殺人庸醫?”


  “就是,我倒想去看看那病患,看看那神醫弟子用的是什麽仙藥。”


  “對,咱們推舉一個人去看看,張機先生,不如就由你去吧。”


  這時候曹昂皺著眉頭對親兵道:“那幫庸醫瞎嚷嚷什麽?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說著擺了擺手。


  此時丁辰卻神情一震,大聲衝外麵問道:“請問,哪位是張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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