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程太後冤枉魏安陽
靈堂內外,隻有哭聲和哽咽聲。
大家似乎都沉浸在了悲傷當中,但是又有幾個人是真的因為太皇太後而哭泣呢,他們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大概也就隻有秦玄靖和魏安陽是真的傷心難過吧。
已經跪了有兩個時辰了,魏安陽感覺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得堅持,至少得跪上一日,才能表示她的誠心。
魏安陽並不是在做給旁人看,她敬的是自己的孝道罷了。
“安陽,若是你身子不適,你就先回內殿去歇息吧,你還懷著身孕,本就不能跪著。”秦玄靖轉頭看了一眼魏安陽,見她有些虛弱,便關心的說道。
“多謝陛下的關心,臣妾沒事的。”魏安陽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陛下,讓臣妾跪著吧,也算是最後送皇奶奶一程。”
“哼,假惺惺。”程太後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瞪了一眼魏安陽,“恐怕是有些人心虛了吧。”
“太後,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魏安陽連忙問道。
“哀家倒是很好奇,惠嬪是與太皇太後一起用晚膳的,你們吃的東西是一樣的,為何隻有太皇太後中毒,而你卻安然無恙呢?除非是你下毒害太皇太後的。”程太後一口咬定,是魏安陽毒死太皇太後。
“太後,話可不能亂說啊,臣妾是與皇奶奶一同用晚膳,可是臣妾沒有下毒,而且臣妾也不知道為何皇奶奶好好的會中毒,在用晚膳之前,宮人們都已經驗證過晚膳是沒有毒的。”魏安陽必須要為自己的清白而解釋,否則被冤枉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若不是你所為,為何你現在要如此的激動,莫非真的是被哀家說準咯?”程太後見魏安陽似乎情緒有些波動的樣子,便笑了笑,“惠嬪,平日裏太皇太後待你最好了,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在太皇太後的膳食中下毒呢,你好大的膽子啊。”
“臣妾沒有。”魏安陽連忙搖了搖頭道。
“母後,您能否安靜?”秦玄靖轉頭看著程太後問道。
“靖兒,哀家已經知道,就是惠嬪下毒害死的太皇太後,你一定要將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起來。”程太後看著秦玄靖,指著魏安陽。
“朕相信安陽,安陽絕對不會毒害皇奶奶的。”秦玄靖的一句話,讓程太後無話可說。
“可是哀家不相信惠嬪,畢竟與太皇太後一起用膳的,隻有她惠嬪一個人啊。”程太後反駁道。
“朕說了,朕就是相信安陽。”秦玄靖無論如何都是相信魏安陽的,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動機。
“靖兒,看來你是被魏安陽這個女人給迷惑住了。”程太後說了這麽多,可是秦玄靖還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太後,妾身相信您說的,魏安陽從前在魏府的時候,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她險些害死了妾身的母親。”魏軒陽見狀,便也不忘添油加醋。
“魏側妃,你想幹什麽?”秦玄康聽到魏軒陽也在指責魏安陽的不是,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王爺,妾身說的是實話呀,妾身隻是不希望畢竟被魏安陽這個女人蒙在鼓裏罷了。”魏軒陽看了一眼秦玄康,說完,便轉頭看著程太後,“太後,妾身方才所說的句句屬實,試問,像魏安陽這樣惡毒的女人,哪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有了魏軒陽的力挺,程太後很是欣慰,“哀家都聽說了,魏側妃這些年一直被惠嬪壓製著,唉,真是苦了你這個好孩子啊。”程太後心疼的望著魏軒陽。
“來人,將魏側妃待下去。”不等秦玄靖發話,秦玄康大聲的說道。
“陛下,這……好好的一個靈堂,便鬧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王公公見狀,便小聲的對著秦玄靖說道。
“那魏側妃帶下去。”秦玄靖對王公公說道。
“是,陛下。”王公公領命,便緩緩地起身,走到了魏軒陽的身邊,“魏側妃,請吧。”
“公公是打算帶著本妃去哪兒?”魏軒陽不屑的問道。
“魏側妃在這裏,隻會打擾到大家,大家都在守靈,隻有你最不安分,還不如趕緊走。”王公公對魏軒陽說話還算是客氣。
“本妃也要留下來守靈,有何不可?”魏軒陽才不想就這樣走了呢,留下來,說不定還有好戲看。
“母後,若是您不是真心實意想要為皇奶奶守靈的話,請您離開。”秦玄靖直視著靈堂前,並沒有看著程太後,冷聲說道。
“靖兒,你不相信哀家嗎?難道你寧願相信魏安陽這個女人,也不願意相信哀家嗎?哀家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靖兒……”程太後也算是苦口婆心了,但看樣子,似乎多說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母後,請吧。”秦玄靖嚴厲的說道。
“好,哀家走,哀家走就是了。”秦玄靖要趕走程太後,若是她在留下來隻會變成笑話。
“太後,您等等奴婢呀,太後……您等等奴婢……”鴻嬤嬤見程太後氣勢洶洶的離開,連忙緊跟著她走。
魏軒陽也隻好乖乖的跟著王公公一起離開了。
靈堂內,再次又恢複了安靜。
“陛下,臣妾以為皇奶奶中毒一事是有人蓄意謀害,這件事情必須得詳細追查,絕對不可以放過那位凶手。”魏安陽湊近了秦玄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朕已經派人秘密查這件事情了,安陽,你放心吧,朕絕對不會再讓他人冤枉你的。”秦玄靖看著魏安陽,點了點頭道。
楚皇後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秦玄靖和魏安陽,見他們兩人郎情妾意的眼神,楚皇後這心裏就感覺特別的不痛快。
到底是誰毒死的太皇太後,楚皇後這心裏也開始在懷疑了。
或許程太後是有這個動機的,畢竟程太後和太皇太後婆媳倆之間這麽多年了,一直都不合。
若真的是程太後派人所為的,那麽方才她一口咬定凶手是魏安陽,想來,程太後早就打算讓魏安陽當這個替死鬼了。
楚皇後現在心想,若是有物證,證明就是魏安陽所為的,那麽陛下就算想要袒護她,也幫不了她了。
想到這裏,楚皇後心裏暗喜。
“陛下……臣妾……臣妾有些不舒服……”
魏安陽一跪就是三個時辰,她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是硬撐著身子的。
現在魏安陽似乎是已經支撐不住了,最後暈倒過去。
“安陽……”秦玄靖連忙起身,將魏安陽抱了起來,抱回了內殿。
其實剛才看見魏安陽暈倒的時候,秦玄康的心裏多少也有些心疼,好些日子沒有看見她了,她雖然變胖了,但是卻憔悴了許多,想來這後宮裏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吧。
“王爺,這裏是皇宮,您千萬別多看惠嬪娘娘一眼,否則被陛下,或者被其他人看見了,那就不好了。”柳側妃知道秦玄康對魏安陽的感情,便小聲的提醒道。
“本王自然是知道的。”秦玄康回過神來,點頭說道。
……
內殿。
好在宋禦醫已經在壽寧殿了,看見魏安陽暈倒,他便也跟著秦玄靖一塊來了內殿。
“陛下,讓臣為惠嬪娘娘把個脈吧。”宋禦醫躬身說道。
“快啊,你趕緊給惠嬪看看,她今日暈倒,肯定是因為方才跪在靈堂前跪的太久了。”秦玄靖連忙說道,讓路給宋禦醫。
宋禦醫正在為魏安陽把脈,從她的脈象來看,並無大礙,看來是真的跪累了吧。
“怎麽樣了?”見宋禦醫把脈,沒有說話,秦玄靖便問道。
“回陛下的話,惠嬪娘娘許是太累了,並無大礙,隻是若是要想繼續守靈的話,恐怕惠嬪娘娘的身子是吃不消的,現在惠嬪娘娘應該好好歇息才是。”宋禦醫躬身說道。
“好,那就讓惠嬪好好休息。”秦玄靖點了點頭道。
正好這個時候蘇菊端來一盆熱水走來,先在朝著秦玄靖福了福身子,“陛下,娘娘怎麽樣了?”
“你在內殿好好的伺候著安陽,朕得去正殿了。”秦玄靖吩咐蘇菊。
“是,陛下,奴婢知道了。”蘇菊再次福了福身子,秦玄靖便走出殿外。
宋禦醫有話要交代蘇菊,便對她說道:“惠嬪娘娘身子不適,你切記,待會兒她醒來的時候,也千萬別讓她亂動,否則這要是再動了胎氣的話,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宋禦醫,你就放心吧,奴婢會勸住娘娘的。”蘇菊點了點頭道。
“好,那我也去正殿了。”宋禦醫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昏睡過去的魏安陽,隨後便轉身離開。
現在內殿就隻剩下魏安陽和蘇菊主仆二人了,蘇菊擰了一把毛巾,便為魏安陽輕輕地擦擦臉,“小姐,您沒事吧?方才奴婢見您暈倒,奴婢的心裏很擔心您的。”
蘇菊一邊在魏魏安陽擦臉,一邊還小聲的在對她說話。
臉也擦完了,蘇菊見魏安陽的被子沒有蓋好,便為她把被子蓋好。
反正蘇菊也閑著無視,就坐在了床榻的邊沿,照看著魏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