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沒有張牙舞爪的從兩個男人手中逃出來,今的我怕已經是醜聞滿天飛了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思不由得一沉,冷冷的看了一眼許誌傑。
許誌傑一臉的陰沉,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估計是在悔恨自己沒有把握實際把我抓住,不過我也懶得去想他的心思了。
如今是嚴嶸的醜聞滿天飛,看著還昏迷不行的嚴嶸,我不由得冷笑一聲,樂得作壁上觀,隔岸觀火。
警察局24小時燈亮……
立案的小姑娘在記錄事件時,憤憤不平的看了那兩個王八蛋一眼,目光能殺死人的話,估計這個小姑娘已經在心中幫我殺死了這兩個王八蛋。
我不由得笑了笑。
起身去見建檔時,不著邊際的踹了許誌傑一腳,那個敢作敢當,小姑娘也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讓我不由得笑出了聲,心情也好了不少。
燈光白得耀眼,我在上手腳水涼,多少有些餘悸,一杯冒著熱氣的杯子遞在我麵前,是剛才立案的姑娘,一身警服服帖帖,端著熱水,英姿颯爽。
我也不知道我盯著她衣服幹什麽?
但腦子裏一團亂麻,方才在酒店裏發生的一切一幀一幀又不停地在我腦裏跳躍,我真的需要轉移注意力,才能夠將自己的心徹底的靜下來。
“喝點水吧。”
我反應過來,忙用手接過杯子。
手指摩挲著杯壁,水的溫度慢慢浸入手掌,一顆心好像懸在半空中,眼色不由得暗了暗,也不知道這件事怎麽處理……
“沒事了。”那姑娘好像在我旁邊坐了一會兒,臨走前對我說了這句安慰的話,我反應了好久。
才意識到她是在安慰我,我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一聲謝謝,白瑜的身影闖入我的眼中。
我還在頭腦風暴,想著如何解釋與她解釋,才能夠讓他不那麽的擔心,可是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冷靜,把我從頭摸到尾後,確定我身上沒有傷。
“沒有事吧?”
我輕微搖了搖頭,白瑜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轉身就走了,我心頭一緊,跟在她的身後,白瑜的性子我知道,風風火火,有時候又精明的很。
“你要幹什麽去?”
我跟上她蹣跚的腳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情。
白瑜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什麽也沒說,“許誌傑和嚴嶸在裏麵吧?”
我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對,他們就在這……”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轉頭衝進關許誌傑和嚴嶸的審訊室,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一個巴掌。
白瑜打人從來不心軟,她長得文文弱弱的,打起人來手像打招呼一樣隨意,曾經不少人對她動手動腳的人,沒被揍個半死,也是殘廢。
我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麽。
許誌傑和嚴嶸被白瑜打的臉腫的老高,嚴榮都被打的疼醒了,許誌傑愣了一下,沒忍住自己的脾性,嘴賤地罵了一句“婊子!”
白瑜絲毫不留情麵的又給了他一巴掌,“怎麽,我就是打你不行嗎?”
眼看著許誌傑和嚴嶸就要過來,我迅速地將白瑜護在了身後,許誌傑和嚴嶸迅速地被控製住。
警察局不允許打架。
跟隨過來的女警察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還悄悄地對我說“這個房間的監控攝像頭已經壞了,放心打。”
聽到他的話,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了挑眉,示意白瑜,剛告訴他剛才的話
白瑜打完人,轉身出了審訊室,默默地在前麵走了一段路。又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被她看的有些發愣,她突然抱緊我“剛才害怕嗎?”
“挺害怕的,你打人那麽凶。”
“我不是說這個。”
我也將她抱住,“有點害怕。”
說不害怕是假的,隻是如果當時被許誌傑看出了我的懦弱,我就不會安好的站在這裏。
可是看著白瑜臉上的臉,我忍不住的心疼,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一路下來,我和她相互扶持了許久,真的很擔心會失去對方。
我衝著她淡淡一笑,開玩笑的說道,“那你快抱抱我,不然以後可沒機會了。”
白瑜愣了一下,將我緊緊地抱住,眼淚卻打濕了的肩膀,一瞬間,整個心都軟了下去,輕輕地拍打後背。
“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白瑜很堅強,也很少哭,哭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敢說,白瑜除了我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原本心裏的悲傷,再見到她的眼淚,也擴大了不少倍。我突然有點控製不住眼睛的酸澀了。
“傻丫頭,你哭什麽?”我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
“顧凝,你要是出事了,我就把那兩個王八蛋綁起來把他們閹了。”
我剛憋起來的悲傷情緒,一下被這句話打破了,“你都把他們閹了還拍裸照作什麽?”
白瑜破泣為笑,“我這是記錄下他們人生的巔峰時刻。”
鬱陽一直在和警察交涉什麽,看到我和白瑜又哭又笑的樣子,湊了上來,“什麽事,你們兩個人又高興又是哭的。”
“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兒嗎?”白瑜白了鬱陽一眼,鬱陽趕緊過來解釋,看到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模樣,我不由得笑了笑。
他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我將事情的經過和鬱陽說了,他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似乎覺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事情。
“抱歉,是我太魯莽了。”
我擺了擺手,衝著他淡淡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上次我和嚴嶸通完了電話,第二天,嚴嶸的公司就出現了問題。
狗急跳牆,所以才會找我算賬,“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大意了。”
我又想起那天在公司,餘曼如和許誌傑所作所為。如今許誌傑決定綁架我,餘曼如八成也有參與。
關於餘曼如,我還是少提的好,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思索著,心思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鬱陽看到我這個樣子,臉色不由得一沉,“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