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外走了走,順便拉著鬱陽,問了問鬱陽,白瑜最近的情況。
師彥澤的視線不曾離開我,他用餘光撇了撇餘曼如,低聲輕語。
“鬱陽來了,你也不要擔心了,曼如,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師彥澤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和鬱陽有事要談,餘曼如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餘曼如暗暗的看了我一眼,那晶亮的眼睛卻滲著毒液,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她溫婉的衝著師彥澤笑了笑,臉上滿滿的理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剛好,我的手還沒有包紮,我現在去處理一下。”
餘曼如拎起包,抿了抿嘴,忘了一眼師彥澤,“等我包紮完了,再來看你,晚上我給你帶飯。”
“不用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師彥澤蹙了蹙眉,冷冷說道。
“沒事,我不累。”餘曼如的聲音無比的溫柔,和在我麵前截然不同,步伐優雅的向外走去。
我和鬱陽交談的過程中,一直用餘光注視著他們兩個人,鬱陽也似乎覺察到我的利用,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嫣然一笑,落落大方,絲毫在意,見餘曼如走了,我也不用再多待,來回掃視了一下兩個人緩緩地開口。
“我走了,你們兩個談吧。”
我並沒有等待他們的回應,直接走出了病房,當我等電梯的時間,卻看到了沈晨。
他的麵色很不好,甚至有些頹廢,顯然是因為他爺爺的緣故,可是想到沈晨對我態度,我不由得邁開腳步,打算避開他,卻被他叫住了。
“顧阿姨!”
我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因為我沒想到沈晨的的孩子也在這裏。
我轉過身,就看到小小的人拉著沈晨向我這邊走來,我不由得笑了笑,和沈辰宇打了招呼。
“辰宇。”
沈晨的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不舒服,我耐著性子笑笑,向他詢問著沈家的情況,“沈老爺子怎麽樣了?”
聽了我的話,沈晨的臉暗了下去,抿了抿嘴並沒有說什麽,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沈辰宇一臉嚴肅的回答我的問題。
“爺爺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
對於,沈辰宇這個孩子,接觸下來,我有了一定的了解,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他的嘴不由得嘟了起來,霎時有些可愛。
“顧阿姨,辰宇已經是大孩子,不能再摸我的頭了。”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一愣,抬頭仰視沈晨,好大的身軀宛如神降臨一般,讓人向往,可是我卻沒有這樣的心思,隻是暗暗的感歎,不虧是模特。
知道沈辰宇的性格,對於他的話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衝著他笑了笑,“好。”
起了身,抱歉的看著沈晨,“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沈晨在我麵前卸下了麵具,愣愣的看著我,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低沉。
“我送你吧。”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對於沈晨我沒有那樣的想法,還不如直接拒絕,“不用了,我開車了來的。”
沈晨臉色有些難堪,卻沒有說什麽,我也不在逗留,直接轉身離開,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入到了某個人的眼中
我走出了一段距離,拿出手機給白瑜打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麽聲音有些低落,“小瑜,你在家嗎?”
“我在,鬱陽是不是到你那邊去了。”電話裏傳來白瑜懶洋洋的聲音,讓我不走的一愣,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是我想多了。
那天她家裏的樣子顯然是做給我看的,不由得自嘲一笑,即便是這樣,也不能阻止他和餘曼如的靠近。
“他已經到了,我現在過來找你。”
“嗯?你不在醫院裏陪著師彥澤嗎?”白瑜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不用了,鬱陽在那裏我就放心了。”我語氣平靜到有些平日裏沒有的淡漠。
白瑜應該也聽出來了,卻沒有說什麽。她聲音弱了下來,“那好吧,我在家裏等你。”
“好。”我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喉嚨有些幹澀。
等電梯的時候,我看見餘曼如包紮好了手指回來,站在了師彥澤病房門口,似乎實在打聽什麽。
我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我壓了壓自己的情緒,不再去管餘曼如,走進了電梯。
出了醫院,我又去買好了菜,才開車去到了白瑜家。
到了白瑜家裏,白瑜一如既往,挺著肚子緩緩的向我走來,想要伸手抱我
我淡淡擺了下手,皺著眉,不讚同的看著她,“你懷孕呢,不要鬧。”
說完,便走進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白瑜見我不怎麽搭理她,並沒有說什麽,知道我心情不好,便一直站在廚房門口,沉著聲音問道,“師彥澤怎麽樣啊?醫生怎麽說的”
“沒有大礙,好好休養就行了。”
“剛剛鬱陽發消息說,餘曼如也跟過去了?”
白瑜的語氣不是很好,我也沒說什麽,知道也瞞不住,就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也不說話。
“現在師彥澤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她又跑去湊什麽熱鬧,這個女人要臉嗎?”
我聽著白瑜的罵聲,也不言語。
我手上摸動作也不有的加快,我知道身後的白瑜是為了我著想,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
“小瑜,你先去休息吧,孕婦就不要站在這裏了。”
說些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她,白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有些鬱悶的坐到了沙發上。
我切著菜,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會想到上一次,我和師彥澤站在這裏的情景,甚至是曆曆在目。
心底也一陣陣的抽痛,卻也有些了然,按照師彥澤這種性格,他怎麽會直接拒絕餘曼如,畢竟餘曼如懷過他的孩子。
不知道什麽,我的手不由得扶上了自己的肚子,臉色也暗了下來。
我卻不知道白瑜,一直在我的身後悄悄注視著我的動作。
等我將飯菜做好,端上了餐桌,白瑜也不曾開口詢問我什麽,兩個人隻是低著頭吃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