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就看到餘曼如在門口,一副想要與我攀談的樣子。
她微微頷首,在門口來回踱步著,我根本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如果早知道她在門口的話,我肯定不會從這裏走的。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轉身,準備繞過她,不想和她碰麵,餘曼茹卻發現了我的動靜,徐徐朝我走了過來。
她眼底裏的意氣風發,讓我想起了她在師彥澤身邊的模樣。
她是不是也是如此笑靨如花的,站在他的身邊的。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遠遠比我心中想的還要複雜的多。本來我以為自己可以打動師彥澤的心,可鐵錚錚的事實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震耳欲聾。
餘曼如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我的心上,令我很是難受。
“顧凝,你是不想看見我嗎?還是說你怕我呢?”
餘曼如挑了挑嘴角,笑得恣意,看見我這樣失魂落魄,她的心裏應該是很愜意的吧,我不由得自嘲一笑。
畢竟她能將師彥澤吃的死死地,還絲毫不廢吹灰之力,而我就像那刀板上的魚肉,無論如何掙紮,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佯裝沒聽到,冷著臉與她擦肩而過,餘曼如不過就是想在我麵前顯擺罷了,我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選擇無視。
餘曼如見我無視她的話,不氣也不惱,她似笑非笑的仰著頭,神色自若地盯著我的臉,眉眼之間儀態萬千。
我眼神冰冷看著她,兩人之間就這樣不動聲色地叫囂著。
刹那,我發現自己這樣就是在浪費時間,不但沒有收獲,反而給自己添堵。可偏偏有的人就是喜歡往我的傷口上撒鹽,眼前的這個人亦是如此。
“顧凝,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像一條落水狗。”
我的身體不由地一僵,挺了挺自己後背,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現在倒是親身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由的沉了下來。
我鐵著臉,冰冷的看著餘曼如,說真的,我不想看到餘曼如,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師彥澤,心底就一陣陣地鑽痛,臉上的表情差點控製不住。
“餘小姐,你來這裏做什麽,來我看我笑話?還是再和我宣布主權?”
我眉毛一挑,臉上鎮定自若,語氣有些冰冷,大概是我的這幅神色有點可笑,餘曼如倒也不再賣關子嘲諷我,直接切入了正題。
她滿臉笑意,瞥了我一眼,隨後才不疾不徐地說著。
意料之中的,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感興趣,畢業不想和她去爭論。
無非就是勸我識相一點,不要影響她跟師彥澤在一起,就在她意猶未盡的準備再喋喋不休時,我毫不掩飾眼底裏的不耐煩。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你以為我喜歡看到你嗎?不過我想有件事你應該感興趣,要不要談談?。”
餘曼如意味深長掃視了我一眼,眉眼淡淡的笑意,卻讓我不由得心煩,下意識的開口。
“不用了,我還有事.”
說完,我轉身欲走,餘曼如張開了雙臂將我的去路攔住,她淺淺一笑,對於我的反應毫不在意,望著她一臉得意的神情,我不禁蹙了蹙眉。
她卻雲淡風輕地和我說,“怎麽和你有關,你也不想知道?”
我沉默不語,心裏卻有了思索,也變得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聽師彥澤的話,
可是我的心卻告訴我,這其中一定會有我難以接受的秘密。
我假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如果她是要和我說師彥澤的事情的話,那麽大可就不必了。
師彥澤決定跟誰在一起,那是他的決定,自己無權過多幹預。
“餘小姐,我並不想和你交談,我也真的有事情,如果你想找我,比賽後再來吧。”
我瞥了瞥她的身後,掃視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著,假裝自己並不在乎到底有什麽事情。
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如果這個女人再阻礙自己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餘曼如笑了笑,並不回話,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
“我想跟你說的是關於師彥澤的事,難道你就不好奇嗎?比如說他為什麽會和你結婚,而不是我呢?”餘曼如微微一笑,輕聲細語地嘀咕著。
“餘小姐,你這個招式已經用過了,難道你忘了,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停下腳步,冰冷的看著餘曼如,眸中淡淡的嘲諷,回想到上次自己居然傻傻地中了她的計,就覺得自己是真夠傻得。
“我跟師彥澤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餘小姐,請你管好你自己,不要來打擾我和他的生活。”
我抿了抿唇,故作鎮定地反駁著,說完這句話,就想要離開,卻被餘曼如的接下來的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許誌傑以前追過我!師彥澤也知道。”
身後傳來餘曼如淡淡的聲音,我邁開的腳步,不由得僵在那裏,緩緩地停下了身,餘曼如聲音變得有些得意,緩緩地開口。
“我希望餘小姐不要誤會,阿澤幫你隻不過是為了我報複許誌傑罷了,而你隻不過是阿澤利用的工具。”
餘曼如的話,讓我渾身冰涼,徹底的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僵硬的轉過身,臉上的複雜的表情壓抑不住。
“你什麽意思?”
我心頭一緊,剛才我沒有聽錯,餘曼如說的話是真的嗎,師彥澤真的在利用我嗎。
我細細的回想,突然想到之前許誌傑來到別墅,和我說的話,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餘曼如的話,或者說其實我是從心底裏不願意相信的。可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更沒有辦法欺騙我的感覺。
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和師彥澤之間相處的片段,我的直覺告訴我,師彥澤幫助我去報複許誌傑,原來,這都是他的目的啊
我不由得自嘲一笑,整個人也變得失魂落魄,聲音也不由得顫抖,“你還有事先走了。”
我不敢繼續聽餘曼如的話,短短的一段路卻好像用盡了我的全身力氣。
一股莫名的冷意寒到了我的骨子裏,刺得生疼,我掙紮許久,決定還是打電話給師彥澤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