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
餘曼如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突然的讓我的心有些不安
身旁的沈晨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異樣,眉頭一皺,撫慰性地抓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流順著掌心傳來。
我心中一緊,卻忘了放開沈晨的手,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顧凝。”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師彥澤的身上。
迷離的燈光,師彥澤正踏著沉穩利落的步伐朝這裏走過來。
簡單黑色的衣服,讓他添加了一絲的神秘感。
見到來人,沈晨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師彥澤看到在我身邊的沈晨,他眼眸微微一變。
師彥澤、師彥澤……
我原本平複的心情此刻更加翻湧起來,答應我的事情沒有做到,如今來看,是在陪餘曼如啊。
段清檸一看師彥澤來了,眼睛頓時一亮,連忙湊到他的身邊,想要挽師彥澤,卻被不留痕跡的躲開了。
“彥澤哥,你怎麽來了?”
還沒等師彥澤說話,段清檸原本減弱的氣勢立馬又漲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彥澤哥?我冷眼瞧了一眼段清檸,怪不得,從我和她
“顧凝,這才剛剛不見,你這麽快就找了一個男人。”
段清檸貼在師彥澤的身旁,一瞬間,我全然明白他們直接的關係,原來段清檸也認識師彥澤,似乎關係不淺。
怪不得一開始他就在針對我。
“段清檸!”一旁的師彥澤聽到這樣不堪入耳的話,不禁擰了眉毛,低聲地嗬斥了一聲。
段清檸也感受到了師彥澤的不滿,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她狠狠地朝我瞪了一眼,眼睛裏仿佛滲著毒,一臉微笑的站在了餘曼如的身旁。
“去忙你的。”
師彥澤沉穩的聲音裏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
段清檸意味不明的衝著我笑了笑,一臉得意的走進了賽場。
師彥澤走到了沈晨的麵前,我幾乎能感受到他冷漠的目光正朝著我看過來。然而,我並不知道的是,此刻師彥澤正死死地盯著我和沈晨牽起的手上,臉色莫名地有幾分難看。
沈晨溫柔的笑了笑,絲毫不畏懼,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冷眼看著師彥澤和餘曼如,天造地設的一對人,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緩緩對身邊的沈晨說道,“我們走吧,改進場了。”
“顧小姐——”
沈晨溫潤的臉上閃過幾分猶豫,卻沒有說什麽,跟在我的身後。
我臉上的冷淡,絲毫沒有降下來,瞥見餘曼如那張看笑話的臉,不由得沉了幾分。
“師彥澤,你還是看好你的人吧。”臨走的時候,我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
我拉著沈晨,想要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剛剛邁開步子,身後傳來了師彥澤清冷的聲音,“顧凝。”
聽到他的聲音,我身體不由得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師彥澤靜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和我說句話吧。”
我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自己還是心軟了,我真不知道師彥澤現在還能給我希望嗎,我已經失望太多次了。
我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女人,不是那個懵懂的女孩了。
身邊的沈晨將我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眼眸暗了幾分,溫潤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顧小姐,比賽馬上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等下。”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時還牽著沈晨的手,衝著他抱歉的笑了笑。
“你先進去試一下衣服,我有點事情處理。”
沈晨眼眸閃了幾分,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更衣室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去,臉上的也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彥澤,有什麽事嗎?”我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卻顯得有些勉強。
師彥澤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絲絲的愧疚,緩緩地開口“對不起,因為事情耽擱了。”
“沒事,我已經找到模特了。”我衝著他淡淡的笑了笑,臉上不由得帶著一絲的疏離。
師彥澤緩緩地向我走近,我微微皺了皺眉,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自從知道他可以為了餘曼如放下一切的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心寒了。
“他是誰?”
他尖銳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我,淡淡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的憤怒。
我不由得一愣,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
“我新找的模特,怎麽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負責無比,再看到他身後一臉看戲的餘曼如,我就沒了想要呆在這裏的欲望。
師彥澤聞言,身體一僵,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眼中難得有了些起伏。
許久,師彥澤恢複了一臉的清冷,喉中發出淡淡的輕笑,“那我呢。”他的語氣一如往常般的清冷,麵上也叫人看不清任何的情緒。
我心中冷笑,你不陪著餘曼如,還有時間來做我的模特,我直直的盯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整個大廳陷入沉默,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師彥澤卻突然開口,“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聽了他的話,我抿了抿嘴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我不是已經找到了模特了嘛。”
我不知道我的話換話師彥澤什麽樣的態度,我別過頭,不再去看他的臉,哪怕是我猜不到他的心思。
許久,我也沒有等到他的回話,心沉了下去。
“顧凝……”師彥澤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我的臉,清冷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的痛苦,讓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略微驚訝,那一閃而過的表情,讓我差點以為是錯覺。
我笑了笑,心中莫名有些堵的慌,鼻子也開始酸了起來,我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湧動,假裝鎮定地看著他。
“彥澤,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痛楚,不再去看他的臉,轉身朝著比賽的地方走去。或許自己和他隻能是這樣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師彥澤的痛苦卻深深地烙在我的腦海裏,遲遲地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