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終於我們返回了,
我無時無刻盼著能早點回去。
說實話,這幾天我並不開心,每次看到餘曼如和師彥澤互動,我都會黯然傷神,這些天我實在搞不懂師彥澤為什麽帶她來。
一路上我們一眾人有說有笑,餘曼如有意無意的貼近師彥澤,我心裏難受。隻好無視掉這個令人發指的女人,跟白瑜和鬱陽聊起天來。
“白瑜,等會兒下車你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吃你上次一直想吃的火鍋還是去吃日料?”
鬱陽一手托著下巴,邪魅的臉上露出了認真思索的模樣。
她朝我挑了挑眉,示意我拉上師彥澤,我心中一動,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他居然會幫我。
我猶豫著該如何向師彥澤開口,我現在真的捉摸不透師彥澤到底是什麽想法,我現在唯一能做就是隨機應變。
我慢慢的靠近師彥澤,眉眼彎彎的望向他俊朗的側顏,壓低了聲音。
“師彥澤,等會兒你要不要一起?正好我們四個人可以小聚一下。”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餘曼如麵色一僵,隨即又換上一臉的優雅我剛才就是故意的,隻是為了報複,我救了她,她卻說我害她。
我慢條斯理的看著師彥澤,等著他的回答。
師彥澤眉頭一皺,並沒有拒絕我的提議。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自信的淺笑,餘曼如在一旁是不是很受氣呢?她如果一次次招惹我,我怎麽會這樣做。
“是嗎,你們去吧,我自己回公司好了。”
餘曼如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起去吧。”
師彥澤蹙了蹙眉,淡淡的開口,我心頭一緊,開始抽痛,又是這樣。
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麽這樣做,即便是她是你初戀,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白瑜很快回過神來,她一臉為難的神情,猶豫不決地說道,“師彥澤,我們隻訂了四個人的位置,如果餘小姐要一起去的話,就沒有位置……”
白瑜麵色鐵青,實在看不下去了,才開始為我說話。
白瑜衝著我挑了挑眉,臉上滿滿的不悅,狠狠地瞪了一眼餘曼如,餘曼如臉上帶著淡淡的得意與嘲諷。
“算了,阿澤,我還是不去了吧。”餘曼如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眉間夾著一絲委屈,就好像是我和白瑜合起夥來欺負她一樣。
頓時,我心中壓抑著怒火,說真的,我也可以像她一樣裝,可是我真不屑。
我眉頭緊皺,淡淡的看了一眼餘曼如,麵無表情的說著,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真是抱歉了,餘小姐。下次如果你也想去的話,提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事先訂五人位。”
餘曼如的身體一僵,連忙搖頭表示沒事。
頓時,周遭的空氣中漸漸彌漫起尷尬的氣息,我既然這麽說了,餘曼如再湊上來,那可是真夠厚臉皮的。
隻見,餘曼如眼眸一轉,緊抿著唇,神色為難中卻帶著些許嬌羞。
她一臉的虛弱,緩緩地開口,“阿澤,我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說著,整個身體軟綿綿趴在了師彥澤的身上,師彥澤也沒有絲毫推開的意思。
白瑜毫不客氣的衝她翻了一個白眼,餘曼如這拙劣的借口,仿佛自己已經不忍直視了。
剛剛好就有這麽巧感覺身體不適,任憑一個通曉事理的人,也不會相信吧。
可偏偏師彥澤的眉頭微微皺起,眉目之間表現出一抹擔憂。
我瞥見師彥澤一臉沉思狀,他該不會是相信了吧?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隻是餘曼如的一個謊言。
餘曼如急促地咳了兩聲,打破了一度無聲的局麵,她咬了咬牙,堅決地表示。
“師彥澤我沒事的,剛才是我多慮了。我一個人回去沒問題的,你就跟著顧凝他們去玩吧。”
她頓了頓,又十分溫柔體貼地說道:“這次是我身體不舒服,沒辦法跟你一起去了。你玩得開心,不用擔心我,我到家了再給你打電話。”
餘曼如大方得體的樣子,與我咄咄逼人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去吧,我先把曼如送回去。”
半晌,師彥澤張了張口,緩緩說出了這番話,卻仿佛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在我的胸口。
這麽明顯的借口,看不出來嗎,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直到他看向我,默默撇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心裏的強烈的失落感,讓我壓在了心底。
“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家就好。”
餘曼如柔聲細語地說著,她一邊矯揉造作地說著,一邊佯裝虛弱地抬起手揉搓著太陽穴,好像腦袋很痛的樣子。
師彥澤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她的模樣。
餘曼如最終還是跟師彥澤提出要求,因為她感覺頭重腳輕,身體乏力,希望他能送她回家。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此時的我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說出一句話。
“對不起,顧凝。等會兒我先送餘曼如回家,確保她沒有大礙,下次我們再聚吧。”
師彥澤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到餘曼如的身邊。
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的不適,讓我難以呆在這裏,將要找個借口離開,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接到了通知。
“恭喜你,顧凝小姐,設計大賽初選已通過,今晚9點到國都酒店,參加宴會。”
意料之中,大賽初選已經通過了,公司晚上讓我好好打扮一番,去參加一場宴會,順便宣布下一次的主題,讓我好好準備一下。
我找出了最喜歡的一套晚禮服,拋掉了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喬裝打扮去到了宴會上。
可我想不到的是,在那裏,我竟然偶遇到了師彥澤和餘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