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精神不振
張梁說，剛 剛他不過剛剛回房，就被人給打暈，等他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整個頭埋在了水裏，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如果不掙紮，定會命喪黃泉了。
??在他覺得已經沒有希望可依舊在掙紮的時候，張芃芃就過來了。
??“這歹人也是膽子大，怎麽就敢這麽過來，應該也是埋伏了很久的。”張芃芃說罷，走到桌角去拉開那個人的麵罩，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張梁說他不認識，張芃芃想，那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了。
??說罷，張芃芃打來一盆水，之家打在男子的臉上，張芃芃看沒有反應，才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是被打暈的。”遂用手拍拍他的臉蛋，“醒醒，醒醒！”
??男子朦朧之間睜開眼，看到放大的張芃芃，嚇得往後一縮，“你，你別過來。”
??張芃芃覺得好笑：“明明就是你來要我爹的性命，怎麽反而叫我不要靠近你了，你們現在的奴才都這麽沒有自知之明的嗎？”
??那男子剛剛領教過了張芃芃的拳腳，心裏頭害怕，節節後退，被張芃芃給抓住衣角：“好了，這已經是角落了，你還要往哪兒去，你就老師說說，是誰讓你過來的？”
??“沒，沒誰！？”
??張芃芃冷笑：“要不怎麽說你不懂事呢，看你年紀不大，怎麽的也不會是進宮很久的，一看就是新人對不對？”
??在張芃芃的詢問下，他居然也能回答，“是……是！”
??“那叫你來的人，一定也告訴你，如果你成功了，就是立功，那你就可以在宮中橫著走了對不對？”
??“你……你怎麽知道？”
??“然後你現在回去，覺得沒事對不對？”
??他一直說對，張芃芃是知道了，他十有八九是個小太監，這背後的人不是沈嚴川就是鄭貴妃了。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缺心眼兒呢，你想想看，如果他們要殺人，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而不光明正大的來呢，因為他們不敢啊，那你是什麽，罪證，他們會讓一個罪證活下來嗎？”張芃芃摸了摸自己的下吧，嚇唬卻又說實話。
??小太監也真的被嚇到，一個勁的搖頭：“我才不相信，貴妃娘娘說了，隻要……”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我什麽都沒說！”
??張芃芃無語撫額，“鄭貴妃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會叫這麽傻乎乎的人過來。”
??本來難受的張梁現在也好多了，聽著張芃芃說話，也被逗笑，“別說他傻乎乎的，但是力氣大得很，剛剛抓著我的時候，可沒少用力。”
??“那還用說，要不是家裏窮，我怎麽可能進宮啊，做做體力活，不也能掙錢嗎！？”那個小太監氣勢洶洶的說著：“本來就指望著你們的性命讓我得到鄭貴妃的重用的。”
??“你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有這麽錯誤的想法。”張梁搖搖頭，“害人終害己啊。”
??張芃芃看著這個小太監不正的思想，也懶得跟他廢話，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張芃芃就放過他，讓他馬上走。
??張梁問她為什麽，張芃芃笑著說：“爹，我們不想去惹他們，但是他們眼裏卻始終容不下咱們，既然這樣，咱們不如正麵的去找他們說個清楚。”
??“不可！”張梁擔憂道：“你去找他們，就是自投羅網，他們不會讓你活著回來的。”
??張芃芃安慰道：“爹不用擔心，他們奈何不了女兒。”
??雖然張芃芃還沒有學會玄冥掌，但是她如今的體製還有內力，也不是後宮的那些女子奈何得了的。
??……
??次日的陽光照在後宮之中，禦花園，是鄭貴妃跟皇後齊齊的坐在亭中休息。
??說是休息，不如說是商榷著什麽。
??之間皇上一副上繡著的鳳凰頻頻閃爍，鄭貴妃抿嘴一笑：“姐姐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了沒有啊。”
??“你也一樣，說起話來，還是一樣的囂張跋扈，就連你的兒子，都跟你一模一樣。”皇後聽了這麽多年鄭貴妃那些挑釁之言，早就習慣了，“再說，本宮已經是一國之母了，還要有什麽長進？”
??說罷，她忽而笑道：“不管未來是誰做皇帝，本宮都是未來的太後，而且是，正、宮、太、後！不像妹妹啊，身子骨差，還不知道日後，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兒子，榮辱尊卑呢！”
??這話對於鄭貴妃來說，無疑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在她的胸口上。
??“嗬嗬，是，我也是挺羨張姐姐這樣沒有子嗣的，孑然一身，什麽都靠自己，不過還好，等姐姐百年歸老之後，想必史書也會記上您最美的一筆。”
??身旁的宮女不敢說話，許多年來，鄭貴妃隻要遇上了皇後，就免不了明正暗裏的說上那麽幾句才好。
??可最後受罪的，不就是這些想要出頭的宮女太監們麽。
??今日鄭貴妃好好的在禦花園裏曬著太陽，不想皇後也盛裝打扮的出來了，鄭貴妃素來喜歡埋汰她幾句，上口就是一句：“姐姐這麽多年，每每出了自己的寢殿，都要好好的梳洗打扮，盛裝出行，何必呢？後宮裏，又有誰看你。”
??這才有了皇後叫鄭貴妃坐下好好的“說說話”這個情形。
??她們二人一言一句的，讓人覺得難受，可是這尷尬的氣氛卻不知道怎麽被人打破的。
??巧在這個時候，遠處站著看守的宮女上前來，“貴妃娘娘，藏書樓的宮女說是有事求見。”
??藏書樓還能是誰，不用猜都知道是張芃芃。鄭貴妃挑眉，若是皇後不在還好，但是現在皇後在這兒，她便猶豫的看了她一眼。
??正好就對上了皇後看自己的眼神，“人是來見妹妹的，妹妹看著本宮做什麽，難不成是想要本宮離開？一個小宮女，有什麽事情是本宮這個一國之母不能知道的？”
??“嗬嗬，沒有什麽。”鄭貴妃抬眼，“讓她進來吧。”
??張芃芃雙手放在身前，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皇後看了，也不免心中感慨，“一看上去，便是天生的富貴之人，可惜了呀。”
??鄭貴妃不屑一笑，“她如今這個境遇，已經是說明她沒有那麽命了，姐姐這麽說，莫要給了這個女子什麽不該有的想法才好。”
??“這個女子，本宮看著，也是個聰明人，至於她為什麽現在這般境遇，本宮想妹妹你自己心裏是最清楚的，還不是，有個“匡扶正義”的好兒子麽？”皇後嘲諷著，隨後率先開口，“你過來可有什麽事情？”
??張芃芃給二人跪拜行禮，“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鄭貴妃不動聲色，這一回皇後也沒有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張芃芃。
??“娘娘就打算讓奴婢這麽跪著麽，是您的時間太長了不珍貴，還是娘娘忘了該怎麽說話？”張芃芃抬頭，溫柔一笑。
??“放肆！”鄭貴妃沒想到張芃芃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不過一想，昨晚上那個小太監沒有成功，她心懷怨恨也是自然，“你這是跟本宮說話的態度，你眼裏還有沒有尊卑，有沒有規矩了！？”
??“規矩？”張芃芃淡淡一笑：“宮中有規矩，貴妃娘娘濫殺無辜可以置身事外嗎？”
??雖說自古以來，不管是誰都不能草菅人命，可是這個深宮中，早就默認了後妃一級高一級，就可以這麽做，鄭貴妃不理解張芃芃這麽問是為什麽，隻覺得好笑，但也迎合著她說。
??“濫殺無辜？你在說誰？”
??張芃芃冷笑：“奴婢說的是誰，娘娘你心裏不是更清楚麽？今早這後宮中，估計又多了一具屍體了吧！”那個小太監，張芃芃放他回去，也不全是於心不忍，而是因為張芃芃知道，他告訴鄭貴妃失敗與否，鄭貴妃都不會留下他。
??皇後看著張芃芃若有所思，這丫頭她從前隻是脾氣不好，這點她知道，但是現在這樣什麽話都敢說，可就不是脾氣好不好的問題了。
??皇後道：“張芃芃，你已經進了宮中為奴，就該知道尊卑有序，不管主子做了什麽，你都不應該這個語氣。”
??鄭貴妃橫了皇後一眼，好像再說，不需要你來說，轉而嘲諷的說：“喲，張芃芃，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是嗎？本宮不介意屈尊來告訴你一聲，你現在是最低等的下人，你來問本宮濫殺無辜有沒有規矩，簡直就是笑話，天大的笑話，本宮不需要規矩，隨隨便便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還有！本宮也不怕告訴你，本宮就是看你順眼，昨晚上的小太監就是本宮派去要你性命的，本宮就是有理由，因為你玩忽職守，本宮可以懲罰，你聽明白了沒有！？”
??鄭貴妃這話，是說給張芃芃聽的，也是說給皇後聽的。
??後宮中，大小事務都是皇後管理的，宮中的藏書樓再後宮，除了皇子和皇家女眷其他人不得進入，都是皇後的管理範圍之內。
??鄭貴妃說她有這個權利來懲罰，就是告訴皇後，你不要覺得自己是皇後就可以說一些話來壓製，她坐在貴妃這個位置上這麽多年，也不是白白坐的。
??“嗬嗬，妹妹這氣勢如虹，本宮還真是自愧不如。”皇後不是省油的燈，麵對貴妃的挑釁，她笑道：“來，你來跟本宮好好說說，這個張芃芃是犯了什麽錯，要妹妹來越、俎、代、庖的懲罰她，這麽忍不住匯報給本宮嗎？”
??鄭貴妃邊上的宮女站出來回答：“回娘娘的話，不過是一些很小的事情，奴婢覺得沒有必要驚動您了。”
??張芃芃眼珠子在二人的身上轉動起來，本來隻是來找鄭貴妃算賬的，沒想到皇後也在這兒，她倒是很喜歡讓她不喜歡的人不舒服。
??她本是不願意跟皇後有什麽交集的，但是現在，她很喜歡挑撥離間。
??“皇後娘娘，奴婢覺得這位姐姐說的很在理，畢竟她是個奴婢，她害怕這件事情打攪到您，所以不告訴您的。”張芃芃悠悠說著，又故意做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哎呀，奴婢多嘴了，剛剛都快忘了，您問的是貴妃娘娘，怎麽回答的是一個奴婢呢？”
??“你！”那個宮女瞪著張芃芃，誰都知道，她本來是替貴妃娘娘說話的，怎麽鬥，都是皇後跟貴妃娘娘的事情，張芃芃將她們仨之間的窗戶紙給捅破了，不就是明擺著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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