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傳說
老先生清了清喉嚨，然後本來嘈雜的空間就漸漸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個老先生開口講些什麽。
“上回我們說到，這千屠山試煉之地的事情。”
紀墨沒沒想到這第一次聽，居然就聽到了這麽關鍵的地方，本來隻是聽聽說書找找樂子的心態，一下子就給擺正了，這斷經曆怕是得好好聽一聽。
紀墨聚精會神地聽著，其實，那說書的老先生，講故事講地是頂好的，情節節奏把控得當，講到關鍵的地方讓人忍不住屏息而待，等聽到後續發展的時候，又長歎一聲：“啊，原來如此啊。”
當真是情節迭起，一詠三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深深吸引了，當然也包括紀墨，紀墨本來以為要特別認真地去聽才行，但是，跟著這個說書先生的步調走，很容易就陷入其中，將裏麵的各種情節都好好地記錄下來。
等那驚堂木再次落下，象征著今天要講的內容全部講完了，紀墨才一瞬間從那個世界當中脫離了出來，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那說書的老先生，大口喝了一下掌櫃的送來的涼茶。
對著各位聽眾一個拱手，而後去掌櫃的那裏結算了工資，便向著門口移動。
看著那說書先生馬上要離開了，紀墨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追了過去，紀墨想著說書先生應該會知道點什麽有用的東西，畢竟就算是說書，但是總是有一定的事實依據的，不然，這純粹的胡編亂造也太不負責了。
而掌櫃的看著紀墨飛奔出去的身影，似乎是想叫住紀墨，但是，嘴巴都已經張開了，卻並沒有說出話來。
最後，自己嘀咕道：“嘛，隨他吧，個人自有個人的福分，我何必管這麽多呢。”
而後便看著紀墨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家的店門口。
而這邊紀墨追這說書先生卻是好一番追逐，看那說書先生人也瘦瘦弱弱的，沒什麽功夫的樣子，但是步伐卻是出奇的快，讓紀墨真的而是玩玩沒有想到，每次看著快接近了，不肖片刻，就又不知道對方怎麽就跑到比較遠的地方去了。
終於在紀墨不懈地追了好久之後，才終於將這說書人給追上了。
不過，與其說被被追上了，不如說是這說書先生在等他的緣故。
“公子這是跟了我一路啊，請問有何貴幹？”那說書人問道。
“你發現了？”
“是啊，從出了店門就發現公子跟著我了，所以一直想離開公子的視線的，哪想到公子你自己的追蹤能力了得，怎麽都甩不掉啊。而且老夫也發現公子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所以留下來等了一下。”
“先生說的沒錯，在下隻是想問點事情罷了，對於先生本人並沒有絲毫惡意。”
“但是，情報這種事情，說出去就會招來惡果，所以，公子問的問題，我並不能保證完全真實地回答，這其中的情況，還需要公子自己去分辨。”
“多謝先生體諒，在下也不會因此為難先生的。”紀墨對著老先生拱拱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既然公子願意和老夫定這君子之約，老夫也可以在一些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告訴公子一下情況。公子請問吧。”
“先生對於鶴雪了解多少？”
“隻能說比常人多那麽一點，畢竟鶴雪是個極其神秘的門派，我有不是其中之人，自然也了解地不多，隻不過常年到處打聽關於鶴雪的情報，自然比常人會多知道那麽一點。”那說書先生回答道。
“那先生能把你知道的鶴雪的情報，可以告訴我的告訴我嗎？我要去參加大比試，但是，對於承辦這一切的鶴雪卻是一無所知。”紀墨說出了自己的實際情況。
“公子不是星域的人吧。”那說書先生看著紀墨口氣極為肯定。
“沒錯，在下來自大梵天。”
“怪不得對於鶴雪會一無所知呢。隻要在星域當中，就算是不知道鶴雪這個門派到底叫什麽，但是，一定會知道東星域最重大的比賽大比試，而承辦他們的鶴雪雖然低調神秘，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有部分了解的，不存在一無所知啊。”
“正是如此，在下擔心的也是如此，在下對於鶴雪一無所知，但是又想要參加大比試，這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安。今日見先生對於鶴雪之事講的十分生動，仿佛親身經曆一般，因此想問問先生。”
“其實，就算是星域的人，也不見得有幾個是了解鶴雪的，很多來參加大比試的人，其實和你差不多，對於鶴雪可能也是一片白板，有些可能還不如你，接受了許多錯誤的情報，導致之後的發揮失常。”
“但是，這樣全然不知的狀體是不可以的吧。”
“什麽都不知道不可以，但是了解太多也沒用，你最需要了解的其實就是千屠山相關的事情，而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方向，具體的事宜，老夫實在是不便透露。”
“多謝先生！”紀墨一鞠躬，表示感謝。
“你順著這條河流的方向往外走，一直走，會看到一麵奇形怪狀的石壁，你按一定的順序點亮石壁上的石燈籠，就會出現一條通道，通向一座山峰，但是，那並不是千屠山，而那其中你可以找到通往千屠山的線索。”
“多謝先生！”
“至於別的東西，恕老夫實在不能多說了。”
“這樣便已經足夠了，心生的恩德有緣一定全力相報。”
說書先生擺擺手，笑道：“沒什麽好報恩的，很多事情本來就是注定的啊。再說我這個老頭子能活多久也不一定啊，誰知道能不能等到你順利回來呢？”
“先生這說的是什麽話啊！怎麽可能等不到呢……”
紀墨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卡在了喉嚨當中，他看到那說書人一瞬間似乎是老了五歲的模樣，本來已經算不上清亮的眼珠，此刻變得更加渾濁了。
“看吧，老夫真的有可能等不到公子啊。所以，公子自己能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這這種半截身子都埋在土裏的老東西，沒什麽必要太在意呢。”
紀墨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這個剛剛給過自己知道的老者，但是，看著這位老者對於生死豁達的狀態，悠然的態度，紀墨突然覺得什麽都說不出來了，自己對於生死的看法和程度比起這位老先生來說，真是差的遠了。
自己又有什麽資格來寬慰這位老先生呢。
這般想著的紀墨，隻是對著這位老先生深深一拜，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敬意，他不知道，這樣一位老者，自己還為他做些什麽呢。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後生，老夫也算是幫了個對的人。孩子，別心懷愧疚，這是我願意為你做的，你應該心懷感恩，然後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走的更遠，更高，才能不辜負那些曾經為你搭橋鋪路的人，懂嗎？”
“在下明白了，先生的境界與在下實在是天差地別，在下佩服。”
“哈哈哈哈，不用佩服，你到我這個年紀這些東西自然就懂了。你還是先去趕路吧，如果天黑的時候趕過去，那你可就得等第二天了。”
“晚上不能開嗎？”
“因為那個機關與日光有關係，所以，夜晚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打開的。”
“那在下就此與先生告辭了，山高水遠，有緣再見！”
“去吧。有緣再見。”
紀墨目送那老先生慢慢走遠，直到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才按照那老先生地方法，一直跟著河水的方向行走著。
也許是前夜是花燈節的緣故，家家戶戶都在河水當中放了花燈，此刻河水當中漂浮這各種形態的粉紅色花燈，有些的蠟燭孩子微弱的燃燒著，但是有些早就已經熄滅了，每一個花燈都承載著一個人甚至是一家人的希望和想念，順著河流，流向那個他們最想見的人。
紀墨看著這柔弱的花燈卻承載著最為堅挺的夢想，也是心生感慨，他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花燈了，他想，等自己複仇結束之後，自己也先找個悠閑的城鎮，試著放一次花燈，將自己的思念帶給冥界的父母。
將自己戰勝仇人的好消息，傳達給他們，讓他們放心地去投胎吧，他們的兒子已經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人了，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了，他還給他們報仇雪恨了。
紀墨看著花燈陷入了一種非常柔情的狀態，這個狀態，讓他一隻繃的像是鐵塊一樣的神經漸漸緩和了下來，將他身上關於人，關於情感，關於柔軟這一麵牽拉了出來，讓紀墨不至於變成一個隻知道複仇的極其，而後什麽都不是。
水流清澈，水聲潺潺，紀墨看著這滿河的河燈，心情也是相當愉悅的，而對於找到那個機關的心情，也變得不再那麽緊張而焦慮了，變得更加從容，這對於後麵紀墨解開那機關也是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