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唐大力
仿佛是吸收了玄天的能量一般,那紫色的長劍,在玄天光芒慢慢變淡的過程中,自己的光芒變得愈發的耀眼。
這時候,紀墨被人狠狠拍了一下:“發什麽呆啊!還不趕快把兵器收回來,等他被抽幹了過年啊!”
紀墨一扭頭,就看到剛剛還在自己不遠處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瞬移到了自己身邊。
不過這也提醒了紀墨,趕忙將玄天召了回來,而那紫色的長劍也不阻擋玄天的離去,似乎是吃飽了一般在半空中浮動了一下,如果是人的話,紀墨想這柄長劍當時可能打了一個饜足的飽嗝。
紀墨看著回來之時暗淡的玄天,感覺有點對不起它,跟著自己的這一路上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難,這一次明明是想過來好生修補他的,沒想到,現在又讓玄天再次遭到了重創。
那紫色的長劍似乎隻是吃飽了以後稍微有停留了一下,做一個片刻的小憩,而後又是火力全開地朝著剛剛那個青年追了過去。
“哎呦媽呀,怎麽還是追著我不放啊!祖宗誒,你到底想怎麽樣,這是賴上我了嗎?我一沒錢,二沒權的,你到底上是看上了哪裏了啊!”你青年依舊是一邊逃命,一邊不停地碎碎念著。
“你沒有兵器嗎?拿出來也可以阻擋片刻啊。”紀墨對著那青年建議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剛剛你那柄看起來那麽厲害的劍都被搞成那樣了,我把我的武器拿出來幹什麽,給那長劍當下酒菜嗎?”那青年開始繞著樹跑,還不忘反駁紀墨幾句。
紀墨覺得這家夥就是在變相罵自己傻,他是不傻舍不得自己的拿兵器出來,自己就是個傻子將玄天拿了出來,任何被吸了個幹淨。
紀墨真想狠狠心不去管他了。
但是,看著那青年一刻都不放棄,即使追到現在已經氣息不穩了,還是在努力地陪著那紫色長劍——躲貓貓!
沒錯,那青年放棄了直來直去的跑法,而是選擇了繞著各種樹木開始跑,各種遮擋那紫色長劍的軌跡和路線,讓那紫色長劍不能非常順暢地飛行。
不錯嘛,知道在戰鬥當中不斷進步的,還不是個廢人。
紀墨一邊觀察著那青年與長劍的追逐戰,一邊思索著對策,可是這雙方一直不交戰,這讓紀墨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但是剛剛紀墨提出了交戰的建議,被對方狠狠地給否決掉了,紀墨現在再提,估計效果也是差不多的。
那紀墨自然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反正現在被追的到處亂跑的人又不是自己,那麽自己仔細觀察一下也沒什麽關係。
即使耳邊時不時充斥著那個青年的喊叫聲:“你就這樣看著我到處跑,累地和狗一樣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大俠啊,我的親大俠啊!求你別在那邊擺姿勢耍帥了,做點實際的工作行嗎?過來幫我一把啊!”
……
“大俠啊,我錯了,我剛才不該說那些廢話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英明神武的人,所以,求你來幫幫我吧,我真的快要跑不動了。”
直到聽到這一句,紀墨才終於選擇搭腔了:“本大俠看你說話都不喘,中氣十足完全沒有關係,你隨便再跑個半個時辰綽綽有餘。”
那青年見紀墨好不容易回應自己了,但是卻是這麽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真的是難過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但是,再去和紀墨互懟很明顯是極度不明智地,不然,把這個唯一肯幫自己的人懟走了,自己就隻能跑到死了。
於是,再難過,那青年也沒再和紀墨嗆一句。
而紀墨也不是真的在看熱鬧,他在這來來回回中,其實感覺到了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但是一直又說不出來,直到剛剛,紀墨看見那個青年似哭非哭的樣子,才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你怎麽不哭了?”紀墨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說的好像我愛哭似的,我是個迎風流淚的體質啊,這跑起來有風刮過來,就會哭個不停啊。”那青年解釋道。
“那你現在怎麽不哭了?”紀墨接著問道。
那青年其實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他一直都緊張兮兮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生怕被抓到,哪裏會去管到底有沒有哭這種事情。
但是,紀墨卻明白了什麽,這青年哭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有迎風流淚的原因,但是剛才與現在追逐的速度差不多,不可能剛才哭,現在就不哭了,那麽,就隻可能是什麽東西導致他剛剛淚流不止了。
而紀墨也同樣注意都了另一個現象,就是這長劍追那青年的時候,因為青年不停地在繞著樹走,這長劍也會跟著繞著走,但是,在某些位置那長劍會選擇直接劈開樹木去追那青年,因為這是個相對來說更快的方法。
但是在某些位置上,他則會選擇繞過去,而那長劍選擇繞過的位置恰好就是剛才那青年流淚的位置,那麽,這樣看下來,這長劍選擇繞而非選擇破樹而過,並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那麽,剛剛那長劍在吸收了玄天的力量之後的停頓也不是什麽多餘的動作,而是確確實實地停頓了。那麽,那個位置,一定有什麽東西可以讓那長劍害怕。
紀墨快步向著剛剛那青年跑來的路上過去,在四周看了一下,紀墨就發現了這個位置的空氣和周圍不太一樣,中間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紫色煙霧,但是因為陽光一直是紅色的緣故,這個紫色煙霧非常難看清,不近距離觀察根本看不見。
而這個紫色煙霧的來源,就是這附近的某些樹木,紀墨將腦海當中剛剛那長劍避過的樹木位置一比較,發現剛剛吻合。
那麽,這長劍就是在避著這些樹木當中的像是紫色煙霧一樣的東西了。
紀墨一個思索,就將那幾棵樹木劃開了,從裏麵流出來的不是紫色的煙霧,而是一種紫黑色的液體狀的東西,紀墨用瓷瓶接了一點。
而後就去尋那青年的位置了,在看到青年的位置,以及周圍的情況之後,紀墨預判了那長劍的位置,直接一拳將手中的瓷瓶送了出去,那長劍沒先到紀墨會突然來橫插一腳,跟更沒沒有想到那瓷瓶當中會有什麽東西。
就這麽直愣愣地衝了上去,而後將那瓷瓶一擊斬破,瓷瓶當中的紫黑色液體就這麽非常完美地灑滿了那紫色的長劍。
而後,那紫色的長劍像是突然被抽去了脊梁骨的人一樣,一下子就軟了下去,再也沒有追那個青年的時候,那種氣勢洶洶的樣子了,直直地跌落了下去。
紀墨成功了之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推斷沒有問題,不然真的不知道要等轉到什麽時候才能將這柄劍給製服了。
而那青年見那劍終於停了下來,當即就癱倒在了地上,氣喘籲籲,但是還是不忘念念叨叨,“我去,總算解決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紀墨看那人倒在地上,也沒打算上去慰問什麽,反正那麽生龍活虎的,一會兒精神恢複了,就啥事都沒有了。
於是便打算在折回自己本來的方向,直接進入遺落的戰境。
沒想到,紀墨一動,那個剛剛還在地上躺著覺得要累死了的青年,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
紀墨瞬間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累啊。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以後不會見麵的,問那麽多也沒意義。
對著那青年點頭致意了一下,便打算離開。
誰能想到,那個青年上來,一個健步就把紀墨給拖住了,不讓紀墨走。
“你什麽情況?你我也救了,現在還生龍活虎的,我也不需要給你留下來治療吧。你跑過來拉著我不然給我走,算什麽意思?”
“啊呀,大俠怎麽能這麽說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這剛剛可是同生共死過的交情啊,這是多大的緣分啊!不認識一下怎麽好意思呢?我呢,粗人一個,沒啥文化,名字也不好聽,叫唐大力。不知道大俠你叫什麽?”
“我叫紀墨。好了,現在認識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紀墨瞟了唐大力一眼,語氣冷淡。
“嘿!什麽叫認識完了就可以走了啊!紀墨兄弟我和你說啊,認識才是一段情誼的開端啊,這才剛開始,你怎麽就想著結束呢?”唐大力可不管紀墨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繼續說著自己想法。
“那你的意思?打算對我以身相許?對不起,我對男人沒興趣。”紀墨依舊語氣淡淡的。
這可把唐大力給懟的有點急了。
“嘿,紀墨兄弟,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雖然,我也是有那麽點以身相許的意思的吧,但是和姑娘家的那種以身相許是不一樣的啊!”
“哦?和姑娘家的不一樣,就是你可以不要名分唄。”紀墨接著嗆。
“什麽和什麽啊,我的意思是想和你之後還交往下去,當兄弟的那種一輩子!你別這麽曲解我的意思成不!我的紀墨兄弟誒!”